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距離山頂最高處有上千米,距離最低處也有上百米,如果找到一個好攀登的地方,我一個人上去問題不大,但現(xiàn)在有兩個中毒一個重傷的人,怎么把他們運出去才是關(guān)鍵。
我順著峽谷搜索,峽谷縱深很長,走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盡頭,想要靠走的出去,明顯是不太現(xiàn)實。
看著幾個人掉了下去,趙兵和王元有些焦急。
“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入口被封住了,野人還在追我們,前邊又是萬丈懸崖,我們要不要也跳下去?”趙兵問道。
“先別說我們跳下去,能不能活的成。即便是我們能活著,可是我們到了下面就安全了嗎?你有辦法離開這么深的懸崖?再說王崢現(xiàn)在生死未卜,大姐他們又掉了下去,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吧?”王元這個人還是偏于理智的。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見死不救了?但我們現(xiàn)在自己都離不開,你說要怎么救?”趙兵這個人平時最講義氣,最恨的就是那些兩面三刀,拋棄同伴自己逃生的小人,聽到王元這么說他,有些急了。
“行了,還生氣了。你什么人我還不了解?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怎么離開這里!蓖踉獎裎康。
思索了一下,又接著說:“要不我先出去,引開他們,你趁機逃走,找到大部隊,再回來救他們?”王元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扯什么犢子,先別說你能不能出去,即便出去,你能跑得過那些畜生?要是去,也是我去,別忘了,體能測試,你每次都輸給我。”趙兵不想讓同伴冒風險。
“現(xiàn)在可不是體能測試,更重要的是看隨機應(yīng)變,你這榆木腦袋能頂用?”王元用話激他。
趙兵聽到他這么說,反而安靜了。他也知道自己平時光長肌肉,不長腦袋。論身手,再加一個王元,他也不怕。但輪頭腦,幾個他加起來,也不是王元的對手。
趙兵看著王元問道:“那你說怎么離開?”
“先把你的工兵鏟拿出來!编嶈I為了這次行動,準備了很多東西,甚至有些是托了關(guān)系,從部隊里找來的,這工兵鏟就是,純德國進口,論鋒利程度堪比軍用匕首。
兩個人拿出工兵鏟,找了個畢竟穩(wěn)當?shù)奈恢茫牭揭叭诉沒有過來,就對著洞頂開始挖掘。
但是他們忘記了,野人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會指揮那些猴子、土蜂,對他們進行有效的圍攻。
聽到他們挖掘的聲音,野人停止了動作,靜靜的尋找著他們的位置。
王元這時候停止了動作,示意趙兵先別動。
“怎么了?這么兩下就累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趙兵有些不解,還調(diào)侃王元道。
“噓!先別說話。野人的動作停止了,他有可能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位置!蓖踉疽廒w兵先安靜。
果然,一聲劇烈的震蕩,在兩個人的腦袋上面?zhèn)鱽,上面的土塊都砸了下來,野人這一下力氣不小,差點就把上面的土砸塌了。
趙兵一個站立不穩(wěn),差點掉了下去,幸好王元反應(yīng)靈敏,拉了他一把。
“拼了吧!”見再也隱藏不了,趙兵露出了兇狠的本性,眼下該保護的人都不在了,他們更不會束手束腳的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槍擊聲,后續(xù)的隊伍終于趕到了。不光是在營寨等待他們的人,連后續(xù)運輸物資的人也來了,還帶來了很多的補給。
聽到攻擊聲,兩個人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在被野人砸塌的地方,快速的用工兵鏟挖掘,幾下就挖出了一個洞,王元把衣服脫下,蒙住頭臉,踩著趙兵的肩膀一用力,頭就探出了洞穴,大聲的喊著:“用火焰噴射器,先滅了那些土蜂!
