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嚇我一跳!”陳阿東拍著胸口。
“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是你啊。”
面前的女人是王河山的女兒,王大柱的妹妹王秀菊,前陣子和陳阿東還有所親昵接觸呢。
兩人曾在大河山掉進一個深洞,經歷過生死,從那以后王秀菊對陳阿東的態度就轉變了很多。
“你干嘛?”陳阿東冷冷問道。
王家出賣整個村子,這讓陳阿東對王家所有人都不感冒,包括王秀菊。
“喂,你那是什么臉色,我招你惹你了!”
發現陳阿東臉色古怪,王秀菊眉頭一豎。
陳阿東冷哼道:“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沒點數嗎。我懶得和你扯。快說,來找我什么事?”
“老娘還就跟你杠上了呢,必須把話說清楚,干嘛平白無故甩我臉!”
王河山老來得女寵愛有加,加上他又是村長,因此王秀菊從小就非常霸道刁蠻。此時,本性再次暴-露出來,拉著陳阿東就坐在田埂上,氣鼓鼓的瞪著他。
陳阿東心頭微微詫異,難不成王秀菊真的不知道?
王河山和牛欄山談合作應該是前天晚上,那么……
“前天晚上你去哪了?”
“你問什么干什么!”王秀菊斜了一眼,接著說道:“那晚我和高中同學聚會去了啊,明天就要開學了,我要去市里了。臨走之前和幾個好朋友聚一聚。”
原來如此,看來那晚王秀菊不在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王河山應該也沒有和王秀菊說,這么一來倒是陳阿東錯怪她了。
“你對壽星山煤礦的事情怎么看?”
王秀菊疑惑道:“什么怎么看?”
陳阿東再問:“你支持開采還是不支持?”
“當然不支持了。”
王秀菊雙手托著香腮,看著綠油油的田地,笑道:“在市里面上大學,雖然一切都非常便利。高樓大廈,車水馬龍。可是,我還是喜歡村子。”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我的故鄉一山一水都不能變!”
“開采煤礦,那是對村子的破壞,決不允許。”
聽著王秀菊的話,陳阿東非常開心。
他問道:“那假如村干部,比方說你村長父親支持開采,你會怎么辦?”
“怎么可能,我老爸不會出賣村子的!”
“我是說如果!”
王秀菊眼珠子轉了轉,沉吟道:“那我肯定堅決反對的。我知道,老爸作為村長,利用職務便利做一些對鄉親們不好的事情。比方說水庫財產的事,就是對不起鄉親們!”
“總之,往后絕對不會再出現有損村子和鄉親們利益的事情。如意賭場又如何,牛勇又能怎樣,就算是政府壓制,我們只要團結起來,也能戰勝一切。”
陳阿東越聽越感動,沒想到王秀菊有這份心思!
“我和你想的一樣。”
“真的嗎?”王秀菊回眸一笑。
陳阿東第一次覺得王秀菊也很漂亮,果然,心腸好的女孩怎么都好看。
“我們約定好,若是出現有損村子和鄉親們的事,我們必須要全力斗爭抵抗,保護村子,保護我們的家鄉。”
“切,你一個小瞎子能做什么!”王秀菊撇撇嘴道。
陳阿東不滿的說:“我雖然沒有你懂得多,但我身手了得,我可以打壞人。”
“噗嗤”
王秀菊捂著嘴笑道:“也對,那我們拉鉤。你恐怕是村子里最能打的家伙了,若是牛頭村和混子們前來騷擾,你可要擔負起責任。聽說你買了手機?”
“怎么了。”
“給我。”王秀菊大大方方的掏出陳阿東的手機,存了一個號碼,道:
“我號碼存了下來,有什么事你可以打電話找我。你這個是智能手機,喊一句‘打電話給王秀菊’就自動撥打出去,瞎子也可以用,很方便。”
陳阿東很開心,得到王秀菊的支持,無疑于掌握了壹張王牌。
若是王河山有動作,就告訴王秀菊。
她是王河山的心肝寶貝,父親對女兒的愛那是山洪海嘯,不可阻擋;王秀菊執意反對,搞不好王河山也會作罷。
“對了,你還沒說找我干什么呢?”
王秀菊眼神一亮,想起了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機說:“別動啊,看著前方,我們來幾張自拍。”
“嗯?”
“別動,聽話。”
咔咔咔!
幾張過后,王秀菊又坐到陳阿東的懷里,讓陳阿東抱著她,而且親吻她的耳鬢,又來了幾張。
完事后,陳阿東問道:“啥意思啊?”
