培宏酒壇子和膠袋放在地上,把小方桌放好,到靈棚那邊拿了兩個小凳子放好,然后拿起膠袋,把膠袋里的東西放到了方桌上,是兩個杯子,還有一袋子的花生米,放好酒杯,培宏才端起酒壇子就往酒杯里倒酒。
小壞,坐呀,咱倆沒在那天沒在城里喝成,現在就喝個夠吧。培宏把一些都準備好了才叫李小壞坐下,然后對其他圍觀的人說,都滾回去吧,都想看老子的笑話是吧,我這喝的是狗鞭酒,擔心我等下把你們女人都睡了,睡得呱呱叫。
看來培宏還沒有完全醉,圍觀的人們被這么一罵,心里都不高興,但怕他又撒起酒瘋,只好紛紛無奈的離開。
只剩下了一些小孩子還圍觀著,由于培宏只拿了兩個酒杯兩個凳子,李小軍可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哥……李小軍叫了李小壞一聲。
小軍,你媽……培宏本來想說你媽這個搔貨我終有一天把她睡了,但想起月娥是李小壞的嬸子,硬生生的把話噎了回去,說出來的似乎還變成了關心的話,你媽受那事影響還好吧?
還好。李小軍看不慣培宏,冷淡的說。
你也回去吧。培宏也不想跟他多說。
哥你確定要喝啊?我們剛剛才喝了那酒呢。李小軍同樣也不理他,反倒勸阻李小壞不要喝了。
你先回去吧,培宏叔今天情緒有點失控,我陪他和兩杯。李小壞對李小軍擺擺手說。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可別多喝啊。李小軍說著,無奈的離開了靈棚,向李小壞家走回去。
李小軍也離開了,就只剩下一些看熱鬧的孩子了,幾個尼姑也坐到一邊。
那一夜,月光淡淡的照著小巷,從天空往下看,李小壞和培宏的的對飲看起來倒還像是月下的悠然小酌。只是靈棚那邊看起來,很不和諧。
培宏一邊喝一邊說,說自己曾經多么的輝煌,說自己上的女人肯定也不比福伯少,卻也落得福伯一樣成了光桿的下場,說著說著,似乎還流下了眼淚。
李小壞就聽著,跟他碰杯的時候就小喝一口,吃幾粒花生米。
培宏知道李小壞可能不怎么會喝酒,也不勸他,只是自己大口大口的喝,很快就喝醉了,趴在了方桌上。
李小壞終于可以放心了,就讓一個小孩子去叫了培宏的父母過來。
看著醉倒的培宏被父母扶走,李小壞才起身離開,他沒喝多少酒,一點都沒有醉。
他想起年紀大的尼姑不在場,便向福伯家走去,回來都快半天了,村里一直在鬧事,也不見福伯這個村長出現過,不知道他究竟在干嘛。
福伯家的大門關上了,不過臥室里燈火還是亮著的,李小壞望了望周圍,沒有人,就轉到他臥室的窗下,悄悄的貼著耳朵偷聽起來。
小福,我回去了。果然有個女人的聲音穿了出來。
老師,不走了,就在這里跟我睡吧?福伯的聲音。
看來果然是那個當了尼姑的周美老師偷偷過來跟福伯幽會了,這么久了,兩人之間的舊情竟還保持著。
可是你又不行了,讓人家難受得要死。老尼姑怪嗔的道。
你這么的回去,該不會和培宏那個家伙搞吧。福伯說。
他老婆剛死,他敢嗎?尼姑不屑的說。
他我最了解了,他可是個見了母豬都上的人。
誰讓你明知道自己不行,還弄得人家火熱熱的。老尼姑又是一陣嬌嗔。
哎,可惜我這次真的廢了,哎……估計這后輩子都起不來了。福伯嘆了口氣。
李小壞在外面聽得一驚,看來他們已經糾纏過一陣子了,不過由于福伯不行,只是擦擦邊球而已。
誰叫你禍害那么多女人啊。都不知道找我了。老尼姑說,對了,今天看到了一個很帥氣的小伙子,你知道是誰嗎?
