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這個地方還有人玩跳崖吧!
趁著被驚嚇的時候,腎上腺激素分泌,身體恢復了一點力氣,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幾步,看到有幾個朦朧的影子正在從高空墜落。
從聲音上判斷,該不會是麥葉她們遇到危險了吧?我緊跑幾步,來到他們要墜落的地方附近。
還好,他們掉落的地方,有一些藤蔓和樹枝做緩沖,沒有直接掉到地面,加上下面有著天然形成的藤網,應該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
我在地下干著急,恨不得自己長出兩只翅膀,上去接住他們,但明顯不現實。只能看著他們跌跌撞撞的往下掉。
在幾十秒之后,他們距離地面只有幾十米了,我終于看清楚這些人的樣子。距離我更近的,應該是麥建國,他懷里緊緊護著一個人,從這個人露出的地方,我認出了,這個是麥葉。
而后面的兩個人,如果沒認錯,應該是錢炳坤和玉藻,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么事。
當我認出麥建國和麥葉的一刻,我的腦子就亂了,想起不久前,那個女孩和我說的那些話,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嘴里自言自語的說著:“麥葉,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你千萬不能有事啊!”腳步不由自主的向著他們下面走去。
我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么高距離掉下的人,我能否接的住,會不會把我的胳膊砸斷,只是想要盡力的去保護。
看著他們下來的身形,隨著風和藤蔓的剮蹭飄忽,我在下面的腳步也左右走動,尤其是當他們的墜落點下面有山石的時候,我的一顆心像是要蹦出心臟。
眼看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十米、五米、三米,我盡力的讓自己的臂膀伸展的更開,努力的想要接住他們。
手剛碰到麥建國,便被一股強大的沖擊力帶倒了,麥建國的后背砸在了我的胸口,手里還緊緊的抱著麥葉,我被砸的好懸沒吐出血來。
我還來不及檢查兩個人的情況,就聽到又一聲響,只見玉藻和錢炳坤被不遠的一棵樹接到,兩個人掛在了樹上。
我在猶豫是先把麥建國兩人扶起來,放到一旁的靠著休息,還是先去把玉藻兩人接下來,只看到麥建國有些清醒了,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的衣角。
“老麥,你醒了?你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見到他有了動作,就忍不住機關槍般的發問。
但明顯麥建國從這么高的地方墜落,也不是一點傷沒有,拉住我只是潛意識的行為,然后輕輕的說了一句:“照顧麥葉。”人就昏迷了過去。
我看到他鮮血淋漓的后背,而被他護在懷里的麥葉,身上倒沒有什么傷,但人卻早已經昏迷了,一些明顯裸露的地方,有著紅腫的痕跡,甚至一些擦破的地方,還流出了暗紫腥臭的鮮血,看樣子像是中毒了。
我把兩個人扶起來,剛放到一邊,就聽到樹上有細細索索的聲響。
我走過去,看到玉藻已經有些清醒了,但她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在上面掙扎著要起來,這一動好懸沒從樹上掉下來。
我連忙跑過去接住她,沒讓她摔傷,而錢炳坤還在上面的枝椏間,不響不動。
我把錢炳坤接下來,看到他的傷勢和麥葉很像,但身上的傷口明顯多了很多,反倒是玉藻身上的傷口比麥建國少很多,大概就想到發生了什么事,不由嘆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而此時玉藻剛好清醒了,正巧聽到我這句話,人有些難過,輕嘆了一聲,也被我聽到了。
“你醒了?”我把錢炳坤安置好,走到了她身邊。
“他怎么樣?”玉藻沒有回答我這么沒營養的問題,而是反問我,我知道她說的是錢炳坤。
“他沒有生命危險,但傷勢很重,而且看起來之前就中毒了,你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十分好奇在我走了之后,他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只見玉藻聽到了我的話,整個人的面部表情十分悲傷,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怎么那么傻呢?要不是保護我,你根本不會傷的這么嚴重,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坐在她旁邊,拍了拍她的胳膊。
“王崢,你說這是為什么?他們既然都不要我了,為什么還要來找我?為什么要做這些事?他為什么要來擾亂我的生活?”玉藻說著說著,眼淚就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玉藻,想必有些事情你也知道了。天下哪有父母不疼兒女的?你的失蹤,他們比你更難過。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你。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只能說,這就是血濃于水,割不斷、打不折的感情。”
跟她說這些話,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媽媽,如果他們還活著,在我發生危險的時候,恐怕也會這么做吧?
