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著陸周,淺淺的笑。“好巧,在這里碰到你。”
陸周看了她一眼,禮貌又冷靜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來吃飯?”
女人‘嗯’了聲,好像這時才看到與他坐在一起的其他人。當(dāng)她看向歐陽陌時,眼睛里驚訝,喜悅。
“歐陽?”
歐陽陌站了起來,笑笑說:“是呀,好巧啊,楊愿。”說起來,上次聚會兩人都留了聯(lián)系方式,但相互都沒有打電話和發(fā)信息。
“沒有想到你跟陸工認(rèn)識。”話了,楊愿又看了眼陸周。“陸工是我們公司的技術(shù)總監(jiān),我的上司呢。”話里話外不無崇拜之情。
原來是這樣。
上次聽楊愿說自己在中網(wǎng)上班。
大企業(yè),當(dāng)時同學(xué)還都特別羨慕,能找到這么好的地方。
沒有想到陸周跟她同一家公司,還是她上司。
難怪那么牛,都開上陸虎了。
看著楊愿眉飛色舞一臉愉悅的神情,歐陽陌淺淺一笑,說:“陸周是我哥。”
楊愿一笑,并沒有接言,解釋的恰到好處。
歐陽陌是獨(dú)女,同學(xué)里誰不知道。后來,她爸娶了個保姆,又給她生了個妹。什么時候多了個哥?
不管什么哥,只要不是親哥,那就是曖昧名詞。
以前她還說祁薄是她叔呢。
最后呢?
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楊愿走后,就纏著歐陽陌問東問西。左右不過就是陸周跟這位已經(jīng)離開的楊愿是什么關(guān)系。
“你到底喜歡陸周什么?”實(shí)在是困惑,他無趣,又不喜歡說話。歐陽陌看著沈小燕,百思不得其解。
沈小燕撞了她一下,眼睛不受控制的去瞄陸周,見他一絲不茍的在喝水,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在嘀咕他。壓底聲音說:“這個你別管。我們是不是朋友?”
當(dāng)然是朋友啦。
歐陽陌瞪了她一眼。
沈小燕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接著又說:“你要幫我啊,聽到?jīng)]有?”
欲哭無淚。
怎么幫?
陸周要是親哥,倒還能幫。
可是
沈小燕見她猶豫,以為是不愿意。“我告訴你啊,要是陸周被你這同學(xué)搶走了,我們就沒完。”
她是指楊愿?
楊愿會喜歡陸周?“你看錯了吧。”沈小燕太草木皆兵了。歐陽陌都有點(diǎn)受不了。
“直覺直覺,”沈小燕鄙視的白了她一眼。“像你這種被人抽一耳光,第二天早上才喊疼的人哪兒會懂啊。”
一直見她倆小聲嘀咕,沈小燕表姐開始招呼她們吃菜喝酒。
歐陽陌回去的很晚。
陳媽他們都睡了。
客廳里留著昏暗的地?zé)簟?
祁薄每天睡得特別早,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
歐陽陌打算洗洗隨便找個沙發(fā)將就一晚,不想剛上樓,祁薄就從房里走了出來。灰色的睡衣,白色的拖鞋,分明沒有睡。
“去哪兒了?”
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歐陽陌很想忍住,還是做了。
祁薄的臉色沉了沉,頗是不悅。“去哪兒?”
扭頭往廚房的歐陽陌被叫住,回過頭來,笑道:“你半夜不睡覺,等到現(xiàn)在就為了問這個?要不要我明天寫份報告給你?”
她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
“你在犟嘴?”
沒錯,就是在犟嘴。“那又怎么樣?”歐陽陌瞪他。
固執(zhí),倔強(qiáng),本性展露無遺。
站在房門口,祁薄冷著臉,眼神陰郁。“早點(diǎn)睡。”
歐陽陌看著他扭頭回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依不饒的沖上去,一把抱住了他。祁薄被這突來的情形沖撞的險些摔倒,稍稍站穩(wěn)就本能一僵。
一張俊美的臉沉了又沉。
“你想干什么?”
祁薄一把捉住那只伸進(jìn)他衣服里的手,緊緊的抓著,不讓她造次。“鬧夠了嗎?”
