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還是送我回家吧。鄉下的這些風俗習慣黃曉玲自然知道，李小壞這么一說，她便明白了李小壞的想法，和好，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現在是送上門人家都不要了，黃曉玲想到這里，心里有了悲涼的意味。

要不，就在我家過吧，都挺晚了。李小壞看到黃曉玲的樣子，突然也覺得有點心痛。

你決定咯。反正我回家的話也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說話的，就我媽日嘮夜嘮也不知嘮啥。黃曉玲無所謂的說。

嗯，那就在我這了。李小壞下定了決心，以后的事情再順其自然吧，不必顧慮那么多了。

兩人攙扶著往李小壞家走去。

月白星稀。

村里已經安靜了，看完戲回來的人們大都歇息了。

回到李小壞家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黑影。

誰站那呢？李小壞問了一句。同時他暗道不好，忘了可能有女人等著他回來溫存呢，這該如何解釋。

你終于回來了。說話間，那人轉過身來，豐腴美妙的身段，有點老卻依舊風韻不減的臉，卻是朱小文的母親張美云，原來她等李小壞已經等了快一夜了。

由于女兒朱小文帶了同學回家看戲，這個女人做戲期間也回家了，她知道她在鄉下的日子不多，所以想在這有限的日子里跟李小壞盡情享受，不過當她看到李小壞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的時候她愣住了。

小文她媽？月光下，黃曉玲認出了張美云，這么晚了你等小壞？

啊，沒事了沒事了，本來是小文讓我幫忙帶一句話的。張美云見是跟著李小壞回來的是黃曉玲，心里一驚，馬上轉身急慌慌的走了。如果是別的跟自己同年齡的女人她倒無所謂，但是這個女孩子跟自己的女兒同齡，要是讓她知道了這事，自己的女兒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的。她只有編個借口急匆匆的走了。當然她這么一編，也省了李小壞再編借口了，雖然這借口在這半夜三更聽起多么的白癡。

哦，不帶話嗎，說完再走唄。黃曉玲也知道這么大半夜等李小壞絕不是什么帶話，但還是給了臺階給張美云。

不了，明天再說吧。張美云那個匆匆啊，一抹就不見了人影了。

小壞，原來你對老女人感興趣，怪不得，怪不得……李小壞開了門，兩人進了院子里，黃曉玲便說，不過下半句她說不下去了，下半句自然是怪不得對我沒興趣了，老女人有經驗是吧。

不，不是……李小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一個風騷的女人，等你等到半夜三更，你不會也說真的是帶話吧。黃曉玲的話里多了份醋意。

你，你洗洗臉擦擦手吧，我們早點休息。李小壞無法回答，干脆避開了這話題，拿了后媽何玉雪的毛巾遞給黃曉玲。

兩人暫時沉默。

小壞……這時門外又傳來了女人的聲音。

李小壞聽得出來，是林二的媳婦梅英，他只嗯了一聲。

梅英還是一枝即將出墻的紅杏，羞羞答答的，可臉上羞羞答答下面滴滴答答這么多天了，愣是沒有機會跟李小壞勾搭成功。

哼……黃曉玲對著門外哼了一聲。

哼聲一出，門外立馬歸于平靜。

又是哪個鬼女人呢。梅英懊惱的走了，走著走著，她開始有點恨起李小壞來，她恨李小壞沒有給她機會，她自覺比起村里的其他被男人睡爛了的女人，她還算是純潔的，可李小壞愣是沒有珍惜她，反而屢屢跟那些被別人睡爛的女人一起。

難道男人只喜歡那些爛女人嗎？是不是也該找找福伯之流了？梅英有點傷自尊又有點不甘心。

其實李小壞是非常的想跟梅英勾搭上的，可最近卻真的很忙，不忙的時候，梅英又總是慢別的女人半拍，總被別的女人搶了先。他也有點無奈。

這又是誰呢？過了一會，覺得外面的人已走遠了，黃曉玲問。

我不知道呢。李小壞只好推搪著。

原來你都跟村里的很多老女人有染了。黃曉玲說著用毛巾擦了擦眼睛，不知不覺中，她眼里溢出了淚水，那是心碎的淚。

我……不是這樣的……李小壞的辯白顯得那樣的無力。

睡吧，我睡哪？黃曉玲把毛巾還給李小壞問。

你睡這房間吧。李小壞指了指他后媽的房間。

好。黃曉玲進了房間便把門關上了，本來她是想在李小壞家過夜，跟他來個大戰三百回合的，可剛才連續兩個女人讓她的心都碎了。

李小壞也挺無奈，他的確跟村里的老女人有染，但他和黃曉玲現在已經不是戀人關系了，他也用不著解釋了。黃曉玲進了他后媽的房，他也進了自己的臥室。

這一夜，是平靜的，他們都在等待對方主動來開門，隔著一堵幾十厘米厚的墻壁，他們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最后誰都沒有動。本該暴風驟雨的夜，安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李小壞又是被敲門聲敲醒的。

