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黃曉玲和田西矮不知道李小壞叫啥,不解的問。
湯太燙了,矮哥你也不提醒一聲。李小壞放下碗,裝著吹氣的說,曉玲,等涼點再喝。
確實有點燙了,呵呵,慢點咯。田西矮頗為不好意思的說。
吳玉琴不動聲的夾了塊狗肉放進了嘴里慢慢的咀嚼,不易覺察的斜了李小壞一眼,桌底下,腳部的行動更加的深入了……
李小壞如今早已是食髓知味,哪里經(jīng)受得住女人這樣直奔主題的戲調(diào),很快就激動不安了。
吳玉琴馬上就感覺到了李小壞的反應(yīng),調(diào)的更加起勁了。
可惜這是在戲場上,不是大開殺戒的地方,否則她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撲上來了。
李小壞被挑得也沒有辦法,只好強忍著,陪黃曉玲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吳玉琴自己卻更是難以忍受,恨不得敞開城門,讓李小壞一槍傾城。
丑陋的田西矮,好像都不存在一樣。
她本來圖的就是田西矮的錢財和狗肉,至于那方面,在沒有其他男人的時候也會想得慌,但是現(xiàn)在面前有一個她前兩天就想得到的俊俏健美的后生子,眼里哪還有田西矮。
這是田西矮的悲哀,也是一些男人的悲哀。
但,同時又是一些男人的幸運,這世間,不正是有了這樣的女人男人的生命才更加精彩紛呈的?
矮哥,這生意,每夜都可以賺很多錢吧?黃曉玲不知道桌底下的事情,問一邊在吃得痛快的田西矮。
還行還行,胡口唄。我沒文化,也就靠這個了,哪像你們年輕人,前途無量啊,以后都是你們的天下了。多吃點。田西矮的話里有酸溜溜的味兒,一開始他就感覺到自李小壞來了后,吳玉琴都沒正眼看過他了,她眼里只有李小壞,田西矮的醋瓶子都快翻了。不過他也沒發(fā)現(xiàn)吳玉琴桌底下的動作,只是心里正一個勁的暗罵,賤貨,就知道勾引帥哥,等下不折騰死你我就不是田西矮。
當然,田西矮也垂涎他對面的美人兒黃曉玲,但是他不敢打她的主意,連望一眼都需要勇氣。他知道,這樣年輕美貌的女人,他田西矮是沒有福氣的沒有份的,他一輩子只有跟二手女人寡婦的命,寡婦們能看上他都不錯了。
呵呵,矮哥夸大了。黃曉玲笑著說,在她眼里,田西矮只是個老實巴交的認命的鄉(xiāng)下老頭,能賣著狗肉生活下來都已經(jīng)不錯了。
呵呵,沒夸大沒夸大,現(xiàn)在年輕人的生活多么好啊,是吧小李哥,喝酒喝酒,我敬你一杯,算是感謝你對我生意的支持吧。田西矮說著站起來向李小壞端起碗,一飲而盡。
李小壞也舉起碗喝了一口。
田西矮喝完酒,坐了下來,看了看身邊的吳玉琴,這女人還是含情脈脈的望著李小壞呢,田西矮只覺一陣妒火中燒,看著她那發(fā)搔的樣子,他實在忍不住,伸手往她的腿上去……
吳玉琴正沉醉在跟李小壞的幻想中,冷不丁被田西矮一動,顫了顫,差點叫了出來。
吳玉琴緩過神來,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呵呵一笑急中生智的說:曉玲,我在想,你們什么時候擺酒席呢,看,多般配啊,金童玉女呢。
毫不知情的黃曉玲還蒙在鼓里,聽吳玉琴這么說,臉一紅說:看吳老師你說的,我們還年輕呢。
然后四個人都呵呵的笑了,不過真正笑的也只有黃曉玲。
吳玉琴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挑逗李小壞的腳。
李小壞看到田西矮一只手放在桌下,只用一只手端著碗不斷的喝酒假裝認真吃喝,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鮮花和牛糞!李小壞忍不住想起了這個惡心的搭配,雖然他早就知道了田西矮和吳玉琴的勾搭,但都是暗地里的他并沒有親眼見過,現(xiàn)在在戲場上,旁邊還有兩個外人的情況下,竟然動起手腳來,即使已經(jīng)當田西矮是朋友了,李小壞還是感到十分不悅,任何一個比田西矮強的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有同樣的感覺,畢竟吳玉琴老師還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而田西矮,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個小丑。
咳……咳……李小壞故意咳了咳說,矮哥,怎么就只喝酒不吃肉呢?
