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婉柔去將朱大虎和王秀菊叫來了,楚云煙簡單說了目的,之后開著桑塔納載著陳阿東三人去鎮上。
此時,鎮上如意賭場。
嚴陽臉色恭敬的站在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身側,男人面容非常冷峻,劍眉星目,有一種冷冽的帥氣。誰能想到這樣一個能夠讓十幾二十歲小姑娘傾心的男人,就是如意賭場的老大哥馮軍。
說起馮軍,清風鎮乃至周邊幾個鎮有頭有臉的人都知曉,就是縣里,馮軍也非常有名氣。
這家伙就是一個傳奇,五年前才在道上混出了名,隨后開設如意賭場,生意和勢力一天比一天大。經過五年的運營,現在馮軍關系網四通八達,儼然是清風鎮的地頭蛇。
“大哥,我聽聞大河村今天炸開了鍋,搞得我都不敢過去打探消息。大哥,不出意外,那趙婉柔可能真的被燒死了。要是那個死瞎子來鬧-事怎么辦?”嚴陽憂心忡忡的說道。
馮軍半瞇著眸子,并未答話。
“大哥,我可是忠心耿耿,在賭場也有兩三個年頭了。若是真的出事,大哥你可不能撇下我不管啊!”嚴陽哭喪著臉說道。
“放心,能出什么事呢。”馮軍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燒死了那女人,也扯不到你身上。我現在好奇和不爽的是,竟然被人擺了一道,讓我們背了黑鍋!”
“對,到底是誰放的火?”
“也別管是誰放的火了,總之大河村接下來一段時間就別去了,你和那幾個兄弟去縣里待一陣子。”馮軍吩咐道。
嚴陽大喜,他提醒說:“大哥,那個死瞎子要注意,趙婉柔是他大嫂,他維護的不得了。上次強哥將趙婉柔,那死瞎子竟敢闖進來救人。他雖然是瞎子,但是聽力極好,力量和身手也厲害。”
“這事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我出去幾天賭場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一群人還斗不過幾個村民,孫強那蠢貨還在醫院躺著呢。”馮軍冷著臉,隨后哼道:“等風聲過去,你們需要再訓練訓練,一個個都踏馬像個飯桶。”
“是是是。”
“對了大哥,縣里領導找你沒什么麻煩事吧?”嚴陽又問道。
馮軍扶著額頭,嘆道:“上面找我談話,不光是我還有其他鎮上的頭兒。聽說市里面有些大-佬都栽了,讓我們老實一點,不能惹事。”
“這可真不是時候。”
嚴陽這邊剛感嘆玩,突然房門被推開,一個混子叫道:“大哥,不好啦,大河村來人了。”
“什么!”嚴陽一驚,看向馮軍。
“多少人?帶警察來了?”馮軍皺著眉頭問道。
小弟回答說:“沒帶警察,四個人,兩男兩女。兩個男人上次來過,兩個女人聽她們介紹,一個是大河村的村支書,另一個是村長女兒。”
“大哥,那個村支書是個狠茬兒。”
馮軍卻是笑道:“他們沒有帶警察過來,說明是要私聊。嚴陽,你去應付,若是他們有合理要求可以滿足。區區一個村支書,還沒資格讓我出面。”
嚴陽帶著一群小弟立馬下了樓,在一樓大廳看到了楚云煙他們。
大晚上的,楚云煙車子開的飛快。
趕到如意賭場,楚云煙霸氣的踹了一腳大門,喊了一聲:“讓你們老板出來。”
王秀菊聽得心驚肉跳,朱大虎和陳阿東因為闖過一次賭場,所以并沒有多大畏懼。
此時,嚴陽出現,楚云煙冷哼道:“讓你們老大哥出來,你來干什么?怎么還不逃,昨晚放火的就是你帶頭的吧。”
“楚支書,你可別血口噴人啊,我這幾天一直在賭場,根本沒去大河村。”
“你還狡辯,你臉上的傷不是我打的嗎!”陳阿東怒道。
嚴陽反應很快,并沒有被陳阿東的話套住,他話鋒一轉問道:“幾位來我賭場干什么,沒什么要事那就快點離去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還有心情做生意,你燒了陳家屋子,還燒壞了趙婉柔,你們以為就這么算了?我也不和你嗦,今晚你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就利用這件事好好鬧一鬧。”楚云煙喝道。
“你什么意思!”嚴陽臉色一變。
“全國都在打黑,你們還敢如此猖狂,燒人房屋毀人姑娘。你覺得我將這事捅到鎮政府會如何?都說如意賭場在清風鎮是地頭蛇,一手遮天;鎮政府要是不管,那我就捅到縣政府,捅到市政府……我倒要看看,這天下都是你如意賭場的不成!”
