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娘娘不必恐懼,可能性著實不大,且人死不能復生,琬貴妃娘娘早已賓天,娘娘不該將那些事情一直念在心上!
若是從前,蘇梓寧倒是能坦然說出神魂之論荒唐的話,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二十一世紀魂穿到這蘇家女兒身上,她是不敢隨意說沒有魂魄存在的話了。
可皇貴妃早產這事,同這些該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
聞言,皇貴妃也不再說什么,只是心下還是留著一絲念頭,只覺是有人在背后咒她。
待皇貴妃歇下之后,蘇梓寧找了容姑姑來要了這近兩個月皇貴妃膳食記錄,又查了平日皇貴妃喜歡的衣衫裙子,甚至連一雙鞋子都不放過,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未能查出來。
“姑姑,娘娘平日上妝用的脂粉和慣用的熏香,都拿來叫本宮看一看!
經歷過舒嬪給太皇太后的安神香中下藥一事,蘇梓寧對這些東西算是比較敏感了。
容姑姑依言將所有東西都拿到她面前來,一樣一樣查過去,還是沒有半點的線索。
如此也只能作罷,叫人抄錄了一份那食譜帶走,蘇梓寧便先回了王府。
......
書房之中,蘇梓寧比對著食譜和藥方,希望從中能找出些什么線索來,無奈看來看去還是看不出什么異樣之處。
“你說這吃的沒問題,用的也沒問題,總不可能當真如皇貴妃所言,是有人在背后用巫蠱之術咒她吧?”
蘇梓寧有些懊惱,看久了,那些紙頁上的繁體字像是被分解了一般的一筆一劃浮動起來,叫她再難看進去一個字。
白千燁從一堆折子中抬頭。
“那依寧兒所見,這樣的可能性大不大?”
蘇梓寧搖頭。
“我不清楚,這京城里藏龍臥虎,或有什么人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也說不定,只是不管是下毒還是行巫蠱之術,其間必然是有個什么媒介的,比如一件衣服、一個釵環之類的!
“可今日在宮中我將皇貴妃平日常用的那些東西都檢查了個遍,還是什么都沒能查出來,我都開始懷疑我自己了,是不是一開始便想錯了方向,或許早產只是個簡單的意外而已!
白千燁見她這般懊惱,差人去泡了盞平心靜氣的茶水來。
“也不盡然,那些被燒毀在大火之中的物件,你是沒有辦法查看的!
白千燁一語驚醒夢中人,蘇梓寧雙手一拍,倒是將她自己的手心拍的發疼,引得白千燁一陣皺眉,上前輕摁著她發紅的手心。
“你說的沒錯!那些被火燒了的東西是我查不了的,但若要如此說,那此事不是沒有辦法查證了?”
白千燁的動作輕柔,被他這摁上兩下,被她自己拍疼了的手心便沒什么痛感了。
“并非全然沒法子,如今朝臣憑借皇貴妃早產之由,指控皇長子并非皇室血脈,故而才聯名上書勸阻皇上立皇長子為太子,只要證明皇長子乃皇上血脈,這些言論便自然而然的被打破,到時候皇上所郁結之事便可迎刃而解。”
“至于是誰害了皇貴妃,只要是狐貍,那遲早都會露出尾巴,再等些時日,等這狐貍露出尾巴的時候,一切便都清楚了!
白千燁進宮稟報了此事,皇帝一聽有法子證明皇長子乃皇室血脈,也顧不得什么龍體可不可損傷之言,在早朝之時,當著群臣的面差人將皇長子抱來,當眾滴血驗親。
那兩滴小小血珠慢慢融合在一起,是整個朝堂上所有官員臣子都清楚看到的,至此再沒人敢多言一句,皇長子也被正名。
當日皇上便高高興興的將此事告知皇貴妃,又當即擬定了封太子的詔書。
這一次,群臣之中無一人反駁,縱有不甘心者,也只能偃旗息鼓、再做打算。
“皇上這般高興的冊封了太子,還大赦天下,將那些胡作非為之人都從大牢里放了出去,日后你的日子是不是又要更難過了?”
端王府書房之中,蘇梓寧搖晃著腿坐在那處挑選茶葉泡茶,聽著一旁的花令說這太子冊封儀式如何的大陣仗,面上帶著笑的問白千燁。
白千燁坐在那處幫她燒水,聞言苦笑一聲。
“宮中有喜事自該慶賀一番,皇上有此決定也是情理之中,我既管著大理寺,便是要約束這些人的,回府之前便已吩咐下去加強京城的防備,這些被放出去的人一時半會兒該也鬧不出什么大的風浪來。”
蘇梓寧挑眉點點頭。
“你向來是有先見之明的,總之這些人出去了不要打擾我做生意便是!”
千禧樓的生意越來越好,常常那排隊之人都要從街頭到街尾,蘇梓寧便想著再尋個大些的鋪面,開個千禧樓分店,賺更多的大錢!
說起這個,蘇梓寧又想起望江樓來,當時若是她將望江樓買過來,那眼下可不是沒那蕭逸塵什么事了?
“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妨礙到京都治安。”
“說起來你可查清楚那蓮華世子買下望江樓的緣由了?”
這幾日忙著皇貴妃和皇太子的事,她也是沒個能閑下來的時候,好不容易太子之位定下了,是該想一想那蕭逸塵的事了。
白千燁將燒好的水遞到她手中,看著她有模有樣的泡起茶來。
“查出來的都是些無用的消息,他既有心防備,宋元查起來也沒那么簡單。倒是若你想要擴張千禧樓,千禧樓邊上的兩個酒樓大管家都買下來了,用的先前皇上賞賜你的銀錢買的,稍后差人將地契拿來給你。”
聞言,蘇梓寧眼睛一亮,頓時將蕭逸塵什么的都拋在腦后。
“千禧樓邊上的兩個酒樓,可是轉角的那兩個?”
見白千燁點頭,她更是高興得要跳起來。
“大管家簡直是我的福星啊。≡趺促I下來的?可有吃了他們的虧?那兩家掌柜十分的難說話,借著這些時日生意不錯的緣故,簡直獅子大開口!不然我一開始看中的也是那兩個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