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
不,他沒有。他只是在想遇到他以前,她是怎么生活的。
然而,在程靜揶揄的目光之下,凍得通紅的臉迅速升溫,漸漸滾燙,長臂一勾,將她攬入懷中,泛著光澤的唇在她臉上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雙臂緊緊地的抱著程靜,語氣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靜,委屈你了。”
“嗯?”程靜眉梢輕輕地挑了一下,很意外他會這么說,側頭迎上他的視線,“為什么會突然那么說?”
風輕眨著眼,其實不算突然,只不過是這種想法在這一刻尤為強烈。
喉結上下滾動,琢磨著要怎么開口才不會顯得那么突兀,懷里的人已經率先開口。
“我們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有什么不好說的?”
說完又壞壞的撓了他手心一下。
這么想好像也是,風粲然一笑,手指動了一下,五指穿過她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雙眸期待地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你以前的生活可以跟我說嗎?”
“可以啊。”程靜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反正以前她也沒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兩人又親親抱抱膩歪了會兒,程靜從背包里又掏出了氣墊,口紅和眉筆,一樣一樣的給風介紹。
“這個東西呢叫氣墊,我買的這款,分上下兩層,上層是防曬霜,下層是粉底。”
“這個是做什么用的?”風好奇的問。
程靜:“涂在臉上的。我們那的女人以白為美,每天出門之前都要把自己涂得白白的。”
說著又對著小鏡子親自給他示范怎么用,先挖了一丟丟防曬霜點涂在臉上,沒有化妝蛋就用氣墊拍開,拍勻了再撲一層粉底。
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擺弄,“好像確實白了一點……”
“那是當然,不白我那幾百塊大洋不就白花了嗎?”程靜嗔了他一眼。
以前跟風買粉底,她就翻車過,涂了反而比素顏黑。之后買粉底她都是精挑細選,力保萬無一失。
上了底妝,她又轉開眉筆描眉。
“這個東西叫眉筆,專門畫眉毛用的,眉毛少和眉毛淡的加分利器。”
唰唰勾勒幾筆,氣場秒變凌厲,幾分職場精英的嚴謹范兒。
“畫上眉毛之后人看起來有點兇……”風很耿直的點了出來。
程靜唇角狠狠的抽了一下,瞎說什么大實話。
指腹搓掉上挑眉梢,改畫成微微往下壓,寥寥幾筆,氣場說變就變,實力詮釋什么叫眉眼彎彎。
眼尾掃向坐在床上的人,小眼神那叫一個嫵媚如絲。
某化妝大佬說了,女人就是要媚。
某耿直本直認同的點頭,“這個好看。”
上底妝和描眉的時候風的反應還算正常,可當程靜涂上了口紅,風一副見鬼的樣子,身子往后仰了一下,非常傳神的點評他對口紅的看法。
“靜,你的嘴唇現在就像剛喝了血還沒來得及擦干凈的。”
程靜:黑臉問號JPG.
這個形容是認真的嗎?
努了努唇,抱著一絲絲希冀直直地望著某個不解風|情的人:“那你有沒有覺得我涂上口紅之后,顯得氣色更好呢?”
出門來不及化妝,她就會只描個眉,涂個口紅,這樣人顯得精神一點。
風眨了眨眼,輕輕地搖頭,“沒有。”
程靜一噎,“額……”
一定是他的審美出了問題!!
搖頭晃腦,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向他展示自己剛化的妝,發自靈魂深處的問:“那你覺得我現在好不好看?”
她的口吻很鄭重。
沒錯,鄭重!
風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什么嘴唇太紅不好看,如果擦掉口紅更美都咽了回去,唇角一扯,樂呵呵的笑著,求生欲滿滿。
“靜什么時候都好看。”
“肉麻。”程靜嗔了他一眼,暫時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