這話威力太大,說的整個一樓大廳都安靜下來,死寂的可怕,連根針掉在地上可能都能聽見。
眾人目光都落在楚云煙身上,聽她再次開口:“你也別懷疑我有沒有這個能力,我雖然沒什么通天背景,但是將這事兒捅到縣里、市里,還是沒什么問題。”
發現嚴陽等人被震懾住,陳阿東心里暢快的不行,同時對她又極為佩服。
一個女兒家,一人震懾如意賭場,這是別人不敢想象的。
片刻,嚴陽回過神來,咬著牙說道:“楚支書,瞧你這話說的,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和和氣氣才是真,干嘛要弄得這么僵呢。”
“是你們先下死手的。”
“那之前的事就不說了,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今晚楚支書來此,到底有何貴干?”嚴陽問道。
楚云煙沒有立刻回應,她將陳阿東拉上前。
“阿東,你來說說。”
“嚴陽,我家屋子被你們給燒了,我嫂子都被燒的面目全非毀了容,我真想弄死你們。我知道你們勢大,我弄不了你們,但你們必須出錢,我需要建新房還要給我大嫂治療臉傷。”陳阿東聲音低沉。
“趙婉柔沒死?”
嚴陽又驚又喜,同時暗暗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要錢啊,早說嘛。不過我首先申明一點,那大火真的不是我放的。”
“閉嘴,現在你還說這么可笑的話,當我們是傻子嗎。”楚云煙冷喝。
“得得得,我認栽,那你們說說要多少錢?”嚴陽問道。
陳阿東說道:“房子好說,關鍵是我嫂子臉傷難治,怎么說也要給個十萬吧!”
“你說啥?”
“十萬!”
“你扯雞兒犢子呢,你的小命都不值十萬。”嚴陽嗤笑道,“楚支書,來個誠心價,你這樣獅子大開口真當我們如意賭場是軟柿子么!”
十萬當然是虛價,誰也沒當真。
楚云煙背負著雙手,非常有氣場,她淡淡問道:“那你的意思,是多少?”
嚴陽一琢磨,伸出一根手指。
“一萬。”
“你也在跟我在扯犢子。”楚云煙眉頭一挑,道:“我們走,既然談不攏那就走著瞧。”
嚴陽心里咯噔一下,連忙叫道:“楚支書等等,再加一萬,兩萬如何?”
“五萬,低于這個數我們就斗一斗。”楚云煙毫不退讓。
五萬可不是小數目,在外面上班打工一年也就五萬塊。
嚴陽咬牙道:“這太多了我做不了主,我去問問我們大哥,你們稍等。”
“楚姐姐,靠譜嗎?”陳阿東有點兒慌,他們的心理價比五萬還要低,楚云煙這完全就是瞎忽悠。
“沒事,看我的。”
不多時,嚴陽回來了,他鄭重的說道:“大哥說了,五萬是做夢,最多三萬。你們要是同意,那立刻拿錢走人,日后不準拿這件事說頭。若不滿意,那我們就斗一斗,看誰厲害!”
三萬!
陳阿東心里一喜,這個價他還是滿意的他們家的房子還是七八十年代用土磚做的,根本不值錢,家里也沒什么家具,三萬塊已經算是溢價了。
“阿東你覺得如何?”楚云煙故意這么問。
“楚姐姐還是先拿錢吧,嫂子在醫院急著要醫藥費呢。”陳阿東裝的很著急。
楚云煙點點頭:“聽到了吧,快拿錢。”
一個小弟掏出三疊紅票子,朱大虎上前接了過來。他和王秀菊迅速數了數,并沒有差錯。
“如意賭場我見識到了,也請你們自律。大河村現在歸我管,你們要找事別來我的地盤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