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雪花糕味道極好,你嘗一塊,還熱乎著呢!敝煳臏Y將熱乎乎的油紙袋子送到孟若卿面前。
孟若卿從街邊的欄桿上跳下來,走到朱文淵面前,拿起一個雪花糕,輕輕咬了一口,贊道:“味道確實不錯,只是太甜了!
“將就,將就,你以為都跟你似的,不僅做得一手好菜,還文武雙全!”朱文淵犯翻了一個白眼,京城貴女之中,誰能比得過她孟若卿?
“那是,本姑娘才貌雙全,天下誰人能比!”孟若卿眉毛揚了揚,看著倒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京城那些個女子,哪里比得上你!”見孟若卿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朱文淵也變得隨意了起來。
“都已經是下堂婦了,居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滿京城誰不再看她的笑話!币慌越涍^的人,看到孟若卿,嗤笑了起來。
“你說什么?”孟若卿還沒發火呢,朱文淵先動怒了,他走到那些人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喲,這不是聚賢樓的朱公子嗎?你跟孟若卿是個什么關系啊,竟這樣護著她?”那人被朱文淵的聲音嚇了一跳,在看清是誰之后,又捂著嘴笑了。
“我跟她是什么關系,用不著跟你匯報,但是你嘴巴要是再不干凈,我一定撕爛你嘴!”朱文淵目光透著冷峻,望著那婦人。
那婦人雖然囂張,但到底是借著夫家的勢力,在朱文淵面前,還是不敢放肆,她有些慌亂的后退了一步。
“誰嘴巴不干凈了,滿京城有哪個不是這樣說的!難不成,你要將京城那些人的嘴巴都撕爛了不成!”
“我不管別人說,可既然被我聽見了,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要不要試試!”朱文淵利眸掃向那人,緊珉著唇,道。
“算了,不要說了,我們走吧!眿D人一旁的女子,拉住還要同朱文淵爭辯的婦人,小聲的說了一句。
婦人有了臺階,立刻便下來了:“哼,我不同你們計較!”
“別聽她們瞎咧咧,就只知道嚼舌根的婦人,光長頭發,不長腦子!”朱文淵罵罵咧咧的走到孟若卿的身邊,見她面色又暗淡了幾分,趕忙安撫道。
“恩。”孟若卿輕輕恩了一聲,從街邊經過的糖葫蘆攤子上,抓了一根糖葫蘆,放在嘴里,慢慢的啃著。
那看著糖葫蘆的老伯轉過身來,看到孟若卿嘴里咬著糖葫蘆,不由有些著急:“喂,你還沒給銀子呢!
“大爺,不急,我付錢,我付錢!”見那老伯就要去追孟若卿,朱文淵趕緊將人抓住,掏出了銀子給那老伯。
“這,我沒那么多散碎銀子啊!崩喜粗矍暗你y子,怒色褪去,只剩下局促。
“剩下的就當是補償了!敝煳臏Y一邊說,一邊從那糖葫蘆棍子上,又抓了兩根糖葫蘆,而后趕緊去追孟若卿的腳步:“若卿,你等等我!
那邊孟若卿已經進入一品軒了,一品軒里的掌柜的,見到孟若卿便迎了上來:“魏夫人,您來了,今兒個想看些什么?”
“你們都有什么新貨色,都拿上來看看。”孟若卿一邊咬著糖葫蘆,說著含糊不清的話,一邊往里面走。
“好咧,魏夫人,您樓上請!币黄奋幷乒竦穆牭矫先羟涞脑挘嫔弦幌玻隽藗請的手勢。
“多謝掌柜!彪m然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掌柜的善意,孟若卿收到了,她揚唇笑了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朱文淵跟在后頭,跟著孟若卿一起上了樓,掌柜的送上了茶水之后,便退出去了。
沒多久,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喧鬧之聲,朱文淵探出頭去看了看,就看到拓跋箏的側顏從面前滑過。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朱文淵立刻縮回了腦袋,看到孟若卿一臉好奇的望著自己,立刻道:“沒誰,就是兩個婦人因為一件首飾爭吵起來了!
“京城里還有婦人是操著南蠻口音的嗎?”孟若卿喝了口茶,道:“朱文淵,沒什么可瞞著我的!
“若卿!敝煳臏Y有些心疼,看著孟若卿,臉上的笑容,到底是維持不住了。
“別拉這個驢臉,難看死了!泵先羟浒櫫税櫭,伸出手來,捏住朱文淵的臉,罵道。
樓下的爭吵還在繼續,拓跋箏抓著自己喜歡的首飾,怎么也不肯放開,然而另一邊的女人也不是吃素的。
她手上用了一些巧勁,一把搶過了拓跋箏手里的首飾:“分明是我看上的,你怎么能跟我搶!”
“我喜歡,那便是我的了,你又有什么資格同我爭?”雖然手中的首飾已經便搶去了,可拓跋箏卻是一點都不著急,她陰沉著臉,望向那女子。
“上面,可有寫了你的名字?”女人將首飾放進首飾盒中,像是一個斗勝的公雞一般,望著拓跋箏。
“你知道跟我搶東西,是什么下場嗎?”拓跋箏忽然靠近了那個女子,聲音透出陰寒之意來。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很想知道,我會有什么下場了!迸幽贸鲢y子,付了錢,將首飾盒交給身后的丫鬟,就要往外走。
可剛走了兩步,那女子便一下子軟在了地上,渾身都失去了力氣,她瞪著拓拔野:“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拓跋箏攤了攤手,滿臉無辜的望著那女子。
她得意的笑了一聲,往外走去,忽然背后襲來一陣勁風,拓跋箏下意識躲閃開去。
她轉過身,望向那熟悉的臉龐,面色顯得有些難看:“孟若卿,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有嗎?”孟若卿聳了聳肩,彎下腰去,將地上的香囊撿起來,在拓跋箏面前晃了晃:“公主,這可是你的?”
看到孟若卿手中的香囊,面色一變:“這怎么可能會是我的東西?”
“這倒是奇怪了,金絲線可是南蠻皇室特有之物,我倒是不知,我大魏還有人能用這樣金貴的東西呢!”孟若卿頗為奇怪的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