顯然,他已經(jīng)瀕臨發(fā)怒的邊緣。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沒有。”
歐陽陌沒完不了的伸進(jìn)另一只手,開始胡亂造次。這次比剛才更盛,她將紅艷艷的唇養(yǎng)傷到他的頸子上流連忘返。久久不愿意停下來,手也越來越大膽,伸向不該伸的地方。
這次祁薄沒有阻止,他甚至都沒有動。
抬起頭來,歐陽陌望著他。
沒有表情的臉,漆黑的目光,緊抿的唇,難辨喜怒。
“我想要你。”
太無恥了,一個女人這么大膽。祁薄將她推開,不去看她臉上凄楚的模樣。“我不喜歡滿身酒氣的女人,今晚不要睡在我邊上。”說完越過她,走進(jìn)房內(nèi)。
歐陽陌看著在眼前關(guān)上的門,眉頭一紅,眼淚就那么掉了下來。生氣的朝門上使勁踢了一腳,不甘心的想打開門進(jìn)去,結(jié)果門被鎖了。
“你還要我嗎?還要不要我?”
被吵醒的陳媽披著衣服就走了出來,看到站在門口哭的歐陽陌,躊躇的走上前去。看了眼緊閉的門,看向歐陽陌:“現(xiàn)在才回來?”
眼淚一抹,歐陽陌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陳媽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嘆口氣。
祁總下午老早就回來了,在客廳里坐了四個多小時,晚飯都沒有吃就回了房。看來這小倆口是鬧了別扭,還在氣頭上。
陳媽聞著歐陽陌身上的酒氣,蹙著眉說:“吃了嗎?我弄點(diǎn)吃的給你?”
搖了搖頭,喝了酒,剛才一鬧,有點(diǎn)想吐,哪兒還想吃啊。
“那你就在書房睡吧,里面是干凈的。”陳媽沒有說,在歐陽陌來之前,祁薄都是睡書房的。從昨天才搬到主臥去。
祁薄門都關(guān)了,她又不服氣。
鎖了總得有鑰匙吧。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沈小燕對陸周的不屈不撓。
平日里盡量的避著他,今天卻不依不饒的纏著他。
打發(fā)了陳媽,歐陽陌在書房一通好找,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看著手中的鑰匙,一臉的得意。
屋子里昏暗不明,除了一樓發(fā)出光源的地?zé)簦奶幤岷谝黄?
這個點(diǎn),大家都陷入了深眠。
躡手躡腳的打開門。
歐陽陌一臉奸計得逞。
祁薄四平八穩(wěn)的躺在床上,雙手疊于胸前,似乎已經(jīng)睡熟了。黑暗中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一直與他糾纏,連救父親的大事都差點(diǎn)忘記了。
歐陽陌從床尾爬上去,將他的雙手拿開,整個人附在他身上。
窗外的微光透過飄紗照進(jìn)來,近距離的可以看到他俊美的臉,高挺的鼻子,緊抿的薄唇。鬼使神差的,她抬起手,沿著他的輪廓線條描畫著,一直到他的唇邊。
他有一張漂亮的嘴,卻不怎么善言詞,總是沉默的抿著。
只有她知道,他的唇有著怎么樣的魅力。
在夢里,總是帶著魔力的點(diǎn)燃她身體里的火,讓她沉淪,讓她不能自己。
“我們和好吧。”好不好?
輕輕在他唇印上自己的吻。
再抬頭時,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我吵醒你了嗎?”歐陽陌趕緊從他身上下來,躺到旁邊去。
祁薄沒有理她,側(cè)過身去背對著她。
他的態(tài)度有點(diǎn)讓人難受。
她委屈的差點(diǎn)又要落淚。
只聽他說:“我不喜歡跟喝酒的女人接吻。”
混蛋。
你喝了酒我還不是不喜歡。
不也沒有拒絕過你。
歐陽陌不平衡,又開始鬧。
祁薄一直壓著怒氣,幾次三番的被她這樣鬧,原本為白天所做所為有點(diǎn)歉疚的愧意也被抹去了。他煩躁的捉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就將她甩下了床。
還沒有來得及松口氣,只聽她‘喔’的一聲,吐了。
深深的閉了閉眼。
“歐——陽——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