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面積降溫,部落里的人已經陸陸續續搬到了山洞,目前只差糊了泥墻的四家,還有桃跟阿瑟沒什么動靜。
雪花紛紛揚揚飄了一天,到了傍晚,雪已經沒過了程靜的腿肚子,不過好在他們都有筒靴,天還沒黑透,靠近小路的三家人約著一起去山洞弄晚飯。
去年下雪的時候小豆丁還在襁褓中,認真算來,今天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雪,所以,難免有些好奇。中午雨給他縫了雙小筒靴穿著,興奮得這里跑跑,那里蹦蹦,弄得一身的雪,活脫脫成了個小雪人。
雨擔心他著涼,下午就勒令他跟她們三個女人呆在屋里,看他們做針線活。
沒有小伙伴一起玩雪,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努的新鮮勁兒也過了,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撅屁|股蹲在置物架旁邊逗他的“啾啾啾”。
玩雪哪有玩“啾啾啾”好。
一個人玩著玩著就困了,扔下“啾啾啾”,小腦袋一個勁兒的往雨的懷里拱,飽餐一頓之后心滿意足的睡著了,一覺就睡到了現在,聽到程靜喊他們,頂著顆毛絨絨小腦袋懶懶的趴在他阿爸肩上出門。
芒抱著小豆丁,雨自然要肩負著今晚的晚飯,左手兩條魚,右手一個罐,罐子里還盛著一大把菜干。
看到程靜的時候,一臉的驚嚇,上下打量著程靜,脫口而出:“靜,你、怎么了?”
另外五個人一聽,齊刷刷的望向程靜。
“啊?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嗎?”程靜低頭檢查自己身上的裝扮。
皮衣+長褲+筒靴,這不是對雪天的基本尊重嗎?
雨點了點頭,然后又迅速的搖頭。
“沒有,沒有,你身上沒什么不妥,就是……”
“你嘴唇怎么那么紅?是被雪咬了嗎?”
又或者是……
被風啃的?
也太用力了吧……
咳咳。
“哦哦,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程靜了然,笑著解釋了一句,“不是被雪咬了,是我涂了口紅。”
“口紅是什么?”雨好奇的追問。
“口紅就是一種專門涂在嘴唇上的紅色膏體……”說到這頓了一下,微抬下巴努努唇,把自己勾勒得美美的朱唇展示給雨看,迫不及待的問雨對口紅的看法,“你看,涂上口紅之后,嘴唇是不是更漂亮?”
化妝品什么的還是女人比較懂,風那種鋼鐵直男一邊兒去。
程靜比她高了不少,現在又仰著腦袋,要看清她嘴唇,雨不得不也微微抬著頭,只見灰蒙蒙的天際之下,她唇上的那一抹紅色格外的鮮艷,紅得像山澗盛開的花,噴灑的鹿血。
回答得跟她哥一樣耿直,“紅得好像剛喝了血。”
程靜:“???”
我正在等你的夸獎呢!你就跟我說這個?
小眼神幽怨的嗔了雨一眼,轉身期待的問另外一位女性,“香你覺得呢?好不好看?”
突然被cue的人一怔,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程靜這個問題才好。
其實剛才她一眼就看出了程靜的嘴唇異常的紅,也差一點就問怎么了,可隨之又想到,程靜和風平日里黏糊得很,極有可能是風從河邊回來之后干嘛了,太劇烈不小心留了痕跡。
雨直白的點出來,她又得以重新觀察一遍。
嗯……如果沒有雨那句“紅得好像剛喝了血”,她倒覺得那熾熱的紅很襯俏生生的程靜,只是雨這個形容太傳神了,現在無論怎么看,她腦海里都是血的樣子。
香遲遲不吱聲,程靜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心里如此安慰自己,那是你們不懂欣賞!!涂上口紅的我明明更漂亮了。
思忖間,一只溫暖的大掌覆在了她頭頂,低沉而真誠的聲音從身側傳來,“嗯,確實更漂亮了。”
一側頭,程靜便對上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心里暖暖的。
關鍵時刻,她男人還是站在了她這邊,哪怕是盲目的。
唇角勾了勾,對他淺淺一笑,尷尬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曖|昧了。
四個大人:“……”
又來了,又來了,這成噸的狗糧。
軟軟的趴在自家阿爸肩頭的小豆丁懶洋洋的掀開眼簾,奶聲奶氣附和道:“嗯嗯,更漂釀(亮)~~”
“噗嗤,小努努,你也太上道了。”程靜自己倒忍不住笑了。
那么小,他知道什么是漂亮嗎?
現在大部人都搬進了山洞,好的位置早就沒了,只剩下靠近洞口漏著風的,程靜一行人到的時候,林桃兄妹一行人已經到了,兄妹倆一人一邊忙著弄晚飯,而大腹便便的月坐在一邊兒啃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