我聽說李小壞回來了,你說的應該是他,怎么,看上那小子了?福伯放低了聲音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多年沒有見過這么俊朗的小子了。老尼姑悠然嘆了口氣。
這老尼姑看來真是對自己有意思。李小壞聽到這里,想起在靈棚那邊見過老尼姑的時候她那不易覺察的眉梢一掀。
老師,你果真是人老心不老啊,要是能跟那小子你就有福享了,他比我還要厲害呢,在他面前我甘拜下風。福伯嬉笑了一聲。
討厭,我走了。老尼姑罵了一句。
老師,我真的想抱著你睡呢。福伯還是有點不舍。
你自己不爭氣,沒有辦法。老尼姑說著,福伯臥室的門一響,估計她要開門離開了。福伯又嘆了口氣。
明天見。老尼姑說了一句,響起了向外走出的腳步聲。
李小壞在后面看著老尼姑往靈棚那邊走回去,心想如果不是培宏醉了,這個被福伯弄得癢癢的老尼姑真的會跟他搞上的。
小燕那幾個女人會在干嘛呢?李小壞沒有急于回家,這么久才回村,反倒想在村里巡邏一番看看。
這個時候的村子里已經靜了好多,大多數像培法老婆這樣早出晚歸的女人和老人都已經睡覺了,她們不會賭博,跟偷人也不沾邊,所以沒有其他娛樂活動每天就早早上床了。
這個時候村里還沒睡覺的大多數都是那些嗜賭的或者還忙著享受的,這些忙著享受的,有多少是合法的又有多少是偷的,李小壞無法知道,雖然不像上戲期間那么夸張了,但是只要到那些還亮著朦朧的燈光的窗戶下仔細一聽,還是可以聽到到里面大小不一的女人的歡叫聲音。
李小壞沒有停留,徑直去了小燕家。
小燕家的燈光果然還亮著,走近一點便聽到了里面傳出來的搓麻將的聲音和說話聲,李小壞挪到她窗下一聽,果然是小燕、蠻慶媳婦幾個女人。
俗話說,物以類聚,這幾個女人就是一類的,她們屬于村里的豪放派、享受派,麻將是她們的愛好,男人也是她們的愛好,她們經常在打麻將的時候談論男人以及各自的床第之歡,李小壞之前已經領教過了,很多事情經過她們的傳譯,一般都會變得更加精彩紛呈更加有滋有味。
這會兒她們還在繼續邊打牌邊說話。
哎呀,別說培宏這個臭男人了,還是接著說說李小壞吧,這小子現在回來對咱們愛理不理的,我覺得他是在城里當起了小白臉的,否則你看怎么會有這么亮的車子開回來呢,還戴了一枚那么耀眼的戒指,說那貴氣的女人是他姨,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哼,我們苦苦守著身子等待他回來,結果他回來竟然不理咱們,真沒天理啊。李小壞聽出說話的是丑二的媳婦,話里對李小壞這次回來對她們的不熱情,頗為不滿。不過,李小壞聽她說她們苦苦為他守身還頗為感動,要這群浪慣了的婆娘勒緊褲頭守身如玉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可別這么說,我看那女人和何玉雪還是挺像的,應該是他姨吧,而且我不覺得小壞會去當小白臉。這次說話是小燕,作為何玉雪曾經的很要好的朋友而且對李小壞很留戀的女人,她是站在李小壞這邊的。
切,是他姨又怎么樣,又不是親姨,連何玉雪這個后媽都說不定跟他勾搭了呢,否則她丈夫沒回來這么久了,她又沒被福伯那些男人睡過,你說她怎么解決,我就不信那個騷貨每次都自己解決,看她現在的高傲樣,早知道如此,我們以前就應該找福伯來跟她打牌順便讓福伯當場把她拿下了,看她還高傲不。一個女人恨恨的說,李小壞聽得出是蠻慶媳婦,聽她說出這樣的話,心里罵了她一句。
趙娜,不能這么說話……小燕說了一句,卻又被別的女人打斷了。
現在福伯不行了,我們改天找個其他男人過來,然后約她過來,我們一起幫男人把她給拿下,最好就找個又老又丑的,我們就是要老矮丑的男人糟蹋她,打掉她的傲氣。丑二的媳婦也附和著惡狠狠的說,俗話說,女人的心眼小真不是假的,何玉雪曾經跟她們那么好,現在看到何玉雪光光鮮鮮的回來,她們各種羨慕妒忌恨,就說人家傲氣,竟然想讓這般不濟的男人糟蹋她。李小壞聽到這里,很是惱火,真想沖進去把她們挨個給騎了。
黃超本來是最好的人選啊,可惜現在也廢了,哎呀,現在村里幾個厲害的男人都廢了,小壞這挨千刀的又對咱們不屑一顧,日子不好過了。
哎呀,八娘你對黃超也有想法啊?想起他那又酸又臭的老婆我就惡心。
原來另外一個女人是八娘。
切,聽說那家伙戰斗力強啊,月娥不都差點被她勾引了,那月娥就是個裝逼的高傲的騷貨,平時不屑跟我們一起,背地里卻比我們還夸張,現在可好,出了這事,不敢裝高傲了吧,見了我們都低著頭了。其實,我覺得李家這倆嬸嫂就是這樣,表面上裝清高,骨子里卻比我們還浪,何玉雪之前聽我們說福伯兇悍的時候還不是一抖一抖的,就是裝。幾個女人越說越起勁。
人家現在從城里穿金戴銀的回來,就算是裝的,也越發的清高了。
那我們就物色個丑貨色把她的清高給打掉。幾個女人竟然真的要合計強行把何玉雪拉下水,這讓李小壞越聽越驚。
對了,我想,田西矮是最佳人選了,當代武大郎啊,讓他拿下看她還高傲不?蠻慶媳婦突然提議說。
趙娜,你不會跟田西矮搞上了吧?丑二的媳婦馬上饒有興趣的問。
啊,沒……沒……蠻慶媳婦趕緊否認,我只是聽說他還蠻厲害的,否則也不會把吳玉琴姐妹倆都弄得舒舒服服,甘心伺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