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曦忍著痛,任由冷恕在她的身體沖撞。他故意懲罰她一般,將程若曦的聲音撞的支離破碎。
一個小時后。
程若曦意識有些恍惚,冷恕滾燙身體突然起身。
她下意識的去拉他的胳膊。
半瞇著眼睛。
“別走。”
冷恕用力的甩開她的手,離開了。
程若曦閉著眼,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緩了一會,撐著自己的身子站起來。她剛才真的和冷恕做愛了……
冷恕在浴室里洗澡,程若曦剛落地,兩只腿痛的要命。
她試探著走了兩步。
走到浴室門口,手推門,竟然開了。
冷恕光著身子,水流順著他身體往下落。意識到門口的目光,冷恕轉(zhuǎn)過了身,看著程若曦冷笑,“怎么?沒滿足?”
程若曦目光觸及到他光著的身子,耳朵瞬間紅了。
最后眼睛盯著地上的水流。
“冷恕,我有話和你說……”
“話?”
“啊……”
冷恕拉著程若曦的手,一把拉進(jìn)懷里。
她穿著的是冷恕的襯衫。
嘩啦啦的水順著頭頂澆落,程若曦不停的掙扎,冷恕壓著她的頭不讓她動彈。
水流劃過臉的絕望感……
程若曦掙扎了兩下不動了。
冷恕突然松開了她,程若曦劇烈的呼吸。
他關(guān)了水龍頭,看著她。
“感覺怎么樣?”
她嗆了兩口水,盯著他,身子站不穩(wěn)。
“你放過袁帥。”
冷恕眉毛擰在一起。
“我和你睡了,你放過他。”程若曦手指捏在一起,“求你。”
“呵……”
冷恕笑了一聲,眼睛里只剩下恨。
程若曦來,就是有目的的……想要爬上他的床,和那些女人一樣,想要得到更多。
冷恕暗罵了一句,拿著浴袍出了門。
留下程若曦一個人還在浴室里發(fā)呆。
程若曦邁著步子小心的出門,冷恕倒了杯紅酒握在手里。
“過來。”
他搖了搖手里的杯子,那紅色的液體跟著晃動。
床上還是兩個人歡好留下的印記,程若曦沒有猶豫走了過去。
“跪下。”
程若曦咬著自己的嘴唇。
冷恕一臉冰霜。
“誰告訴你,是我害的袁帥?”
程若曦低著頭,膝蓋跪在地毯上,沉默。
冷恕捏著酒杯,嘩啦……
紅色的液體順著程若曦的頭頂往下落,紅色的液體和她白色的肌膚在一起……更加的奪目。
程若曦閉上眼,胸口起伏。
“我救他。”他頓了頓,低著頭捏住程若曦的下巴,“你什么事都答應(yīng)我?”
“是。”
程若曦已經(jīng)豁出去了。
“還了五百萬。”
她聲音很小,卻透漏著一絲倔強(qiáng)。
冷恕眸子閃了閃,收了目光,他轉(zhuǎn)身走到窗前。
“你覺得,你的一夜值五百萬?”
程若曦手指死死扣在大腿上,“那你覺得多少次?”
她竟然問自己多少次?
冷恕壓著胸口的火。
“五十次。”
他回頭盯著程若曦,“和我做五十次,我就替你還了五百萬。”
她沒有別的選擇。
程若曦點(diǎn)頭,聲音顫抖,“好……”
冷恕眸子越發(fā)的深了,他說到做到,打了小湛的電話吩咐下去。
程若曦?fù)炱鹱约旱囊路┥稀?
走到門口。
許倩的電話打了過來,“若曦啊,袁帥的錢還上了,你辛苦了。”
程若曦沉默。
袁帥搶過了電話,“姐,謝了,我就準(zhǔn)備走了。”
程若曦依舊沒說話,兩個人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之快。“這是最后一次。”
程若曦從冷家別墅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
她臉色蒼白,每邁一步,身體都痛的厲害。程若曦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
眼睛黑了一瞬。
車子直直的向樹撞去……
碰!
程若曦在昏迷之前,竟然看到了冷恕跑過來的身影。
他還真是和夢里有些不同……
為什么她現(xiàn)在看著冷恕眼里的著急,他是在為自己著急嗎?
傍晚冷家別墅里。
程若曦睜開了眼,看到窗前站的那么人影。
“嗯……”
窗前的人影聽到聲響,回了頭。
冷恕那張沉著的臉,突然靠近。
他的手探在她的額頭。
冰的程若曦躲了躲。
他聲音近了,“你想死,離我遠(yuǎn)點(diǎn)死,別臟了我的眼。”
腳步聲遠(yuǎn)了。
程若曦閉著眼。
滾燙的淚水落了下來。
死……
她剛才是真的想要死了嗎?才會撞到旁邊的樹?
門口的冷恕,抽著煙,身子斜靠在門框上,眸子里安靜。
和他交易了五十次。
她就想要去死了嗎?達(dá)到自己的目的,就想著推開自己?
程若曦你還真是夠狠心。
“冷少。”
“嗯?”
小湛從冷氏下班便趕了過來,“我調(diào)查了,袁帥的賬戶,五百萬沒少。”
他抬眼看著小湛。
“他沒欠賭債。”小湛又說了一句,“今天晚上才發(fā)現(xiàn)他出現(xiàn)在城里的一家地下賭場。”
“嗯,走。”
冷恕看了眼門,轉(zhuǎn)身下樓。
程若曦暈暈乎乎,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半夜。
她掙扎著起來,額頭上纏著紗布,右胳膊斷了打了石膏。
冷恕這里是有家庭醫(yī)生的。
桌子上的手機(jī),是許言打過來的電話。
許倩和袁帥得到了錢,便消失在程若曦的世界里。
程若曦摸著手機(jī),撥了許言的電話,“喂?許言?”
許言一直在等她的電話。
“你在哪?怎么了?電話怎么打不通?”
聽著許言的一系列的詢問,程若曦的眼睛又忍不住又紅了。
心里的委屈,因?yàn)樵S言的關(guān)心,一下子涌了上來。
“若曦?”
許言握著手機(jī)站到窗前。
“你在哭嗎?”
程若曦點(diǎn)頭,又搖頭。
“沒,許言睡吧。”
許言是無辜的,她不該把他牽扯進(jìn)來,他還要照顧阿梅,還有許母……
掛了電話,許言還是不放心,開車去了程若曦的樓下。
他待在車?yán)铮粗倘絷氐拇皯簟?
待了一個晚上。
程若曦早上從冷家離開,冷恕一夜未歸。
剛走到門口,看到許言的車?
程若曦疑惑,往前走了兩步,敲著許言的車窗,“許言?”
許言睜開眼。
驚喜的看著程若曦,“你怎么下來了?”
眼神落在她的受傷的胳膊上,眸子變得焦急,“若曦,你怎么傷成這樣?”
程若曦笑了一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