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的爽快,凌辰云似乎有些半信半疑,但最終還是下了樓。
我不知道樓下凌辰云他們是什么時候走的,一直到很晚,凌莫凡才回來。
那時候,我正好洗完澡出來,穿著一套暖杏色的睡衣。
凌莫凡也穿著暖杏色的睡衣,坐在單人沙發上。他的頭發還在滴水,我站在距離他起碼五米的位置,只見那個男人緩慢的抬起下巴。
我很少會這樣仔細端詳一個男人,而凌莫凡是我記事起,讓我最沒有出息的男人。
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都好像透露著那種無與倫比的矜貴,比起之前季小希給我看的寸頭照片,他的頭發好像長了很多,額頭上搭了一些碎發,退去平日里雷利風情的強勢霸道。
此刻居家的模樣,竟有種說不出的溫和,
仿佛自帶了幾千萬像素的柔光,坐在那,不動聲色,也覺得十分的養眼。
我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什么呢。
“有事?”我先開口問他。
吧嗒一聲,是打火機的聲音,凌莫凡點了一支煙,那是萬寶路,我一眼就看得出,修長的手指捻著那支細長的煙,吸了一口后,吐出幾個煙圈。
我很少見到有人能把抽煙的動作,都做的這樣優雅,甚至帶著幾分魅惑人心的性感。
我不自覺后退了一步。
“討厭煙味?”他問我。
我搖搖頭。
“過來。”他說。
我在心里掙扎了許久,才邁開腿走過去。
他的眼瞳是深褐色的,此刻沒了平日里的凌冽,變得讓我有些看不懂,“沒什么要對我說的?”他問我。
我被他看得很緊張,凌莫凡摁滅了還剩三分之二的煙,伸手就把我攬到懷里。
我的兩條腿,就好像直接鑲嵌進了他頎長的雙腿間,動彈不得。
“沒什么要對我說的?”他音色低沉。
我大腦死機,完全跟不上凌莫凡思考的節奏,過了好一會,我才極其不自然地說道:“生日快樂。”
“身體好些了嗎?”
“好些了。”我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是我需要凌辰云說的那些文件,而得到那些文件的前提,就是我需要冒險。
凌莫凡手背靠在我額頭上停留了幾秒,然后說道:“晚上吃藥了嗎?”我點點頭,他似乎是滿意了,他滿意了我的心情便自然而然的松了一口氣。
“還疼嗎?”他忽然又問我。
這……我腦袋轟得一下炸開了,什么還疼嗎,他是在問我車禍傷口還疼嗎,還是說被子彈穿過膝蓋留下的傷還疼不疼,或者在問我失去孩子之后,心里還會不會疼……
這個還疼很多種意思啊,我不會讀心術,也看不懂凌莫凡臉上的神色,叫我怎么回答。
“不疼了。”他在我鼻梁上咬了一口后,我驚得往后縮,連忙說了三個字。
顯然,他聽了后非常滿意。
凌莫凡把我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他就脫了我的睡衣,我一直以為凌莫凡脫衣服從來都是干凈利索,沒想到他跪坐在我身體兩側時,脫衣服還帶慢鏡頭的。
八塊漂亮的腹肌,一看就是長年累月鍛煉的結果,蜜色的肌膚,要不流暢的線條深淺不一,看的我老臉一紅,直接歪過脖子,閉上了眼睛。
“我從來沒要過禮物,凌夫人,送我一件禮物吧。”他伏在我身上,兩具赤裸的身子貼在了一起,我緊張的不敢呼吸,他撬開我唇齒后,長驅直入,在我口腔里一陣肆意翻攪。
我心神不寧,呼吸紊亂,他輕笑,“我想要個孩子。”
“不……”我的拒絕沒有說出口,身下就是一陣疼痛。
……
我是昏睡過去的,這男人根本就是毫無節制,像個開葷的小處男,根本不管我說什么,他只管干就是了。
疼得我一會覺得飄在云端,一會直接落入深淵,好幾次都產生了幻覺。
我扶著腰,特別困難的在抽屜里……咦,凌辰云給我這個黑科技我記得明明放在了抽屜,怎么在桌子上了,可能是忘記了吧。
“凌總,凌先生,凌莫凡……”我輕聲在他耳邊一遍一遍喊道,凌莫凡平躺著身體,沒有任何反應。
滿足后的男人,果然都是好脾氣,連睡覺也放松了警惕。
我慢慢撐開凌莫凡的左邊眼皮,拿著手上的儀器掃了一下眼瞳,然后又在另外的一邊掃了凌莫凡的右眼。
整個動作下來,十分小心翼翼,還好凌莫凡都沒有醒。
我躡手躡腳下了樓。
保險柜在收藏室,收藏室的密碼是,我的天,收藏室竟然還有密碼,我試了試凌莫凡的生日,輸入日期后,竟然不是。
是不是凌莫凡母親的生日,可是凌莫凡母親的生日是多少,我有些著急了,隨后破罐子破摔的輸入一段自己的生日。
令我驚訝的是,門竟然自動打開了。
我的手都在顫抖。
怎么會是我的生日?