后面的人也不都是庸手,還是有些有經(jīng)驗的,聽到王元的喊話,拿起火焰噴射器,對著大片的土蜂就掃射過去。這時候人多的優(yōu)勢就顯現(xiàn)了出來,只見一片片的土蜂掉在地上,就連旁邊的猴子和野人也遭了殃及。
野人兩眼通紅的怒吼,但見對方人多勢眾,手里都有著槍支彈藥,他再厲害也是獨木難支,指揮剩下的猴子、土蜂離開,他又嘶吼了幾聲,也踏著樹離開了。
后續(xù)的人把趙兵兩個人拉出來,問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們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邊,這些人就有了分歧。
有的說救人要緊,有的說要先聯(lián)系老板。最后把趙兵惹惱了,力排眾議,選擇救人。
畢竟他的身手很厲害,有很多人在他手下吃過虧,加上這里身手比較厲害的幾個,大多是從部隊或者雇傭兵出來的,雖然沒有他和王元這么熟識,但經(jīng)過交流,彼此間還是有點交情,都給他幾分薄面。
雖然說好選擇救人,但眾人還是意見不一,有的要從這里直接搭繩索下去,有的要另外選擇下山路,這時最早出發(fā)的探索者發(fā)表了意見,才阻止了他們的爭執(zhí)。
原來在我們上山探索,把他一個人留下后,他也沒有閑著。見后面的人過來時間還長,就在附近探索,還真讓他有所發(fā)現(xiàn)。
他找到一個隱秘的入口,恰巧通往山腹,穿過山腹,就是這座山后面的山谷,但由于被植被遮蓋,很難發(fā)現(xiàn),他找好了地方,便記錄下來,等待人員匯合后,再前去探索。
一行人又原路返回,來到山下,還好這次沒有遇到什么意外。
來到探索者所說的地方,這個洞口真的很隱蔽,洞口本來就不大,也就勉強一個人能進去,前面還有樹木遮蔽,洞口上還生長著藤蔓。
“你小子這眼睛還真尖,這么隱蔽的地方都能發(fā)現(xiàn)。”身為偵察兵出身的老兵,拍了拍探索者的肩膀,夸獎道。
洞穴不長,出入口也比較狹窄,很多東西都不好帶進來,又留下幾個人,在這里擴寬洞口,剩下的人繼續(xù)探索。
他們往里走的時候,我也恰巧往這個地方搜索,這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我遠遠的就看到了這一行人的身影。
看到他們身上熟悉的裝備,我就認出了他們,因為兩個中毒的人,情況比較危機,我也來不及試探,開口招呼道:“趙兵,是你嗎?”
趙兵聽出了我的聲音,也回應(yīng)道:“王崢,是我們,你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確定了身份,我急匆匆的過去和他們匯合,告訴了他們其他人的下落,本來他還好奇要問我,在我離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王元示意他,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就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
來到了玉藻等人旁邊,幾個人的情況更加嚴重。麥建國昏迷的時候,吐出過污血,很顯然內(nèi)腹受傷了。
另外兩個人也是發(fā)起了高燒,雖然平常土蜂的毒性不是劇毒的,但被叮多了,也會要人命的,何況這種明顯變異過的品種呢!
幸好在我離開的時候,做過簡單的處理,不然他們可能都撐不到現(xiàn)在。隊伍里有以前當過軍醫(yī)的,對于這種野外急救還算比較有經(jīng)驗,但在這種缺醫(yī)少藥的情況下,他們也不保證能夠治療好。
拿出一套刀具,做了簡單的消毒處理,對著中毒的兩個人,劃破了傷口,把毒血推擠出來,又注射了血清,做了包扎。但麥建國的屬于內(nèi)傷,除了做手術(shù),就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了。
“怎么樣?情況穩(wěn)定了?”玉藻這時候也是有些焦急。
“情況還算穩(wěn)定,但如果不送到醫(yī)院,還是很可能有生命危險!蹦敲娽t(yī),也是盡力了,但他仍不敢保證幾個人的安全。
“那怎么辦?就算馬上送到醫(yī)院,時間上也不一定來的急,山路又這么難走,萬一再遇到什么意外!贝藭r玉藻已經(jīng)亂了方寸,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沒想到這個,平日里表現(xiàn)冷靜,心智極佳的女人,到了這個時候,也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帶人離開。趙兵,你和王元跟我一起去找鬼筆,如果我們找到了,就追上你們,如果沒找到,你們就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醫(yī)院。”
趙兵本來還想問鬼筆是什么,但見王元和他示意,就沒有問出來。
“只能這樣了,你們找的時候仔細點,千萬要找到。”玉藻用懇求的眼神看著我,臨走時留下了一臺步話機。這種步話機是特制的,他們帶了一個接收裝置,就算在深山里,也能有著十公里以內(nèi)的通話距離。
就算她不說,我也是會盡力的,這關(guān)系到麥建國和錢炳坤的安危,更關(guān)系到麥葉的安危,我不知道怎么表達我和她的感情,但從她對我表白的那一刻起,我就覺得我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種責任。
見到他們把人放上了擔架,抬著往山外走,趙兵才向我詢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王元也在一旁認真的聽,怕會露掉什么細節(jié)。
為了增加效率,我決定帶他們先看一下鬼筆的實體,再分開尋找,幾個人便順著我之前下來的洞穴,又爬了回去,因為這次帶來了專業(yè)的攀巖工具,上去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幾分鐘就鉆進了我下來的洞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