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照片的事情,我只能說都是假的。
“你的意思是照片是PS的?”有人質問。
時初初搖頭,“當然不是。”
“那你就是被包養了!”
“呵呵。”
時初初看向說話的女生,“我承認照片是真的,可我沒有被包養,因為——”
“因為那就是真相!”
匆匆趕來的左乙走進人群,“時初初,我親眼見過你和那個男人親親我我,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所有,照片是你拍的?”
時初初反問。
左乙面色一變,“不,不是我!”
“不是你?”時初初輕笑,“左乙,我之前已經警告過你了,今天,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左乙冷笑連連,“就憑你?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你不過是一個假冒的富二代而已,有什么好神氣的?”現在人群中,霍情笙厲聲道。
“你說誰是假冒的!”
一聽假冒二字,左乙就恨不得撕爛他們的嘴巴,惡狠狠的盯著霍情笙,這個死女人,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不……不好了……”
這時,門外突然闖進來了一位老師,“校長,網上已經炸翻了……”
“發生了什么事?”
校長微微有些不滿,辦公司里這么多人,這不長眼的就這么闖了進來,實在是丟了他的臉!
“剛才……網上有人爆出了一段監控視頻,照片是……他們有心人刻意拍的,而且,還有人買了水軍,故意陷害……”
“什么?”
左乙臉色頓時難看了,“老師,你這是什么意思?”
那人看也不看左乙,大喘著,“而且,剛才薄少已經澄清了,照片里的人是他,不是包養時初初的人!”
“……”
校長臉色一白,“你確定是薄寒琛薄少?”
他心里有點慌。
不是說這兩人的感情并不好嗎?
時初初現在緋聞纏身,薄少居然出來澄清了。
那位白家小姐不是說,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感情了,兩人也已經在準備離婚了,甚至那位白小姐透露,自己和薄少感情很好,私交甚密。
校長是個人精,怎么會聽不出來白櫻櫻的意思,擺明了就是故意要對付時初初。
能夠討好白家千金,犧牲一下時初初又何妨?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如此膽大包天,居然敢開除時初初。
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時初初聽著來人的話,勾唇,“校長,請問現在我還需要收拾收拾東西滾蛋嗎?”
“不不不……”校長連忙擺手,“時初初同學,是我錯了,是我們院方考慮不周到,錯怪了你,我向你道歉……”
面子算什么?
若真的因為這事,得罪了薄少,那才是得不償失。
“校長,開除時初初的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校長又貿然取消,恐怕不妥!”
左乙恨得咬牙切齒,“校長,你也知道網絡的威力,若是將她留下來,以后還指不定要惹出什么禍事來呢!”
“閉嘴!”
校長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是誰呀,在這辦公司里的人都沒說話,你又憑什么質疑我的決定?”
他可以在時初初面前慫,但在其他人面前,還是要做足了校長的派頭。
左乙被兇,臉上劃過一絲難堪,“校長,我是左乙。”
“我管你左乙友誼,你給我閉嘴!不然我讓你收拾東西滾蛋!”
“校長,左乙也是為了學校考慮,還請您息怒。”林雪開口,一副體貼溫柔的模樣。
左乙眼底閃過暖意。
雪兒果然是溫柔體貼的,再看看時初初,自私自利,咄咄逼人!
“我記得左乙好像之前在學校里說過自己的父母是做生意的,不知道左少爺愿不愿意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
時初初開始挖坑。
這個左乙,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不坑白不坑。
左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偏偏林雪又像是在為他鳴不平一般,“左乙家世斐然,他也幫過不少人,若真的有那樣一群人需要幫助,我相信他會答應的。”
左乙噎了噎,“是的。”
時初初笑了,“其實就是一些偏遠山區,因貧窮無法上學的孩子罷了,要不了多少錢。”
“多少錢?”
“一個人250塊。”
“多少人?”兩百五十塊而已,他負得起。
“不多,三萬來名。”
“什么?你打劫嗎?”左乙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
她知不知道那是多大一筆錢?
兩百五十塊一個人,三萬個人,就是七百多萬!
就算把他賣了,他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時初初頓了頓,“左少爺最喜歡的那一輛法拉利,是全球限量版,我剛剛查了一下,不多不少,八百萬。”
“……”
左乙咬牙,“那是我爸給我買的。”
其實,那車是他租來的。
三千塊一天。
“如果左少爺誠心誠意的話,我相信你可以為了資助那些小朋友而賣了車子,這樣一來,既能夠投身慈善事業,也能夠替你們左家博得一個好名聲,何樂而不為呢?”
時初初眉眼彎彎,帶著幾分笑意。
左乙陰郁瞇起眼睛,“那是我的東西,我為什么要賣了?時初初,你別過分了!”
若不是忌憚時初初的身份,他此時此刻一定會狠狠地給他一個耳光!
時初初當然知道他不會同意。
“如果左少爺不同意的話,那我同意了。”
“你有那么多錢?”左乙冷笑一聲,那可是七百多萬,不是七百多塊!
就算她嫁給了薄家,她也不可能這么大手筆。
時初初輕笑,“我沒有那么多錢,無法資助那么多小朋友,但我可以資助你呀,是不是?”
她頓了頓,“二百五十塊我還是有的。”
“……”
這根本就是在變相的罵左乙是個二百五!
左乙咬牙,倏然,背后突然跑出來了一個中年婦女,一把拉住了左乙的衣服,抬手就打了他一耳光!
“左乙,孽障!”
