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放開我!”
“我要砍死這對狗男女!”
男人在地上劇烈掙扎,但被鄉(xiāng)親們死死按住。
朱大虎冷喝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碰李翠蓮。她自己出了事,別踏馬的賴到我頭上。”
“不是你還能是誰!”
男人吼道。
這話聽得陳阿東耳根發(fā)燙,暗暗咬牙。
他總不能說昨晚和李翠蓮在小樹林做壞事吧,還將辣椒粉灑在李翠蓮那兒,這聽起來就非常荒誕,而且陳阿東也沒臉說出來!
“朱大虎,挺厲害啊,姐妹一起干,你個狗雜-種!”男人雙眸赤紅,憤怒癲狂。
他也是個苦命的男人。
三四年前娶了李翠蓮,本來迎得美嬌妻,日子應該開開心心幸福美滿;可愛情婚姻,還是抵不過殘酷的現(xiàn)實。李翠蓮嫌棄他窮酸,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日子鬧得不可開交。
一年前,他在工地干活不慎從高空跌落,胳膊腿沒事兒,但卻將男人的本錢給摔廢了,這讓他本來就自卑的心里出現(xiàn)了一絲扭曲。
他總認為李翠蓮背著他偷人,于是對李翠蓮嚴加看管。
然而,李翠蓮也不是吃素的,兩人都強勢不可避免就鬧起來,有時候互相廝打。前幾天,牛頭村傳言李翠蓮和牛海搞上,他怒不可泄,提著菜刀就要砍李翠蓮。
沒料到李翠蓮跑來大河村,這才短短一天,竟然被干腫了!
“放開我!”
朱大虎也百口莫辯,面紅耳赤。
李翠蓮才來一天,都沒怎么出門,鄉(xiāng)親們自然而然的認為是朱大虎搞得。甚至有人猜測,李翠蓮和李翠花長得幾分相似,是不是朱大虎喝了點小酒看錯了。
陰差陽錯,搞了自己的大姨子。
“翠花,相信我,我真的是清白的。”朱大虎叫道,模樣非常焦急。
“大虎我相信你!”李翠花堅定的說道。
地上的男人大叫:“你個蠢婆娘,這狗雜-種的話你也相信!”
“你不懂,你不明白我和大虎的感情。我堅信就算他傷害自己,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姐夫,你真的是誤會了,表姐她就是不小心將辣椒粉弄在了下面!”李翠花解釋道。
“辣椒粉?哈哈哈,這借口妙啊,你真有臉說。”男人獰笑。
“事實就是如此,你愛信不信!”
李翠花冷哼道,將朱大虎拉到身邊,掃了一圈說:“鄉(xiāng)親們,大虎的為人作風想必不用我多說,清者自清,沒必要解釋太多。”
接著,她掃了一眼一直沒有言語的李翠蓮,皺眉道:“表姐,你怎么一直不說話。你心里最清楚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
“表姐,你來大河村找我,不會是有著什么企圖吧?”
“啊,企圖,什么企圖?”李翠蓮心頭一慌,但表面裝得非常震驚。
李翠花繼續(xù)朗聲道:“眾所周知,我們村子和牛頭村已經(jīng)勢如水火,表姐你和姐夫兩人來這兒鬧,給大虎潑臟水……我有必要認為這是牛頭村的陰謀詭計!”
嘩!
頓時,一片嘩然。
陳阿東心頭大喜,暗道翠花嫂子真的聰明,不愧是讀過高中的女人,腦子轉(zhuǎn)得快。
人群中,王河山心頭咯噔一下。
他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于是上前一步說道:“好了好了,也別亂想亂猜。這件事到此為止吧,這家伙來我們村子行兇,差點要了大虎的命,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已經(jīng)報警了!”楚云煙冷冷道。
嗡嗡嗡。
這時,村道上出現(xiàn)一輛警車,警笛長鳴,疾馳而來。
從警車里面走下來一位女人和一男人,女人顯然是老大,英姿颯爽,猶如女中豪杰。眉宇間有著一股淡淡的威嚴,穿著女式警服,特別有魅力。
女人長得也非常漂亮,和趙婉柔年歲差不多,應該二十四五。
肌膚白皙,吹彈可破;一雙美眸烏黑發(fā)亮好似黑寶石;長長的秀發(fā)盤在腦后;讓原本清純美麗的氣質(zhì)多了一份成熟的韻味。
美女警察,并不可見。
男人們多看了幾眼,就連陳阿東也暗自點頭,這女人的容貌可以和楚云煙比一比了,然而和趙婉柔還差了一點。沒辦法,在陳阿東心里,大嫂趙婉柔是天下第一美人!