王秀菊回答說:“發朋友圈啊,讓別人看看我有一個高大英俊的男朋友。別忘了,我前男友綠了我,你還陪我去鎮上會過他呢。”
“現在那渣男又回過頭來追我,傻了吧唧的,發朋友圈氣死他,讓他斷了念頭。”
坐了一會兒,王秀菊便離開了。
陳阿東晃悠到劉鐵牛家,發現屋子是鎖的,于是輾轉來到大河山。
“不會真的遭遇不測了吧。”
馬春蘭失蹤的消息,陳阿東自然聽說了。
他很擔心,若是馬春蘭真的被他坑死,他就是間接的殺人兇手,那么他心里面不會安寧的,會無比愧疚。
二十分鐘后,他來到山洞。
摸索著進去,很快發現地上一攤血跡。
陳阿東心頭膽寒,嘴唇都在哆嗦,不敢相信:“真的被吃了嗎,這可怎么辦?!”
“春蘭姐,我不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王大柱,變成了厲鬼也別找我啊,去找他!”
磕了幾個響頭,陳阿東灰溜溜的離開了山洞。
天色漸黑,獵人帶著小伙子們下了山,馬春蘭并沒有找到。
……
朱大虎疲憊的往家走,在大河山奔波了大半天,體力已經到了極限。
“可真邪乎!”
“怎么就失蹤了呢?難不成村子里又來了壞人,我可得交代翠花注意一點,沒事兒別亂跑。”
朱大虎正想著呢,突然耳畔響起一道怒吼。
“你就是朱大虎?”
“啊!”
朱大虎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前方是一個高手的男人,面生的很,應該不是村子里的。男人臉色猙獰,手中提著一把菜刀,眼神兇狠。
“你是誰?馬春蘭是不是你擄走的。”朱大虎本能意識到不對勁。
這男人嫌疑很大,不能大意!
“馬勒戈壁的,朱大虎你個王八犢子,豬狗不如的畜生,竟敢把我媳婦干腫了,連道都走不了。”高瘦男人狂叫,雙眸赤紅的撲過來。
“老子砍死你!”
朱大虎悚然一驚,雖然一頭霧水但也來不及多想,轉身就逃。
“來人啊,來人啊!”
“有賊人,快抓兇徒!”
朱大虎嗓門很大,這么一吆喝立馬引起鄉親們的注意。陳阿東恰好路過,見此情急勃然大怒,抓起一個石頭就砸中男人的膝蓋。
“啊!”
男人吃痛摔在地上,菜刀脫手而出。
朱大虎也是個狠人,見菜刀掉在地上,便殺出一個回馬槍,撿起菜刀架在男人脖子上。
“麻痹的,你這是殺人未遂,老子要報警,讓你坐牢!”
鄉親們也都圍了過來。
朱鐵匠聞訊而來,上前就幾個大嘴巴子,抓著男人的頭發吼道:“春蘭在哪?你個畜生,是不是你擄走了春蘭,老子弄死你個龜孫子!”
“大家冷靜一下。”
有人拉住抓鐵匠,王河山和楚云煙也來了。
“你是誰?”王河山問道。
“有種殺了我。”男人眼神怨毒,非常瘋狂,完全沒有歇火的架勢。
朱大虎狂怒,剛才被追殺讓他冷汗直冒,還有些心有余悸。看到這兇徒氣焰如此囂張,朱大虎決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他剛想出手,就聽兩道悅耳的聲音傳來。
“大虎,不要!”
“手下留情。”
眾人散開,就看見李翠花扶著李翠蓮小跑著過來,李翠蓮走路怪異,夾著雙腿,鄉親們疑惑不解。
這時,男人劇烈掙扎,目眥欲裂憤恨道:“你個賤人,才過來一天,就和朱大虎搞上,下面都搞腫了,你個惡心的表子!”
“姐夫,你說什么呢!”李翠花皺眉道。
“你個蠢貨,還好意思問,你男人和我老婆搞在一起,你不知道嗎。朱大虎,有種放了我,老子要將你大卸八塊,砍死你個狗東西。”
男人癲狂,模樣不像是作假,李翠蓮走路怪異也的確是那兒疼痛。
難不成真的是……
鄉親們頓時看向朱大虎,神色古怪。
陳阿東暗叫不妙,掃了一眼王河山,暗罵這個老狐貍,真的是想方設法的要打擊朱大虎。
誰能料到竟然會想出這個餿主意,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現在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