嘿,吃肉吃肉。雖然田西矮恨不得酒席快散馬上把吳玉琴扔到床上,但聽到李小壞這么說也只得把手收了回來,拿起筷子夾了塊狗肉放進嘴里咀嚼。
慢吃慢喝的氛圍已經(jīng)被打破了,除了黃曉玲外三人都覺得味同嚼蠟吃之無味了。
飽了,小壞,我們走吧。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黃曉玲也感覺到了氛圍的不對,見三個人都沒什么心思吃了,便打來個飽嗝說。
曉玲,多吃點。田西矮雖然巴不得李小壞他們快速離開,但嘴上還是客氣的說。
好吧,矮哥,我們走了,吳老師,吃飽了吧?走吧。李小壞起身說。
嗯,走吧。吳玉琴起身往宿舍的方向走去,李小壞扶著黃曉玲往校外走去,田西矮一個人匆匆忙忙的收拾盤碗。
小壞,我怎么覺得吳老師有點怪怪呢,老是望著你,對了,她老公是你打傷的,她沒有怪你嗎?走出一段距離后,黃曉玲問。
以前有怪吧,不過我不也被你哥打傷了嗎,她覺得遭了報應(yīng)了也就不怪了。李小壞說。
哦,她是不是跟田西矮也有關(guān)系?剛才感覺都挺怪的。雖然黃曉玲毫不知情,但剛才的一切她也有所覺察,吳玉琴那大膽的話語,還有她的表現(xiàn)都讓人感到好奇。
黃曉玲說著回頭望了一下,馬上又驚訝的咦了一句,小壞你看,吳老師又回到田西矮的狗煲檔那邊了。
李小壞不用回頭早都猜到了吳玉琴會回去跟田西矮收拾東西的,她剛才的走只不過是個態(tài)度,是做做樣子罷了,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情的回過頭去,果真看到了田西矮和吳玉琴兩人猴急的收拾著東西,好像田西矮的一只手都迫不及待的搭在吳玉琴的身上了。
真是迫切的一對啊。
可能是吳老師還想帶點狗肉回家吧。李小壞對黃曉玲說,他說的沒錯,無老師不僅僅是要帶余下的狗肉回去,還要帶著田西矮身上的陋肉,否則這夜她不會安靜。當然,她是想讓勾搭李小壞的,但是她知道因為田西矮,李小壞已經(jīng)看不上她了。
小壞,你說吳老師會不會跟田西矮有……那個關(guān)系?黃曉玲望著遠處朦朧的燈光下挨得很近的一高一矮一美一丑的兩人不敢相信的說,天啊,簡直不敢想象啊,吳老師竟然是這樣的人,竟然到了這種饑不擇食的地步?連田西矮這樣的男人都要?這附近哪個男人不比田西矮強?這不是太便宜田西矮了嗎?
對一個女人饑渴到這種地步,黃曉玲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她還沒到如狼似虎的階段。
沒啥,跟著田西矮有肉吃,狗肉。李小壞沒事一般的說。
你是說她貪圖田西矮的錢財?黃曉玲何等聰明,一想就明白了。
嗯……
小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了?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嗎?黃曉玲見李小壞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不解的問。
這種事情現(xiàn)在鄉(xiāng)下不挺正常的嗎?你村里的寡婦不也都跟別人有染,說不定跟田西矮也有染呢。勾勾搭搭,這些事情是李小壞最近聽聞的最多了,能不習(xí)以為常嗎?況且他早就知道了田西矮和吳玉琴的那點事,除了覺得有點白菜讓豬拱了的可惜之外,也沒別的想法了。
可,她是老師誒,如果傳出去還怎么教人?幸好她教只是一些剛穿上褲子的小孩子。黃曉玲嘆了口氣,她又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田西矮和吳玉琴,兩人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一起推著往教師宿舍走去了。
老師又怎樣,老師也有需要。李小壞想起了福伯上過的小鎮(zhèn)上的中學(xué)女老師,這些披著老師外衣的知識分子,浪起來,比那些凡婦俗女更加毫無廉恥,因為他們讀過書,字里行間寫過的男歡女愛烙在心里,她們更加懂得如何去愉悅。
他們也走到了校門口,一出校門卻碰到了一個男戲子,匆匆忙忙的走來。
小李哥?迎面碰上李小壞他們,戲子愣了愣。
去玩了吧?早點休息吧,好有精力上戲。李小壞說,他猜這戲子八成是去勾搭村里的良家婦女剛回來的,說不定上的就是培榮的媳婦呢。你想,他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半夜三更拋棄同伴單獨行動,不是為了這點事情還能為啥呢?
嗯,嗯,你也是。戲子惶惶的閃進去了。
曉玲,我借輛摩托車送你回家吧。又走了一會,李小壞想起了借車的事,剛才還忘了跟建幽說借他的車。
你家有人嗎?黃曉玲小聲的問。
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了,后媽已經(jīng)走了。李小壞說到這里有些傷感,每當想起自己在這世間就孤零零的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會有這樣的傷感,同時也勾起了他對后媽何玉雪的思念。失去才知道珍惜,這句話的含義在何玉雪離開后他才深切的體會到。
要不今晚就在你家吧。黃曉玲用手摟緊了他說。
可是,你爸媽……還有,明天起來村里人知道了,這樣對你不好。李小壞猶豫起來,如果她在他家過夜,那明天早上起來勢必會讓村里的人知道,一個女人未嫁人,就到男人家過夜,那意味著什么?雖然現(xiàn)在鄉(xiāng)下也開放了,對現(xiàn)在年輕人的做法也逐漸也接受了,但是有些事情他們還會看得很死,也就是如果黃曉玲都在李小壞家過夜了,而李小壞以后不娶她的話,李小壞就會被他們唾棄為過河拆橋的不仁不義之輩。這和他們在賓館或野外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鬼混都不一樣,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因為,家,意味著一輩子,是不能隨隨便便的。而他現(xiàn)在覺得,跟黃曉玲已經(jīng)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