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問你的媳婦了。

哼。培榮把木棍一扔，說，我也要睡一個女戲子才解恨。

哈哈……眾人讓培榮的話給逗樂了，這培榮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也要人家愿意啊，你培榮有本事讓人家心甘情愿你就上啊。笑歇，福伯咧著嘴說。

我要找女團長，老武都能睡她，我也行。培榮說著望了望李小壞，她住在哪里？

我說培榮叔你還是回家洗洗睡吧，別鬧了。李小壞沒想到培榮這么大歲數的人了，還跟沒懂事的小孩一樣。

你還是回家找自己媳婦睡吧，你不睡，說不定又給別人睡了呢。福伯冷不丁又蹦出了一句。

培榮一愣，趕緊掉頭跑了。

呵呵……李小壞看著培榮離去的背影笑著說，建星叔，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吧，你們也回去吧，做戲期間，管住自個兒的媳婦，別鬧出培榮叔這樣的笑話。

嘿，俺們媳婦丑，別的男人是看不上的，討個丑媳婦多省心啊，就算全世界男人的頭頂都冒綠光了，俺的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建星笑呵呵的離開了。他說的沒錯，他的媳婦算是墨坑村第一丑，確實很讓他省心，除非她強男人，否則沒有男人主動去招惹她的。不過建星也不計較，他不是老賊，他要的是一個人會生孩子會給他做飯的女人，至于那事兒，晚上天一黑，燈一滅，不都一樣？照樣可以讓自己折騰……

小李，這事兒就這樣完了？建幽問。

嗯，你們也回去睡覺吧。不早了，我去看看戲班的人。李小壞說。

那個強x犯的事兒呢？福伯問。

今晚沒出現。我會繼續調查的。李小壞說。

福伯和建幽也走了，李小壞關了門向戲子們的宿舍走去。

有些戲子已經開始打麻將了，但人不多，還有很多都不在。

小倩，打麻將呀，其他人沒回來嗎？李小壞隨便問了一個女戲子。

是的，人家都有節目呢，都尋歡作樂去了。女戲子作風就是大膽，也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話就那么直接的說了。

哦，那你們繼續玩咯，早點休息。李小壞也不便多問了，這其實是明擺著的事情了，戲子們本就是晝伏夜出的一群人，夜才是他們最為快樂的時光，而鄉下的夜，沒有酒吧沒有舞廳，他們能做的就是打麻將、做做愛了，逮著對兒的都尋歡作樂去了，剩下來的才打麻將。當然，其中的逮對兒，大多都是戲班的男女戲子，但也不乏有逮著村里漢子的，或者逮著鄉下良家婦女的——反正戲完后的舞臺后面圍著的男男女女就是互相遞眼兒的，上眼了也就上戲了。臺上演了一場戲，都是假的，都是打發時間，接下來的戲才是真正的開始，一場男人和女人的戲，一場身心愉悅的大汗淋漓的大戲。

小李哥啊，有空就陪咱幾個玩玩咯。一個女戲子見李小壞長得俊，忍不住挑逗起來。

但李小壞哪里看得上她們，她們都是剩下來打麻將的，那條件就可想而知了。這就是女人美與丑的區別，怪不得女人們會那么妒忌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一邊是趨之若鶩一邊是無人問津，這樣的落差，恐怕只有她們才清楚那滋味吧。

你們玩吧，我還有事情呢。李小壞說著就轉身離開了。

搓搓麻將也好啊。她們見李小壞抬腿就走，又說。

李小壞哪里還理會她們，還的去送黃曉玲呢。不過剛出了門，他就聽到了背后傳來的罵聲：臭男人……

李小壞回到了戲場，戲場已經冷冷落落了，不過，他發現田西矮的狗煲檔那多了一個人，就坐在黃曉玲的旁邊，兩人還互相說笑著，聽那聲音，是吳青媳婦吳玉琴老師。

原來今晚戲做完都好久了，還不見田西矮去她那，她還以為田西矮給別的寡婦給拉去了呢，她還在家等著吃狗肉呢。

有錢進口袋，夜里還有狗肉吃，空虛的時候還可以得到滿足，這就是十鄉八里的寡婦們在做戲期間迷戀田西矮愿意給田西矮一個家的最大原因。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甚至有時候她們還盼著村里夜夜做戲呢，夜夜上戲她們就會有花不完的錢吃不完的狗肉了。

