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特有之物,可也不一定是我的,孟小姐,你想誣陷我,也不用這樣說吧。”拓跋箏漸漸冷靜下來,望向孟若卿,道。
“誣陷?不過一個(gè)香囊罷了,有什么可誣陷的?難不成這香囊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孟若卿拿著香囊在眼前晃了晃,面上滿是好奇。
“瞧孟小姐這話說的,我怎么可能會(huì)知道!”意識(shí)到自己說錯(cuò)了話,拓跋箏有些緊張,她目光飄忽著,語氣透出幾分不淡定。
“是嗎?”孟若卿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將手中的香囊往拓跋箏的身上扔去,里面的粉忽然散了出來。
撲面而來落在拓跋箏的臉上,在粉末一接觸拓跋箏的臉,她便跟那女子一樣,軟在了地上。
拓跋箏身后的隨行護(hù)衛(wèi)們一下子蜂擁上來,將拓跋箏扶著:“公主,您沒事吧?”
南蠻公主的丫鬟立刻從懷中掏出一個(gè)青花瓷瓶來,拿到拓跋箏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刺鼻的味道刺激的拓跋箏緩緩清醒過來,她由著一旁的護(hù)衛(wèi)們扶著,惡狠狠的瞪著孟若卿:“算你狠!咱們走著瞧!”
“慢著!”見拓跋箏要走,孟若卿立刻叫住了拓跋箏:“既然你的毒已經(jīng)解了,那這位姑娘的毒,是不是也解一下?”
“憑什么?”在孟若卿的手下吃了一虧,拓跋箏本就不爽的很,如今還被要求解毒,她更加不爽了。
“那你就試試,還能不能走出這個(gè)門。”孟若卿很早就想教訓(xùn)一下拓跋箏了,既然人家送上門來,她怎么舍得拒絕。
見孟若卿一副要同她動(dòng)手的樣子,拓跋箏面色更加陰沉了,想到出來時(shí)皇兄說的話,拓跋箏到底不敢在硬氣下去。
“給她解毒。”拓跋箏吩咐了一聲,然后便頭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那婢女得到指示,見方才藏進(jìn)懷里的瓶子有掏出來,在那女子的鼻翼底下放了放,然后就快步去追拓跋箏去了。
那女子慢慢緩過神來,走到孟若卿的身邊,淺淺的行了個(gè)禮:“多謝姑娘出手相助。”
“不必客氣,我也純粹只是看她不爽而已。”孟若卿沖著那女人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又上了樓。
掌柜的拿著盛放著收拾的托盤,緊跟著孟若卿往樓上走去。
等到孟若卿消失在視線之中,那女子終于回過頭來,望向身旁的侍女:“可知道那姑娘是誰?”
“姑娘,您不知道嗎?那女子便是魏銘軒魏將軍的前夫人。”一旁的侍女詫異的望著自家姑娘,道。
“前夫人,為何是前?”實(shí)在是她剛回京城,對(duì)于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還一點(diǎn)都不清楚,皺著眉頭又問了一句。
“那魏將軍與方才與您起爭執(zhí)的那位公主有了首尾,皇上為了保全兩國友好,便做主,將兩人賜了婚,這位夫人不遠(yuǎn)伏低做小,便主動(dòng)讓魏將軍寫和離書。”侍女小聲的將這幾日在外邊進(jìn)來的流言說給自家姑娘聽。
女子聽罷,眉頭皺的更緊了:“皇兄怎么會(huì)做出這樣糊涂的事情來?”
“許是皇上有什么苦衷吧,不然也不會(huì)做這樣的事情。”一旁的小侍女見自家姑娘皺了眉,忙不迭的說道。
“能有什么苦衷,我去找他說!”一邊說著,那女子便快速往外走去,小侍女還愣在那里,那女子便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對(duì)于樓下發(fā)生的事情,孟若卿是不知道了,她正專注的望著眼前的首飾:“這簪子倒是精致的很。”
“魏夫人好眼光,這是匠人們剛描出來的新花樣,這是頭一批呢。”掌柜的在一旁候著,望著孟若卿手中的簪子,解釋道。
“就這枚簪子了。”孟若卿一邊說,一邊將那簪子戴在發(fā)間,站起來就要走。
朱文淵付了銀子,緊緊跟在孟若卿的身后,等到人少了,朱文淵方才問道:“你方才對(duì)那公主做了什么?”
“恩?我做什么了嗎?”孟若卿眨了眨眼,頗為無辜的望著一旁好奇的盯著自己瞧的朱文淵。
“你可別裝了,旁人沒看到,我還看不到嗎?”朱文淵不死心,又追著問道。
“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而已。”見朱文淵這樣追問,孟若卿有些不勝其煩,摳了摳手指,道。
“還是你厲害些。”朱文淵就知道孟若卿不是那種坐以待斃,意志消沉之人,見她開始反攻,他就覺得高興。
“那就好,那就好。”朱文淵獎(jiǎng)勵(lì)一般的將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蘆塞到孟若卿的手中:“這才是我認(rèn)識(shí)的孟若卿啊!”
哼!孟若卿哼了一聲,斜著眼望了他一眼,大跨步的往前走去。
回到行宮之中的拓跋箏忽然就昏迷不醒了,行宮之中所有的人都開始慌亂起來。
從來都冷靜淡定的拓拔野這一刻,終于慌了神,他坐在床邊,看著呼吸急促的,緊閉著眼睛,昏迷不醒的拓跋箏,怒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跟隨著拓跋箏一同去買東西的人,盡數(shù)跪在了地上,拓拔野向來寬容,可一遇上拓跋箏的事情,便再也不可能淡定了。
“說!”拓拔野雙眸赤紅的望著跪在地上的人,面色鐵青:“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在,在一品軒的時(shí)候,公主與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而后便遇到了那魏夫人,不,是孟小姐,她和公主爭吵了幾句,之后便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了。”小丫鬟顫抖著回道。
“孟若卿!”聽到孟若卿三個(gè)字,拓拔野的眼眸便瞇了起來,就連他都在孟若卿身上著過道,更別說是箏兒了!
“你們下去吧。”拓拔野忽然收起了所有的憤怒,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聞言,眾人如蒙大赦,謝了恩之后,便匆匆忙忙退出了屋子。
“情況如何?”等到那些人都退下了,拓拔野才開口問一旁候著的巫醫(yī)。
“屬下無能,實(shí)在不知道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巫醫(y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
“想辦法。”拓拔野站起來:“若是治不好,你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