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頭冷呢,您還是不要出去了吧?”見孟若卿要出去,木槿趕忙往前走了一步,擋在孟若卿的面前,說道。
“我悶的很出去走走,很快就回來了。”孟若卿繞開木槿,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去。
見孟若卿還要往外走,木槿有些急了,抓住她的手,剛要說什么,懷中的人兒就開始哭了起來。
沒空去和孟若卿說話,木槿低下頭來,溫聲哄著懷中的小人兒,趁著這個(gè)機(jī)會,孟若卿便往外走去。
還沒出院子呢,朱文淵就從外邊進(jìn)來了,見到孟若卿要出門,心中一緊:“你這是要出去嗎?”
“恩,出去走走,要一起嗎?”孟若卿瞇了瞇眼,朝著朱文淵笑了笑,道。
“好!彪m然很想說不要出去的話,可看著孟若卿淺笑著的模樣,朱文淵還是說不出話來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孟若卿一起往外走去。
“前幾日京城開了一家新的糕點(diǎn)鋪,味道不錯(cuò),我們一起去常常,一品軒也來一批新的首飾,樣式新穎的很,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還有穆如軒,春裝已經(jīng)上了,也去看看。”朱文淵一邊走,一邊同孟若卿說著話。
“好。”聞著外邊新鮮的空氣,聽著朱文淵絮絮叨叨的話,孟若卿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錢百勝前幾日已經(jīng)到京城了,你要不要見見他?他還帶了一些好酒,你該去。。。。。!眱扇艘煌绯鋈ゼo(jì)將軍府的大門,朱文淵的聲音就頓住了。
紀(jì)將軍府大門前站著的,正是兩日未見的魏銘軒,雖然只是兩日不見,可他卻似乎憔悴了不少。
他的身上壓著厚厚的雪花,顯然已經(jīng)在這里站了許久了,看到孟若卿出來,魏銘軒眼前一亮,快步朝孟若卿走來。
可還沒走到孟若卿的面前,朱文淵便已經(jīng)擋在孟若卿面前了,他臉上笑顏,在一瞬間便轉(zhuǎn)化為濃濃的寒意:“你還來做什么?”
“我有話同她說,請你讓開!蔽恒戃幷驹谂_階下,透過朱文淵的肩膀,去看孟若卿。
“她沒有什么話跟你說,請你離開。”朱文淵的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若不是顧忌著孟若卿,他的拳頭只怕早就砸到她臉上去了。
“就一句話,好不好?”盡管知道孟若卿此時(shí)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自己,可他還是不肯死心,狹眸凝望著孟若卿。
“我不想見你,也不想聽你說話,魏銘軒,若你真的希望我好,就不要再出現(xiàn)了。”孟若卿終于抬起頭來,望向魏銘軒,涼薄的唇,給魏銘軒判了死刑。
一句話,直直的扎進(jìn)魏銘軒的心里,他終究是沒有站穩(wěn),后退了一步,撞在石獅子身上。
一旁的歐陽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魏銘軒的身旁,有些埋怨的望向孟若卿:“夫人,你明知道此事和將軍沒有關(guān)系,為何還要這樣對將軍?”
“沒有關(guān)系又何如?現(xiàn)在的局面,你還能為你將軍說些什么?難不成真要若卿伏低做小嗎?”歐陽的話成功將朱文淵的怒火頂?shù)搅俗罡咛,他眉毛倒豎,瞪著歐陽。
“我!”歐陽也來了火氣,正想辯駁,卻被魏銘軒抓住了手腕:“算了,算了。終究是我對她不住!
“可是將軍!睔W陽有些氣不過,縱然這事將軍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也不該被如此對待。
“走吧!蔽恒戃幧钌钔嗣先羟湟谎,然后慢慢的走開,在孟若卿看不到的地方,魏銘軒一下子軟在了地上。
胸膛處的傷口裂開,鮮血涌出來,染紅了清白的衣衫,然后滴在地上,開出一朵謠嬌艷欲滴的梅花來。
“將軍!”歐陽看到身前的男人慢慢的倒下去,眼眸一縮,趕忙跑過去,將人扶。骸澳鷽]事吧!
“沒事。”魏銘軒搖搖頭,慢慢的站起來,往前走去。
歐陽想要走上去,將人扶著,可是魏銘軒卻甩開他的手,顧自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歐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然而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朱文淵站在紀(jì)將軍府門前,一直看到魏銘軒消失在視線之中,才轉(zhuǎn)過頭去看孟若卿:“若卿,還去嗎?”
“去,怎么不去?”孟若卿綻開一抹清閑的笑容來,瞇著眼望向朱文淵。
“好!敝煳臏Y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并孟若卿一起上了街:“莊子里的梅花快開了,過幾日,一起去賞梅吧!
“好!泵先羟湟贿呑咧,一邊聽朱文淵在說話,只朱文淵一個(gè)人硬是將氣氛吵成了好幾個(gè)人的樣子來。
“錢百勝學(xué)著你的方法,在莊子里釀了幾壇梅子酒,我們這次去,便將那酒挖出來!敝煳臏Y將孟若卿讓到一邊,道。
“好。”孟若卿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過街角,忽然停住了腳步,從對面走來的人,不是拓拔野,又能是誰。
“魏夫人,咱們還真是有緣呢!”看到孟若卿,拓拔野愣了一會兒,而后才綻開一抹笑容來,朝著孟若卿走來。
見到拓拔野,孟若卿唇邊那點(diǎn)笑意都沒了,俏臉上只剩下冷肅之氣:“十六皇子叫錯(cuò)了,我已經(jīng)不是魏夫人,現(xiàn)在的魏夫人當(dāng)是你妹妹拓跋箏才是!
“我倒是忘了呢,該多謝魏夫人提醒才是。”拓拔野面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是呢,只是魏將軍的和離書還沒送來,若是不想公主做了妾室,便叫魏將軍抓緊一些吧!泵先羟溴e(cuò)開拓跋野,往另一邊走去。
朱文淵趕緊跟上孟若卿的腳步:“那些人也沒什么可得意的,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我有什么可往心里去的,放心吧,我還不至于脆弱至此呢!泵先羟湫α诵,道。
“那就好!甭犞先羟涞脑,朱文淵也是松了一口氣,兩人繞過清冷的街道,不如主街。
到了這里,氣氛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來來往往的人嘴里呵著白氣,面上是一團(tuán)喜氣。
這是臨近過年時(shí)的氣氛,臨街的糕點(diǎn)鋪門前已經(jīng)擠滿了人,朱文淵排了好長的隊(duì)伍,終于買到了糕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