我沒給自己過多的思考時間,進到收藏室我,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前方的一個保險柜。
我戴上了剛剛采集復制的信息儀器,站在保險柜前的掃描口看了大概幾秒,就在我以為識別失敗的時候,顯示屏亮了,出現一串英文,我看了個大概,然后按了確定。
保險柜門打開了。
我有些緊張,探著腦袋,是我眼睛花了嗎,怎么什么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我踮起腳,腦袋幾乎埋進了保險柜里,上下左右看了一圈,空空如也。
“在找什么?”身后響起一道沒有任何起伏低沉的聲音。
我嚇得腦袋直接撞在保險柜上,顧不得疼,我轉過身。
“在找這個嗎?”他手里舉著一個文件袋,冷若冰霜的臉,盡是淡淡的口吻,空氣里都彌漫著凌冽的氣息。
我頓時慌了,手足無措,我知道,不管我再怎么解釋,都已經于事無補了。
“說話。”他朝我步步緊逼。
我的身后就是墻壁,再退也退不出半步。
“我想跟你離婚。”我迎上他的目光。
他嗤笑了一聲,“我說過了做我半年的情人,滿意了我自然會慎重考慮。”
“女人這么多,你干什么揪住我一個人不放,何況你不是還有葉夢雅嗎,我不喜歡這樣處處都受到限制,凌莫凡,你放過我吧!”我語氣里夾雜了乞求,因為情緒太過緊張,還感冒,一說話就都是鼻音。
凌莫凡的視線在我身上游移,所到之處,就像是烈火,帶有灼傷感。
“你手上的東西誰給你的?”他轉移了話題。
而我也成功的被他轉移了話題,“是凌辰云,我只是想拿文件,跟你離婚,從來沒想過說要把文件交給他。”
“你知道這文件是什么嗎?”他居高臨下,語氣漠然。
我握住了拳頭,抬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他說是你洗.錢的證據。”
“洗錢的證據?”他哼笑,另外的手捏著我下巴,“這是凌家所有不動產文件,凌青山的遺囑,葉錦韻,你好大的膽子。”
我還狡辯什么呢,錯了就是錯了,又有什么好為自己申辯的。
“以后別做傻事,我不是死人,葉錦韻,我是你丈夫,有問題找我,對你來說我比任何人都可信!”他把文件放入了保險柜里,站在掃描口,約過了十秒鐘,保險柜自動關上了。
凌莫凡打橫將我抱了起來,“我父親以后再不會干涉我的感情問題,葉錦韻,你是自由的,我沒有想過束縛你。”
“那離婚吧,不離婚,我就不自由。”我說。
他只是瞥我一眼,走上了樓梯。
“其他事情好商量,離婚免談。”他說,“我是做的不夠狠嗎,下了床就不安分,直接蹦跶到我的收藏室,嗯?”
我不說話了,凌莫凡把我扔到了穿上,沒有任何前戲,直接扯開我褲子,壓了上來。
……
次日,我起來之后,全身都不舒服。
照鏡子時,身上狼藉斑斑,全部都是青一片紫一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暴。
無疑,凌莫凡是禽獸了!
凌辰云給我打電話,問我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我直接掛斷了電話,上床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悶在被窩里想,遲早要被凌莫凡給拖死。
而且,什么叫做他半年情人,他會慎重考慮離婚的問題,這個回答真的好高級!
一直到傍晚,我才下樓。
渾身酸疼,感覺呼吸都帶著七級陣痛。
“夫人,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說是你朋友,叫做譚書。”管家走過來對我說。
譚書,他找我干什么?
不是以前相親對象嗎,都幾年了,還來找我?“說是讓你務必給他回撥過去,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我雖然遲疑,但還是回撥了電話。
對方很快接起了電話。
“你好。”我身上疼,說話的時候,還是縮在沙發上側著身子的。
“是葉小姐嗎?”對方聲音很著急。
我把聽筒換了另外的耳朵,“是我,什么事情?”
“葉小姐,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你有什么事在電話里說就好,我這兩天都不方便。”我對他說。
對方遲疑了下,半響,開口說道:“葉小姐,你現在是跟凌莫凡在一塊了嗎?”
我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牽扯,時間過后去太久了,我甚至忘記了這個人長什么樣子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失去了耐心。
對方在電話里冷笑了一聲,“當年你跟你我睡覺的時候,我拍了你幾張勁爆的照片,勸你還是離開凌莫凡,不然到時候我就把這些照片放到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