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狂喜,吻了吻鉆戒,顫巍巍替她戴上鉆戒,又抓起她的手指,吻了又吻,高興得像個孩子。
趁著正當好的月色,他送她回家,也起了些小念頭。
畫展成功,他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走到半路,程以湘突然拍腦袋,“啊,我忘了,小逢在等我送被子。”
肖禾哭笑不得:“江逢多大了,這點事還要麻煩你?”
她說:“他長大后,我都幫不上他忙了,這點小事才能呢。你別氣,你看我為了你,都忘記這茬了!
這才真正取悅肖禾。
肖禾說:“那我送你去吧!
程以湘沒再拒絕,“行,我的未婚夫!
趕到學校時,已經晚上十點了。
門衛臉熟程以湘,沒多為難就放她進去了,而江逢這根倔木頭,也還在等她。
“姐,你來了!”遠遠看見抱著被子的程以湘,江逢高興的歡迎。
程以湘嫌重,跑了幾步,把被子扔在他床上,別起落在臉頰的碎發,“你說你,也不催我,就這么干等著,不怕我忘了?”
他剛要說不想,卻看到了她無名指上的鉆戒,臉頓時拉下來。
瞥見他黑臉,她笑著問:“怎么?真生氣了?你說你長得這么帥,老是板著臉多可惜啊。”
“姐,你的戒指?”他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程以湘本能撫摸戒指,“肖禾跟我求婚了,你要多個姐夫了。”
“你答應了?”他咬牙咬得牙齦泛著疼。
她被逗樂,“你這孩子,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要是不答應,怎么會跟你說你要多個姐夫呢?”
意識被躥起的怒火吞噬,江逢怕自己發瘋,在理智殘存時,把她推出寢室,反鎖了門。
他守了這么多年,判了這么多年,計劃了這么多年。
沒等他足夠強大,她還是要嫁給肖禾!
她為什么不能等他!
對她的感情,經過倉皇的高中,他已經徹底確認。
他要娶她!
他愛她!
如果不是,他不會每個春.夢,都只有她和他。
如果不是,他不會這么生氣!
門外的程以湘一頭霧水,“江逢,你怎么回事?”
他悶悶地回:“我要睡了!”
她只好離開。
見到肖禾,她還抱怨:“江逢好像長大了,動不動就跟我發脾氣!
肖禾安撫她:“他當然長大了。”
到家后,程以湘按住肖禾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繾綣的吻別。
“唔,你忙了這么久,好好休息。”她又啄了下他的臉,“等你忙完,我們再好好想想結婚的事?”
不知道肖禾什么時候要忙,她不太敢耽誤。
掐起她的下巴,他又重重吻了她,直到她兩頰泛紅,才低喘的說:“你也是,多休息。你這么瘦,多補補!
她懟:“你這是養豬呢?”
掐了把她的腰,他說:“豬可比你瘦。”
又膩歪了幾分鐘,她實在困了,才上了樓。
條件好了,她已經搬出那個小巷。
一進門,她就往臥室跑,一會想肖禾的求婚,一會想肖禾的吻。
忽然,她想到突然變臉的江逢。
青春期?
還是?
聯想到某些久遠的、壓抑的情愫,她突然抖了一下。
不可能!
“啪啪啪!”
急切的、節奏感極強的敲門聲,驟然拉回她的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