“大家好,我叫林思涵,是鎮(zhèn)上局子民警大隊中的一名小隊長,主要負責就是大河村以及牛頭村這邊的警務。”
林思涵大大方方的走來,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道:“剛才接到楚支書的報警,說村子里有人持刀行兇,就是他吧!”
楚云煙點點頭:“不錯,這男人是牛頭村的,差點出現(xiàn)傷亡。”
“刀具呢?”
“在這。”朱大虎將菜刀遞過去。
男警察接過收了起來,旋即林思涵又道:“銬起來,帶回局子。”
“好的隊長。”
“滾開,放開我,我要砍死這對狗男女。”
在掙扎中男人被塞進警車,李翠蓮卻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情緒,好似巴不得他老公消失一樣。
林思涵掃了一圈,忽而盯上了陳阿東,笑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陳阿東吧,我看過你的照片。前陣子抓了流竄的通緝犯劉大富,少年英雄。”
“警察姐姐過獎了,舉手之勞。”
“朱大虎跟我走一趟,去錄個口供。”林思涵轉(zhuǎn)身,忽而回頭道:“聽說大河村壽星山有煤礦,鎮(zhèn)上兩個黑惡勢力在爭搶,還曾在壽星山斗毆。若是再出現(xiàn)此事,你們通知我,我來處理。”
楚云煙和王河山點點頭,林思涵開著警車一溜煙的消失在村道上。
“之前沒聽說過這樣的漂亮女警啊。”
“新來的吧,長的這么漂亮,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隊長,要么就是有關(guān)系有背景,要么就是靠……”
“好了好了,不要議論公務人員。”楚云煙打斷男人們的議論,她看向李翠蓮,淡淡道:
“翠花說的不錯,現(xiàn)在我們和牛頭村的關(guān)系很緊張。李姑娘,我希望你返回牛頭村。”
“啊,這”李翠蓮眼珠子亂轉(zhuǎn)。
“你丈夫已經(jīng)被帶走,應該要被送進看管所待一陣子,你不用擔心什么。”楚云煙目光凌厲,盯著李翠蓮。
后者眼睛暗暗一掃,和王河山的眼神碰了碰,旋即點頭道:“那好吧,給大家添麻煩了,我深感抱歉,等吃過晚飯我就回牛頭村。”
“如此甚好!”
這事兒只是個小插曲,鄉(xiāng)親們很快就散了。
李翠蓮也的確離開了大河村,朱大虎在警局錄完口供也安然無恙的回了家。
不過,他的情緒不太好。
畢竟被人污蔑偷人,這在農(nóng)村里是非常丟臉的事情,盡管自己清清白白,可朱大虎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感覺沒臉見人了。
“好一個王河山!”
陳阿東也洞悉了其中的秘密,“大虎哥被污蔑了,雖然他是清白的,但肯定有鄉(xiāng)親們胡思亂想。大虎哥肯定情緒低落,不會和之前一樣勇猛,對壽星山的事義憤填膺。”
“大虎哥不出頭,就少了一個威脅,這正是王河山想要看到的。接下來就是鐵牛叔了吧,王河山要怎么做呢?”
……
夜色明朗,蟲鳴蛙叫。
九點多鐘,在農(nóng)村里基本上都要睡覺了。
王大柱悄悄的來到劉家門前。
不多時大門開了,劉鐵牛一臉疑惑的走出來,問道:“大柱,這么晚打電話叫我出來干什么?”
“劉叔,有好事。”
“什么好事?”
“去我家,我老爸會慢慢和你說。”王大柱笑道。
劉鐵牛一臉狐疑,沒有多問。
來到王家,入眼就看到沙發(fā)上坐著兩人,一個是王河山,另一個是牛欄山。
“二鍋頭,你敢來我們村!”
劉鐵牛以黃牛犁田謀生,曾經(jīng)給牛頭村也犁過地,自然認識牛頭村的村長牛欄山。
“哈哈哈,老弟別激動,快過來喝一杯。”牛欄山大笑著走來。
“滾開!”
“鐵牛,不可無理,快坐下。”王河山沉聲道。
村長發(fā)話,劉鐵牛一臉無奈,憤憤的坐下掃了一圈,哼道:“村長,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