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啊!”
在這之前,陳阿東認(rèn)為真兇是一個兇狠惡毒的婦人,可現(xiàn)在完全超出他的預(yù)料,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二丫,你發(fā)了什么瘋!”陳阿東失聲道。
這時,趙婉柔也回來了,看到二丫也是驚訝的不行。
楚云煙關(guān)上門,并沒有看二丫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網(wǎng)開一面,她冷著臉喝道:“你是不是應(yīng)該解釋一下?”
“二丫,你為什么放火燒了我家屋子?”陳阿東又驚又怒。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們不要揭發(fā)我,要不然我會被我爸媽打死的。”二丫哭訴道,眼睛里閃爍著驚恐和畏懼。
情緒是做不了假的,楚云煙和趙婉柔對視一眼,而后將二丫拉倒沙發(fā)上坐下來。
楚云煙語氣放的平緩,道:“該不該揭發(fā)你,那需要看你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說說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丫身子一直在輕微顫抖,她支支吾吾的說道:“昨晚昨晚,我去婉柔嫂子家里偷錢,可是還沒溜進去,就有一群人出現(xiàn),他們朝著屋子潑汽油。我來不及躲起來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他們沒對我咋樣自個兒先跑了。”
“然后你怎么做的?”
“我看他們跑了,就又想著潛入屋子偷錢,可是一個不注意打火機點著了汽油,一下子大火救起來了。我根本撲不滅,驚慌之下我就跑了。”二丫腦袋幾乎埋進了胸口。
陳阿東三人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二丫抹著眼淚哭道:“婉柔嫂子,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燒你的屋子。當(dāng)時不小心點著了汽油嚇壞了,我太害怕就跑了。”
“我嫂子也是你用紙條引走的吧?”陳阿東問道。
二丫點點頭,卻聽陳阿東不滿的說道:“那你點起了大火,就沒有想過我還在家里嗎?你都不去喊人救火,是要活活燒死我啊!”
“阿東哥不是的,下午我看見你和秀菊姐離開村子了,這正是因此我才敢引走婉柔嫂子去偷錢。你在家的話,我知道你耳朵靈敏,不敢過來的。”
“那你偷錢干什么,你們家的條件在村子里中等,并不貧困啊。”趙婉柔問道。
二丫原名劉二丫,她父親養(yǎng)了一頭牛,村子里翻地都會找她父親,隔壁村有時候也會找他,就因為劉鐵牛的技術(shù)好,翻地非常到位。
所以劉家不算大戶,但也不愁吃穿。
劉二丫只有一個上小學(xué)的弟-弟,姊妹不多,所以她沒理由來偷錢啊。
“這”
“老實交代,否則我就告訴你.爸媽。”楚云煙低喝道。
劉二丫嚇的一哆嗦,村里人都知道劉鐵牛人去其名,暴躁還非常犟,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那種。劉鐵牛若是知道二丫是放火真兇還偷錢,恐怕真的要將二丫打廢。
“不要,支書姐姐,不要和我爸媽說,求求你們了。”
“那你快點交代啊。”
二丫咬著嘴唇,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其實沒什么,我只是看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都穿漂亮衣-服,我也想買。爸媽他們是不會給我錢的,所以我就”
“買衣-服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支書姐姐你相信我。饒了我這一次吧,你們的損失我以后工作賺錢還給你們,求求你們別告訴我爸媽。”二爺央求的說道。
趙婉柔心腸很軟,他也知道劉家非常傳統(tǒng),劉鐵牛夫婦有一點重男輕女,若這事兒真的曝光,二丫鐵定完蛋。
思前想后,趙婉柔嘆道:“云煙姐,既然二丫不是故意的,而且屋子已經(jīng)燒了,怎么懲罰也沒用。要不這事兒我們知道就行了,別公布于眾!”
“你確定?”
趙婉柔點點頭,陳阿東也沒什么意見,只是他本能的察覺,二丫偷錢的目的并不是為了買衣-服。不過這只是一種感覺,他并沒有說出來。
“二丫,算你幸運,婉柔原諒你了。不過,從今以后你再敢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那就別怪我無情。”楚云煙哼道。
二丫當(dāng)即跪下來,有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她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臉色誠懇:“支書姐姐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再做一些壞事了。婉柔嫂子的損失,我以后工作賺了錢肯定會還的,請你們相信我。”
“就這樣,時間也不早了,你快點回家。”趙婉柔道。
二丫離開后,楚云煙打了一個電話給王和山,說是取消傍晚的會議。
繼而,她看向趙婉柔,道:“我上午就和鎮(zhèn)上的領(lǐng)導(dǎo)通了電話,建房基金可能沒希望了。”
“這樣啊”趙婉柔眉頭緊鎖。
“嫂子,楚姐姐,我們可以找如意賭場要啊。”陳阿東忽而說道。
這話令楚云煙眼神一亮,輕笑道:“還是阿東聰明,沒錯,我們可以找如意賭場要。反正汽油是他們潑的,他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另外,還有王秀菊作為證人,那天你兩不是碰到那些混子了么!”
“只有人證沒有物證,如意賭場會給錢么?”趙婉柔覺得不靠譜。
“唉,這是在鄉(xiāng)下,若是在城里這事兒就好辦。現(xiàn)場留下的汽油桶我?guī)Щ貋砹耍灰痉C關(guān)驗證上面指紋,然后去如意賭場找那些混子對比,就能一吹敲定。不過,無法驗指紋并不打緊”
楚云煙冷笑道:“如意賭場現(xiàn)在肯定很慌,他們可能以為燒死了婉柔。若是能花錢將這事兒擺平,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楚姐姐,你讓大嫂裝死?”陳阿東覺得這樣玩的有點兒大。
“嗯不用裝死,太夸張并不好,可能適得其反。這樣,我們就說婉柔被大火毀了容,加上燒沒了屋子,要個幾萬塊錢沒問題!”
楚云煙又補充一句說,“而且婉柔長得漂亮,如意賭場覬覦良久,說她毀了容那些混子也會少點心思。”
陳阿東覺得這個注意好,當(dāng)即拍手贊同。
“時間不等人,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搞不好如意賭場要來打探消息。不能讓他們知道實情,必須盡快前往如意賭場。就今晚吧,最好能多帶幾個鄉(xiāng)親。”
“我叫上秀菊姐和大虎哥,支書姐姐你去不去?”陳阿東問道。
楚云煙站起來,臉色清冷的點頭道:“當(dāng)然要去,雖然火不是那些混子點的,但是沒有汽油能有大火嗎,歸根結(jié)底如意賭場才是罪魁禍?zhǔn)住=裢恚揖蜁粫麄儯皇钦娴臒o法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