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賭場里。
那個男人一出現,老板急忙趕了過來,擦了頭上的汗。
“冷少,什么風給您吹來了?”
冷恕目光掃過大廳里的賭局,吆喝聲不斷。
外邊的都是沒錢的人,玩的不大。穿著超短裙小吊帶的女孩端著酒盤游走在他們中間。
他走過兩局瞥了兩眼,才側頭看著那老板,“李老板,高一點的場呢?”
“冷少要來,自然要去我們最豪華的包間!
冷恕臉色平靜。
目光淡淡的落在老板身上,似是打量,老板被他盯著看,看不懂他來的意思。
“我聽說,你們這新來一客戶,帶著砝碼五百萬?”
李老板松口氣,原來是找人的。
“您說的,怕不是袁小爺?”
“嗯?”
李老板見冷恕來了興趣,忙著解釋,“您不知道,袁小爺在我們這還是挺有信譽……聽說他有個了不起的姐姐給他的錢,出手就是五百萬。”
旁邊的小湛忙著咳嗽兩聲,想要提醒李老板住嘴。
他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巴結冷恕的機會,怎么能輕易放棄?
“冷少,怕不是也是認識那個程小姐吧,聽說人長的特漂亮。”
李老板正納著悶,怎么越說冷少的臉越黑。
冷恕接過小湛遞過來的煙,抽了一口,煙霧全都噴在李老板的臉上。
“你口中的袁小爺,錢是我給的!
李老板驚訝的看著冷恕,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剛才拍錯了馬屁。
剛想彌補,冷恕悠悠的開口。
“程小姐,是挺漂亮的。”
冷恕邁開了步子走在走廊里,回頭叫住還在發愣的李老板,“帶我去袁小爺的賭局!
小湛伸手拍了李老板的后背。
敲的他直咳嗽。
“啊,對不起李老板,不是故意的。”
李老板挨了一下,也不敢說什么,只好點頭,“沒事!
那力道可不是不小心砸的。
包間的場子明顯和外邊的不是一個檔次,勾花的鑲金裝飾,掛在房頂的水晶燈一樣價值不菲。
來這里賭的人,有一種是為了受賄,另一種是為了消遣。
有錢人的消遣,自然環境不能次了。
冷恕推門,屋里傳來一陣檀香味。
小湛和李老板跟在冷恕的身后,隔著屏風,袁帥張揚的聲音傳來。
“小爺就是有錢,開!”
屋里除了坐在桌子上的四個人,剩下都是李老板家的服務人員。
站在旁邊的姑娘一看也是穿了高檔的……透視裝。
冷恕緩慢的走到袁帥身后,此時他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桌子上的牌。
“輸了?”
冷恕突然出聲,將袁帥嚇到在地上。
回頭看著是冷恕,更是慌忙的想要往后躲……
“跑哪啊?”
小湛一把拉住他的衣領往冷恕旁邊帶,桌子上的人都被冷恕嚇到了。
赫赫有名的冷少,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
冷恕勾起唇角,“別,都坐!
他擺擺手,“我跟你們玩一局,賭局是他。”他用目光瞥了瞥袁帥。
“誰贏了,他的命就歸誰!
這是袁帥最膽戰心驚的一次,他知道冷恕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旁邊的小湛又抓著他的脖子不放,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冷恕手指輕動,“麻將?”
話音剛落,李老板已經領著人,將那質量高檔的麻將送上來。
嘩啦一聲接著一聲。
袁帥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冷恕看來是認真的?
桌子上的人玩的同樣驚險,打的拍都是有意討好冷恕。
不得不說冷恕很滿意這個桌子上的牌友,能夠跟著他的思想走。
“碰……”
“等等。”冷恕揚著唇角,“我胡了。”
袁帥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后背被汗浸濕了。
“哦,他身上還有五百萬!
冷恕回頭看著袁帥。
“贏了的人,得到那五百萬,輸的人,我要他的命!
他笑的陰冷。
袁帥不敢看他的眼睛。
嘩啦一聲,冷恕沒盡興,牌桌又開了新的一句。
整整三局,都是冷恕贏了。
第一局,桌子上的人都有意讓著他。后來的人,都被冷恕說的那五百萬吸引,用盡力氣想贏。
不過冷恕的牌技尚佳,一般人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冷恕推了面前的牌,挑著眉毛,“不好意思,胡了。”
“小湛?”
“冷少。”
“人,帶走!
屋里突然安靜的要命,李老板更是怕極了冷少。
可在他的場子里,出了事,他也逃脫不了關系。
緊跟著小湛的腳步出了門,“湛特助,你等等!
冷恕還在包間里,小湛拉著袁帥出了門,李老板忙著抓著他的胳膊面露難色。
“您說,這件事有沒有反駁的余地?”
李老板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小湛,“這點是孝敬您的!
小湛笑了。
那個笑和冷恕一樣,冰冷無比。
李老板愣住。
小湛抓著袁帥的衣領用力。
“李老板,冷少一向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
小湛目光在李老板的場子轉了轉,“你這里開了多久了?”
“一年多……”
李老板說話語氣不足。
“要是不想現在倒臺,就別多話!彼瑤浲白,“冷少的情緒,也不是那么穩定。”
李老板這次把嘴巴閉的結結實實。
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就連袁帥投過來的求救目光也只好忽視。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惹上了冷少!
咣當一聲。
袁帥的頭直接撞到了車頂,他抱著腦袋痛苦的嚎叫。
“你沒長眼睛!”
袁帥喊了一聲,觸及到小湛的目光,一下子沒了話。
坐在最里邊,嘀咕幾句。
冷恕上車,瞥了他一眼,摸了自己的頭。
“先回家。”
小湛應聲,忍不住問了一句,“冷少,他怎么處理?”
“哦,送到公寓去,捆著餓著!
“你憑什么……”
袁帥剛張口,冷恕一個凌冽的目光掃過來。
仿佛袁帥要是再敢說一個字,他就能把他殺了。
“抓我?”
袁帥上來了脾氣,也是個不怕死的。冷恕瞇著眼靠在沙發上,薄唇輕吐。
“再多說一個字,我把你的舌頭割掉!
他聲音冰冷,語速輕緩。
卻不是玩笑話,袁帥不是第一天和冷恕打交道,還是乖乖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