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鋪面位置不錯不說,還同千禧樓相鄰,到時候將后院打通,便可擴張千禧樓的規模、接待更多的賓客,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見蘇梓寧如此高興,白千燁心情也不錯。
“只要同兩家掌柜透露若是不能擴大酒樓面積,千禧樓便要搬到別處,兩家掌柜心急之下,自然就答應出讓酒樓了。”
本就是靠著千禧樓的名氣掙些小錢兒,若是千禧樓搬走,這兩家酒樓必然回到從前一整日也就兩三個客人的慘淡景象。
到時候別說掙錢,縱是虧本將酒樓打出去,只怕也無人愿意買。
都是生意人,說清楚利害關系之后,沒有什么做不成的生意。
蘇梓寧直叫絕:“難怪你這名下的產業遍布大江南北,同大管家必然有極大聯系!”
......
皇長子身世之疑得解,皇貴妃也找回了清白,皇上為表對皇貴妃和皇長子的重視,將宮中暖閣琉璃園賜給皇貴妃做新的寢宮。
這琉璃園冬暖夏涼,其間鮮花滿園、白玉鋪地,宮殿之上鑲嵌著琉璃,出太陽的時候整座宮殿流光溢彩。
從前每每只有冬日里最寒冷的時候,和夏日里暑熱難熬那幾日會大開殿門,讓皇后帶著幾個妃嬪進去避一避寒暑,如今直接賜給皇貴妃,皇上對這母子兩的寵愛可見一斑。
有人得意,卻也有人失意。
皇后正氣急皇上如此大肆寵愛皇貴妃母子的時候,漸漸有另一波風言風語傳出來,說是當初那些污蔑皇長子身世之言論,出自梧華宮,便是皇后的寢宮。
那言論的難聽程度,絲毫不落先前非議皇長子身份時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只言皇后嫉妒成性,故而才散出謠言想要害死皇貴妃母子。
更甚者說皇后無賢后之德,陷害皇長子,動搖國之根本。
這些言論加在一個女子身上,只怕是將人逼死也不足為奇的。
梧華宮中,皇后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鳳位之上,愣愣的看著前方,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這些誅心的言論傳到皇后耳朵里,皇后不吵不鬧,差人閉了殿門便一直在那處靜靜坐到現在,劉瑞看了看天色,一張臉滿是愁思。
“娘娘在殿中已經坐了好幾個時辰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劉姑姑,可要進去看看?”
劉姑姑身邊的宮女看了看緊閉的殿門,心中雖擔憂,卻也沒有那個膽子擅自去推開折扇門,只能問身邊同皇后娘娘尚算親厚的劉瑞姑姑。
實則這劉瑞心中也是忐忑,娘娘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不過,平日里便喜歡胡思亂想,如今聽了這些言論之后,這心里還不知道如何難過的。
“皇后娘娘身邊有我侍候著,你不必惦念,尋機會出宮回府去一趟,老爺和夫人該是聽到消息了,問一問二位主子有什么打算,順便差公子去查一查,這些言論是從何處來的。”
只要將散播謠言之人抓住,便有為娘娘澄清的機會。
那宮女同劉瑞一樣,都是皇后從府中便帶來的,平日放在身邊侍候,是十分的信任。
看著人離了院子,劉瑞姑姑思索之下還是敲了敲那殿門走進去,將手中拿著的點心放在皇后手邊的桌案上。
“娘娘,早就過了午膳時辰,娘娘多少吃一些,這樣是要熬壞身子的。”
她像哄孩子一般的哄著皇后,皇后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半響才愣愣看向她。
“你說,他們怎么不一起燒死在那湘華宮中?”
皇后滿面無辜和失望,說出的話卻叫劉瑞姑姑聽得心驚膽戰的,只是沒有那個膽子上前去將皇后的嘴蒙上了。
“娘娘可不能再說這樣的話了!皇貴妃也罷了,皇上同皇太子幸免于難,那是國之大幸,娘娘萬不可說些胡話啊!”
“呵,國之大幸......”
皇后聽著她的話苦笑一聲,那眼里卻帶著不甘。
皇帝怪她在危急之時離開了湘華宮,離開了皇帝身邊,說她難當一國之母的重任,難不成如皇帝那般不顧天下百姓、不顧朝臣萬民的同那女人去赴死,便是擔得起天子的重任了?
她不過是分得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罷了。
如今傳出那些言論來,條條都指向她要害皇貴妃和皇長子,這其中,誰又知道有沒有皇帝的手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如今坐在這宮中,等的不過是天子一個廢除她后位的詔書罷了。
“娘娘莫要為這些事情氣壞了身子,老爺必然已經聽說了此事,會給娘娘想出解決的法子來,娘娘稍安勿躁才是。”
劉瑞說著,將案上的點心遞到皇后面前,皇后卻只是搖頭。
“阿瑪額娘能有什么法子,還能擋住那些胡言亂語的嘴不成?”
嘴里雖是這般說著,心中卻多少生出些希望來。
她母族的勢力還在,只要母族不倒,皇帝想要牽制燕王和端王,便必然不會輕易動她的后位,這個時候,也確實只有母族的人能幫上她一些。
劉瑞看她的神情便知道自己所言是起了些作用的,又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句,皇后這才緩過些神來。
劉瑞瞧著心下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為另一樁事忐忑起來。
“娘娘,娘娘那日在湘華宮外說的話,只怕有不少都被那舒嬪聽了去,如今皇上同皇長子都安然無事,若是這些言論傳到皇上耳朵里......”
只怕是給這梧華宮雪上加霜!
皇后眉眼一橫,冷冷看著手邊的香爐輕煙。
“舒嬪一年半載也見不到皇上一次,有皇貴妃在那擋著,就算她有心,也求見不到皇上,你急什么。”
若是旁人也罷了,舒嬪一個稍有些寵愛,卻又上不得臺面之人,實在是沒有什么值得擔心的。
劉瑞卻還是不放心。
“娘娘莫要忘了,舒嬪雖常年見不到皇上,可太后對舒嬪卻是十分的照顧,若是舒嬪在太后面前胡言些什么,于娘娘也是十分的不利!”
比起舒嬪,叫人更為忌憚的是太后。
皇后一聽劉瑞所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倒是忘了中間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在這,看來這舒嬪不趁早解決也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