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大早，程若曦家的門被敲的碰碰響。

程若曦睡了不安穩，一整晚都在做夢，夢里有冷恕有許倩……

他們輪番掐著自己的脖子，怒目圓睜，“你怎么不去死！”

程若曦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脖子上密密麻麻的汗。

門被敲的震天響。

程若曦緩了一會，下床開門。

“啪！”

一個巴掌，打的程若曦一個暈乎。

“媽？！”

程若曦剛醒，人還有些懵。卻被這個巴掌打醒了，她看著許倩。

“都是因為你！”

許倩沖上來，對著程若曦拳打腳踢。

“袁帥不見了！我的兒子不見了！”

程若曦忍著疼，一把推開了許倩，“他不見了，你來我這發什么瘋？！”

“都是因為你不幫他還錢！”許倩想要再打她一巴掌，程若曦穩穩接住她的胳膊。

她眼睛干又澀。

聲音無奈。

“我憑什么要給他還錢？！”

“憑什么？！就憑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安排的？沒有你，袁帥會成為今天的樣子？”

程若曦愣神。

許倩又是一個巴掌打過來。

程若曦看著這個是自己母親的女人，恨不得要將自己撕碎。

她剛才聽到了什么？

哪個男人？

許倩臨走時，對著程若曦說，“我說過，你就是去買血！也要把錢還上！”

門碰的一聲關的結結實實。

程若曦抱著肩膀蹲了下來。

許倩剛才的話。

她開了手機，短信一股腦沖進來。

許言一條，小久三條，剩下都是許倩打來的電話。

她握著手機，手有些抖。

小久的電話打過來，“若曦姐，你今天怎么沒來上班？你怎么了？”

“喂？電話怎么了？若曦姐？”

“嗯，我在聽。”

程若曦開口，聲音啞的嚇了她一跳。

“小久，你幫我請個假今天。”

小久被她的聲音嚇壞了，“若曦姐，你怎么了？需不需要我過去幫忙？”

“沒。”

掛了電話。

程若曦換了衣服。

許倩的電話打接過來，她按了免提。

許倩幾乎在那頭嘶吼，“我告訴你程若曦！無論如何你也要幫他還錢！袁帥去自殺了！都是你逼的！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兩個誰也別活了！”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

她發了短信給許倩，問了她醫院。

半個小時后。

程若曦腳下很穩，走到許倩身邊。

“人怎么樣？”

許倩瞪她一眼，“活過來了！身上還背著巨債！他怕連累你才想要去死！這才是弟弟！”

程若曦眸色淡然。

在許倩眼里，袁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而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毀了袁帥。

“我進去和他談談。”

不等許倩說話，程若曦已經走到病房里。

袁帥只是從高處跌落，摔斷了腿。至于剛才許倩說的話，也半真半假。

“怎么弄的。”

袁帥冷笑，“摔的。”

程若曦坐在他床前，抬眸看著他。

“我幫你還最后一次，你答應我以后不會再去賭了。”

袁帥冷笑。

“你身邊有那么多的有錢男人，你隨便和誰睡一晚，我的錢就還上了……哪有那么多不容易？”

“啪！”

程若曦咬著牙。

“你個混賬東西，我是你姐姐。”

袁帥舔了舔嘴唇，“姐姐？有你這么見死不救的姐姐？”

程若曦扣著自己的手心。

只有痛能讓她冷靜下來。

“我沒還嗎？”

“我不管，你隨便找個老男人也行。只要能替我還了錢，都可以！”

程若曦盯著袁帥。

心里涌起的心疼，消失殆盡。

門口的許倩還是忍不住沖了進來，看著程若曦和袁帥。

“你弟弟說的對，你可以和那么多的男人曖昧，為什么不愿意幫你弟弟還錢？”

“曖昧？”

程若曦苦笑。

她的母親，她的弟弟。

在他們心里，她程若曦就是這副模樣嗎？可以隨時用來交易的……物品？

“錢，我不會還了。”

許倩拉著她的胳膊威脅。

“那我們一起死。”

程若曦苦笑，“那就死吧。”

一見程若曦這副模樣，袁帥和許倩全都慌了，程若曦臉上死氣沉沉一片。

“我今天這副模樣，和你離不開。”

程若曦走到門口的腳步一愣。

“都是因為那個男人，他折磨你，為什么要帶上我？”袁帥紅著眼，扔了手機過去。

準確無誤的砸在程若曦的額頭上。

她痛的閉上了眼。

腦袋昏沉。

手機跌落在她的腳邊，程若曦抬眸，堅定不移。

“那也是你該死！”

程若曦說完話，轉身離開。

身后是許倩罵罵咧咧的聲音，詞語不堪入目，程若曦眼睛里的晶瑩跌落。

那是她的母親。

程若曦沒有回方圓，而是打了小湛的電話，問了冷恕的地點。

在冷家別墅。

她打車過去。

冷恕看著站在門口的人，手里還端著杯白開水。

他靜靜的看著她。程若曦臉色蒼白，消瘦的肩膀看起來更加的嬌小。

“有事？”

她扔了自己的包，緩緩脫了自己的外套，開始解自己的襯衣扣子。

冷恕眸子落在她的手上，越發的冷。

“你干什么？”

程若曦僵著臉，目光空洞。

“你不是要這個身子，我給你。”

她鼻音濃重，還是忍不住，眼淚滑落。

程若曦用力擦了眼淚，繼續解扣子，露出她的胸衣。

停了下來。

冷恕盯著她，握著杯子的手用力。

“大早上，發什么瘋？”

“瘋的不是我是你。”

程若曦死死的盯著他。

冷恕喝了口水，捏著她的下巴，將水渡進她的嘴里。

程若曦沒反抗，也不喝水。

冷恕舌尖直接抵到她的喉嚨。

她嗆了兩聲，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他突然松開，盯著她，“鬧夠了？”

程若曦強忍住心里的委屈。

固執的脫了自己的襯衣。

冷恕盯著她半裸著的身子，眸子里的火焰越燃越高。

“衣服穿上。”

“不。”

“程若曦，你會后悔。”

他的指尖抵在程若曦的額頭上，她胸脯微微起伏。

心里的恐懼被她壓了下去，想著醫院的兩個人。

“我不后悔。”

嘩……

程若曦腳離地，整個人被冷恕抱了起來。

冷恕臉色冰冷，身體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