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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楯山飾利藤井有人 > Episode 5-8 破曉晚鐘-8
遠坂時臣走在樹林中,卻不像是在尋找敵人,而像是在旅游、漫步。他無時不刻都保持著完美的優雅與從容,就連降落都像是羽毛一樣輕盈。即使身處戰場,他也宛如是在品酒,平靜且悠揚。

這幅高人一等的姿態,正是間桐雁夜對他的反感的起源。這個男人自從突然出現在間桐雁夜和禪城葵的面前開始就沒有暴露過半分缺點,巨大的差異感,讓間桐雁夜一直都對他作為“人類”的品性心存芥蒂。

而遠坂時臣卻也對間桐雁夜有著鄙視。

“間桐雁夜……背叛了魔道,卻對圣杯有所迷戀,還以那副樣子一個人回來的丑態,真是讓間桐家族蒙羞。這樣也好,他沒有資格被作為間桐家的人看待的話,要讓他為褻瀆魔術的最付出代價也就不用顧及盟友的感受了。”

他的前方有著如精靈長著晶瑩翅膀的使魔帶領著他。那是他的專利之一,平常的指引魔術都需要以被追蹤目標的氣息或者身體的一部分才能進行目標的追蹤,他的這個使魔卻只要主人對目標有著足夠的印象就能指引主人。

“就讓我的火焰把你的毒蟲全部清楚吧,間桐雁夜!

遠坂時臣并不是天才,他只是更加努力,使得他平庸的才能百分百地發揮,讓他獲得了超越平常魔術師的造詣。間桐雁夜只經過了區區一年的突擊學習,即使他搭上了剩下的所有壽命作為代價,也最多只算是剛剛脫離了孩童的水平,敵不過遠坂時臣。

假設間桐雁夜天賦異稟,他倒有可能反超過遠坂時臣。只可惜,他的天賦也只是比他的兄長稍微好了那么一點,還是被遠坂時臣遠遠地甩在后面。

魔術本就是天賦決定了最終能到達的高度的東西。

魔術回路、自身的起源、適合魔術的屬性……這些由靈魂決定的屬性就如同計算機的硬件,在魔術師生下來的時候就決定了他們對軟件的操縱性能。

努力只會讓魔術師提前到達那個高度,而不可能突破過那個高度。魔術師可以對自己的魔術體系進行改良來提高研究的效率,卻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做到原本做不到的事。打比方的話,低配置的電腦不管如何優化都是無法在性能上超過高配置的電腦的。

所以,遠坂時臣要是遇見了比他更有天賦還比他更加努力的魔術師,他就只能如小巫見大巫了。

為了避免這樣的存在干擾到他贏得這次的圣杯戰爭,他才做了萬足的準備。包括將結界布滿整個庭院、尋找了父親曾經的摯友言峰璃正作為教會那邊的協力者、那最強的英靈召喚,甚至……連自己死去,由自己的女兒來接替自己的準備都做好了。

直到真正與天賦與努力都超過自己的魔術師出現,他才明白這些準備中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有著意義的。

那種魔術師在這場圣杯戰爭中是存在的。

便是來自時鐘塔的礦石科君主,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要怎么才能打敗他呢?這是遠坂時臣不免必須拿出方案的問題。

可是。

“Mr.遠坂,中國有句古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知您是否聽說過呢?”

說曹操,曹操便到了。

那差點讓他敗北的人的耳熟嗓音,令遠坂時臣不能再前進毫厘,迫著他轉過身來。

“不愧是Lord·艾爾梅洛伊,將自己的魔力隱藏得如此完美!

微笑著,他將手杖握住,隨時準備發動魔術來與之對抗。他沒有能勝過對方的自信,又不想做出不顧一切地逃跑這樣沒有品位的事情。

肯尼斯也微笑著,讓人毛骨悚然地笑著,這是真正的面對獵物的表情。

“可別小看了艾爾梅洛伊家,這種隱藏氣息的術式早就是上個世代被創造出來的東西了。嘛,不過,對于還在第五世代的遠坂來說,可能還算得上是厲害吧?傊@一次可不會讓你逃走了!

話這樣說著,肯尼斯的動作卻不像是要動手。他兩手背在身后,衣服上也沒掛著什么奇異的魔術造物,腳下也沒有踩著什么坐騎。

今天的你更加放松了啊,正面就滿是破綻地攻打過來了嗎。

把肯尼斯余裕滿滿的姿態看在眼里的遠坂時臣剛想這么說,即聽得了肯尼斯嘴中念誦的咒語:

“Fervor, mei 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遠坂時臣來不及后悔了,后悔他沒有把握住寶貴的先手時機,讓肯尼斯在背后倒下水銀的多余“優雅”。

雖看上去只是普通的水銀,內部卻遭受了各種的改造。經由鬼斧神工的加工后,成為了肯尼斯最為得以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

千萬條纖細的銀絲即刻間從地面撲騰而出,以目不暇接的絕殺之勢刺出,每根都瞄準了遠坂時臣的身體。

普通人是不可能防御得住、逃得掉的。

就算是遠坂時臣這樣的魔術師,都沒有躲過的能力。

——

“切……時臣這個膽小鬼,怎么還沒來?陷進已經設好了,就等著他自己踏進去了啊……!難道是害怕會碰到我嗎?”

躲藏在黑暗中的間桐雁夜還不知道遠坂時臣被肯尼斯從正面發動了攻擊。

他算準遠坂時臣肯定會來這里分一杯羹,于是在先前的時間里一直都在這片樹林中準備著陷進。有些是單純的物理陷阱,有些是用詛咒之蟲構成的結界,間桐雁夜知道后者對遠坂時臣這種經驗豐富的魔術師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只是起到障眼法的作用,前者才是真正留給對魔術以外都嗤之以鼻的遠坂時臣的東西。但他現在的身體素質連挖出深坑都做不到,他看見空中出現飛船,便認定遠坂時臣一定跟隨著他的從者。他又想著若不進攻他就不會逃到地面,便召回了自己的Berserker,命令Berserker幫助他制造出那些他無法制造的陷進后,又讓他駕駛滑翔機對那飛船發起進攻。

雖然蘭斯洛特沒能突破飛船的火力網,他的另一個目的卻達到了。

遠坂時臣真的自飛船上降落了下來。

當他看見那一襲紅衣,心中的激動與對他的詛咒同時盛然揭起。他祝福那優雅的身姿會在落地的同時變得扭曲,祈愿那個男人正是為了承接自己的怒火才來到這里。

自己這幾天的臥薪嘗膽總算是即將得到回報了!

他在內心高喊。

然而,遠坂時臣久久沒有來到他的“領地”之內,他偶爾能聽到一些聲響,但都也沒有等到遠坂時臣的出現。他的這份熱情在等待中慢慢變成了焦慮。

“這家伙,總不會是……呃!”

就和之前蘭斯洛特的突然發狂一樣,扎心的痛楚又在體內復發了。他的平衡頓時被破壞,又摔在草地上,被雜草伸進口腔與鼻腔。

“啊……這樣啊,是要殺掉那個英靈對吧……好啊,時臣啊……你還在磨蹭的話,就先讓我的Berserker殺掉你的從者吧……!”

通過與蘭斯洛特那微博的聯系,他知道,蘭斯洛特又向著那位金色的從者使用了他的寶具。

他掙扎著向上空仰望去,看見的是幾道光芒同時迸裂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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