矮小丑陋的田西矮下半生都在跟狗打交道，竟也憑著狗賺足了女人，艷遇連連，過著家外有家的日子。

田西矮是怎么把十里八鄉的寡婦們勾搭上手的呢？他雖然不是天才，但還是有自己的法兒的，除了吳玉琴這個活寡是通過下三濫的手段先斬后奏俘虜的，其他的寡婦，他都合理合法的勾搭成功。就是每到哪個村子做戲的時候，田西矮就會事先到那村子里摸清了情況，了解了村子里寡婦的數量，她們住在村里的位置，她們平時的生活習慣，然后通過詳細的比較把目標從美到丑排列了下來，再從中選定最后的主攻目標——自己喜歡又最容易拿下的，既然是喜歡的，那這些目標在各自的村子的寡婦群里她們的美貌都是靠前的，就像吳玉琴，年輕的時候可也是人見人追的美女，要不風流的校長也不會看上她的——選好了目標，做戲期間，夜里戲完了后，田西矮就會推著自己的車子帶著那些沒賣完的狗肉直奔寡婦家，以討口水喝等理由騙開了寡婦的家門，然后一邊喝水一邊海侃神聊，再然后就欲蓋彌彰的把狗肉推上來了，狗肉可是挺貴的，不像豬肉，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天天吃到的，那些寡婦們見有狗肉可吃，也就愿意陪著他喝著點酒，最后喝到醉眼朦朧臉蛋兒起了紅暈的時候，田西矮就故意拿出票子點點，說今天賺了多少多少，又是謝謝她給了他口水喝要給她一些錢，寡婦們看著紅彤彤的票子眼就饞了，但一開始肯定不要，就拉拉扯扯，有了酒意在腦子里打轉，他們扯著扯著就扯到床上，然后順理成章。這法子田西矮屢試不爽，十里八鄉田西矮喜歡上的寡婦竟然無一漏網都被勾搭成功。由此可見，田西矮的獵艷生涯也是下過一般功夫的，人家是過了這村沒了那店的，他是鄉鄉村村都有墊——床上的墊，走到哪都有不同的墊，他不但是個宰狗的，也是個寡婦殺手，只不過他過于矮小丑陋了，寡婦們愛面子，沒有把他聲名傳出去而已。

當然，歸根到底，田西矮的獵艷成功是靠錢的，每個寡婦都費了他不少的錢財，他這一輩的狗肉生意所賺的錢財都填進了寡婦們的無底洞里了。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田西矮一輩子就活在跟寡婦們的得失之間，是禍是福也只有他自己明白；而不像福伯他們靠的是女人的傳播（話說回來，福伯當初也是無人問津的，靠假中獎——也是錢，雖然不是真的只是福伯的聰明才智，但也是福伯利用了人們迷財的心里——才打開了獵艷的序幕，由于勇猛后來才一傳十十傳百女人們免費自己送上門來的）。

說來說去，說到底了還是鈔票的問題，雖然不敢說百分之百，但百分之八九十的女人，是可以用票子搞定的，當然還要需要一些技巧之類。錢都能使鬼推磨，推倒一個女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這不，寂寞的吳玉琴老師戀著田西矮的狗肉，迫不及待的就出門來到田西矮的狗煲檔了，還跟不知情的黃曉玲聊得熱火朝天呢。

在黃曉玲的眼里，她還是個高貴的不可侵犯的女老師呢�？袋S曉玲那拘謹樣就知道了，雖然在談笑間，但她時刻保持著一副尊敬的態度。

喲，這不是吳玉琴老師嗎，這么晚了還出來吃肉呢？李小壞故意裝著不知情的說，他說的肉不只是狗肉，還暗指田西矮那一截陋肉。

呵，李大頭人啊，是呢，這不餓了嗎，肉才補身子，就來買點吃唄，你和曉玲又和好了？這妮子越來越漂亮了，像我年輕的時候。吳玉琴自然知道的話里有話，但她毫不害羞的說。

還買肉呢，是用身體交換的吧，年輕的時候是漂亮，可現在也就值狗肉這價錢了，都等價交換了。李小壞暗暗道。

不過，倒是毫不知情的黃曉玲的臉紅了。

呵呵，吳老師如果不急，那我們一起慢慢吃吧。李小壞笑呵呵的說，坐到了黃曉玲的旁邊，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嗯，一起吃，慢慢吃，有些肉，是需要慢慢吃才有味道的。吳玉琴更加露骨的說了。

黃曉玲沒想到看似莊端高貴的吳玉琴老師說出這么肉麻露骨的話，不由的一愣，不解的看了看吳玉琴。

臭小丫頭，我說吃狗肉呢，你想哪里去了，看你年紀小小的，就知道亂想了。吳玉琴也覺察出自己的話在小姑娘面前不合適，一邊用手指撓了撓黃曉玲的腰一邊說。

黃曉玲被她撓得只有笑得份了，氣氛也輕松很多了。

來，坐這個大桌子。田西矮一邊說一邊擺好了一張大一點的方桌，我馬上把狗肉切好。

三人都挪了位置，李小壞和黃曉玲做方桌的一邊，吳玉琴坐在李小壞的對面。

一會兒，熱騰騰的狗肉狗湯就端了上來。

趁熱吃，趁熱吃。這頓我請了。田西矮說著為每個人的碗倒了點酒，坐在了吳玉琴的旁邊。

我不喝白酒的。黃曉玲把酒推到了李小壞這邊，白酒，對于女孩子來說確實過于辛辣刺喉了。

沒事，不會喝酒不喝，多喝點狗肉湯。李小壞說著打了一晚熱騰騰的狗肉湯給她。

嗯，在學校里大家都喝啤酒呢。跟喝水似的。黃曉玲說。

小李蠻會照顧人的嘛。吳玉琴說著，桌底下的腳突然撩了起來，在桌下擱到了李小壞的腿上，李小壞剛剛端起碗喝湯，猝不及防，被吳玉琴這一挑逗的動作嚇了一跳，忍不住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