依舊是送飯的女人，一個是曉燕，另一個是月娥。

月娥在前面，她已經聽說了李小壞挑落歌舞團長的事情，心里雖恨，卻又勾起了對李小壞的渴望，就一大早的過來。

可剛放下飯盒的時候曉燕也來了。

曉燕預感到可能還會有別的女人來，但這樣的預感使她更加不能不來了。原因很簡單，如果她不來送飯，而別的女人堅持來送飯了，李小壞感情的天枰肯定會偏向別的女人。她本來就沒有多少競爭的優勢，不這樣，根本就沒有多大機會抓住李小壞。所以哪怕是明知道會碰到其他女人，搞得她沒有機會跟李小壞來個晨練，她也要堅持來。

她得不到，也不想讓別的女人得到。

于是她們又斗起了嘴，把睡夢中的黃曉玲都斗醒了，不過她沒有出來，只是躺在床上仔細的聽著，并猜測是哪兩個女人，同時，心里拔涼拔涼的。

狹路相逢的兩個女人斗了一會氣又只得悶悶不樂的走了。

李小壞把她們帶來的不同的粥拿到了廚房，重新加工，混在一起，盛上來成了兩碗一樣的粥，看上去就像他自己做的一樣，然后他準備叫黃曉玲起床吃粥。

可還沒喊，門外又有了動靜，一個粗大嗓門對著他門里喊開了：小李哥，我來了。

李小壞只得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下六子村的說他女兒被強了的大漢，他旁邊還站著個女孩子，扎著小辮子，瓜子臉，白白嫩嫩的，也算有幾分姿色，見了李小壞臉色一紅。

大哥，這么早。李小壞趕緊把大漢兩人讓進窩里，他正想問問大漢子他女兒有沒抓到強x犯哪里做記號呢，沒想到他這么早自己來了，來了正好。

小李哥，這是我女兒，就是前晚被……

大哥，別說了，我知道。李小壞看到那女孩子眼圈紅了，打斷了大漢的話。

一個小女孩，那樣的事情本該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好好享受的，沒想到被一個自己毫不知情的人強行奪走了，這樣的打擊是可想而知的。

有沒抓到人呢？大漢問，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你問我女兒吧。

大哥你不要急，再給我幾天時間吧。話是這么說，李小壞心里也是未知數，而且昨天黃曉玲還在瓜地大喊大叫了，如果那人昨晚來了也聽到了基本沒戲了，如果沒來那還有希望。

李小壞跟那個小女孩聊了起來，女孩子哭哭啼啼的把整個過程說了，最后說她給歹徒的身上也留下了三條痕跡，一條在臉上，一條在后背，一條在大腿上。

小李哥，如果你真的把那歹徒給找出來，我這女兒就嫁給你吧。大漢突然說出了讓李小壞和他女兒目瞪口呆的話。

吃驚的還有臥室里床上的黃曉玲。

這……太出于李小壞的意料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爹……女孩子的臉紅了。

你不也沒個人照顧嗎，我女兒挺會照顧人的。大漢竟給自己的女兒說媒了，他是這樣想的，反正他女兒已經被人破了，以后傳出去名聲肯定不好了，而李小壞孤孤單單一個人，家境破落，破對破，也算是門當戶對吧。這小子看著順眼呢，說不定以后會有大發展呢。

在他看來，此時的李小壞是不受女人歡迎的，能娶他女兒已經是他的福氣了。

爹，你別說了……小女孩望了李小壞一眼，低下頭。李小壞這么的相貌，就算她沒被人破了，她也會千百個愿意。只是主動權不在自己手里，還得問人家答不答應呢。

大哥，別說那了，我暫時還沒考慮那方面呢。李小壞想到過幾天后自己就進城流浪了，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樣還是個未知數呢，什么相親結婚還是遠在天邊的事情，再說這個女孩子也不是他的菜。

女孩子見李小壞這么一說，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

大漢也有些尷尬，他本來以為李小壞會欣然接受，并且會感激他馬上就叫他岳父呢，沒想到李小壞是這個態度。

他自討沒趣，但還心存希望。

那就當我沒說吧，不過，等你考慮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等你的消息。大漢站了起來說，星兒，我們走。

聽到人要走了，躺在床上的黃曉玲馬上跳下床，來到門口，悄悄推開門探頭往院子里看去，她想看看這個被強了的女孩子長得怎么樣。

看了女孩子的樣貌后，黃曉玲心里默默的說，挺標致的，還真有幾分姿色，怪不得能招蜂引蝶惹來那些無恥之徒。

叫星兒的女孩子也站了起來，有些戀戀不舍的望了望李小壞，說：我們走了，希望你能抓到那人。

我會盡力的。李小壞說著送他們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