“我都讓他先走了,他為什么就不聽呢?如果他先走,說不定就逃出去了,為什么要留下來?”
“這就是親情啊!如果你看到他受傷,你會不會選擇獨自離開呢?”我反問道。
玉藻聽到我的話有些沉默了,半響之后輕聲的說道:“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果斷的選擇離開,但是現在,我不知道。”
“行了,先別說這些了,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吧!”我再次問道。
玉藻緩和了一下情緒,把從我離開后,她們尋找到樹皮、被猴子攻擊、又被野人襲擊的事情,簡短地說了一遍,還有掉下來之后發生的事情,我才知道為什么玉藻沒有昏迷。
原來錢炳坤被土蜂圍攻的時候,本來襲擊他的就少,加上他一直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并沒有中毒,但見到圍攻玉藻的土蜂太多,他就把衣服摘了下來,給玉藻包裹起來,才被土蜂抓住了空檔。
但他中毒之后,還沒有昏迷,只是意識有些模糊,玉藻攙扶著他在洞穴里走,腦袋被磕碰了幾下,反而讓他更加清醒了。
從高空掉落后,他也學著麥建國,想把玉藻緊緊的護在懷里,但由于毒素入體,肌肉都有些僵硬了,控制不了自己的姿勢,并不能把玉藻完全的護在懷里,所以讓她有些剮蹭,但能看得出那種保護的意識。
我聽到她說完,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更加想念我的爸爸媽媽了,在我的記憶力,我的死鬼老爹雖然對我很是嚴厲,但那種父愛如山的感覺,我還是能夠體會到的。
愣了片刻,我說道:“你剛剛說樹皮上面,有著關于古墓和蛇骨的記錄?”
“是啊!怎么了?”玉藻被我的問話打斷了思緒。
“我剛剛看到過一個巨型舌頭的骨骼,說不定就是我們一直要尋找的古墓入口。”我說道。
“真的嗎?在哪里?”玉藻有些急切地問道。
“在前面,比較遠。”我看著還在昏迷的幾個人,有些猶豫,怕如果我們離開了,他們會遭遇危險。但如果我們不離開,也沒辦法去我剛剛下來的地方。
“這樣啊!對了,我還沒問你怎么會在這個地方呢?”玉藻才想起來詢問我。
我把我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你這么說,那個蛇頭洞穴,很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古墓入口,不然也不會藏的這么隱蔽。你說的那個鬼筆,有很強的治療效果?那它有沒有解毒的功效?”
玉藻聽到我的話,眼神瞟著錢炳坤,雖然她不說,但是錢炳坤為她做這么多,要是她一點不感到,那是騙人的。
“按理說應該是有,我那么重的傷勢都能夠被鬼筆治好。但問題是,里面夠年份的鬼筆,都已經被我用過了,再找起來畢竟麻煩,還不知道有沒有。”
我也是有些發愁,雖然里面的鬼筆不少,但大多是新生的,連超過十年的,淡黃色鬼筆都少,更別說紅色和紫紅色的了。
我雖然也想找到,來治療這幾個人,但不是我說有就有的!本來還想依靠螭龍女的感應,看看能不能再找到幾棵,但現在她也不見反映。
“算了,我們還是先考慮怎么離開這里吧!不然鬼筆找不到,再耽誤了治療,那他們就真的危險了。”玉藻嘴上說著他們,但我明白她更加擔心的是錢炳坤。
憑借著經驗,我找到了一些具有簡單解毒和止血功能的草藥,給幾個人敷在傷口上,還把解毒的草藥榨出汁,喂進了麥葉和錢炳坤的嘴巴里后,囑咐玉藻在這里等我,我便離開,去尋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