左乙被打的腦瓜子嗡嗡嗡的,嘴角迅速的腫了起來,腮幫子火辣辣的疼。
打他的人,竟然是他的母親,宋燕。
宋燕一身襤褸,眼睛里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頭發凌亂,看上去很是狼狽。
她怎么來了?
左乙眼底閃過一起不悅,沉了聲音警告道,“你怎么來了?”
她來鬧事?
這么多人在這里,她若是說錯了話,那該怎么辦?
左乙咬牙,他的身份絕不能曝光!
他伸手,一把推開了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這里是校長辦公室,你一個平民是怎么混進來的,保安呢,保安!”
“……”宋燕狠狠地推開了左乙,怒從心起,“左乙,你給我閉嘴!”
“來人,來人——”
左乙咬牙,拿出手機打算給保安打電話,“我要找人把你趕出去!!!”
“啪——”
宋燕一把奪過了左乙的手機,狠狠地擲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左乙,你爸死了!”
左乙眉眼微動。
時初初站在人群里,嘴角勾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左乙的身上,男人瞇起了眼睛,“你瞎說什么呢,我爸是左氏企業的老總,他今天還在參加活動呢,她怎么可能死了?”
他給了宋燕一個眼神,“你快給我回去,別給我搗亂!”
宋燕摸了摸眼淚,“左乙,你騙得了別人,騙得了自己嗎?你不過是一個公交車司機的兒子,你什么時候成了富二代!”
“什么?”
“左乙是公交車司機的兒子,真的假的?”
“是真的嗎?不會吧,他不是說自己家里很有錢嗎?怎么又成了公交車司機的兒子呢???”
“……”
眾人的議論聲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扎進了左乙的心臟,疼的他臉色驟白。
“你哪來的瘋婆子,我什么時候成了你兒子了?”
“啪!”
宋燕抬手就是一耳光,左乙的臉迅速的腫了起來。
“你能不能別裝了?你現在還有什么好偽裝的?你是個什么身份,什么出身,我很清楚,你爸死了,辛辛苦苦供養你的爸爸死了!”
女人大滴大滴的眼淚落了下來,“你為了能夠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富二代,想盡各種辦法在我們手里拿錢,甚至你爸為了掙錢,掙外快的時候出了車禍,你都沒有回來看一眼,甚至還拿走了他的救命錢,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你閉嘴!”
左乙氣的嘴巴都歪了,他看向林雪,“雪兒,她說的都是假的,我是真的富二代!”
林雪抿唇。
時初初站在人群之中,看著仍舊在垂死掙扎的左乙,面露諷刺。
她的諷刺,落在左乙的眼里,就是莫大的羞辱,他咬緊了牙關,恨不得沖上前將時初初撕的粉碎。
“時初初,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故意找這個瘋婆子來陷害我?你就是故意的,對吧!!!”
“時初初,我招你惹你了,你為什么要這樣陷害我!!!你信不信我一招手,我爸就會派人來接我,他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你!!!”
他瘋了。
時初初扯唇,“左乙,你這人不看微博的嗎?我不看熱點新聞???”
左乙頓時怔住。
人群中有人打開了微博,某一位主持人登上了熱搜,內容是他曾經講過的一個段子,一個關于窮漢子偽裝成富二代的段子。
“我有一個朋友,他很窮可是他身邊有各種各樣的女孩子……”
聽著視頻里的內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左乙的身上因為段子里的人做的事情,左乙都坐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左乙,你該不會真的不是富二代吧!”
有人開口,篤定的意味濃重。
“你放屁!”左乙怒道,“你們有什么證據,證明我是假的!!!”
“證據?”時初初揚手,密密麻麻的紙張狠狠地扇在了左乙的臉上,“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鋪天蓋地的轉賬信息,以及租賃合同。
左乙臉色驟白,“你——”
“這是近三年以來你所有的轉賬信息和租賃信息,還有你的電話記錄,這些都足以證明你的身份是虛構的!”
時初初頓了頓,“我本來沒有打算揭穿你的,但是從你打算陷害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是你做的???”
左乙咬緊牙關,“你憑什么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侵犯了我的隱私,我可以去告你的!!!”
“你去吧。”時初初笑了,“但你最好先從牢里出來,你別忘了,你現在還背著官司呢!”
“什么官司!”
宋燕一聽這話,頓時慌了。
“偷盜導致親生父親死亡,偷拍,故意捏造假新聞陷害同學,我想三罪并下,用能讓你在牢里幸幸福福的待上十年左右,是嗎?”
時初初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你好像在三年前涉嫌一起強奸案,對嗎?”
“撲通”一聲,左乙頓時腿軟。
“魔鬼!”
一切事情都敗露了,現在怎么辦?
左乙目光一閃,突然起身,狠狠地沖著時初初的方向跑了過去,時初初只覺得腰腹部一陣猛力侵襲而過,整個人一個趔趄,都被撞到了地上。
“時初初——”
看著倒地不起,臉色煞白的時初初,左乙竟然生出了幾分變態的快感來,“時初初,你最好能夠讓我在牢里呆一輩子!”
只要他出來了,他要讓時初初一輩子不得安寧!
時初初疼得厲害,鉆心的疼。
腰腹部迅速的腫了起來,青紫一片,她甚至覺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經不會動了,整個人不得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校長徹底懵了。
事情鬧成這樣,若是被薄少知道……
想到這里,校長把目光放在了時初初的身上,剛準備開口。
“嘭”一聲巨響。
門,被踢成了兩半。
披著煞氣而來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淡漠冷冽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悅,只需要淡淡一眼,便能夠看出來眼前的男人已然動氣。
“薄少。”校長臉色灰白。
薄寒琛徑直走到了時初初的身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目光落在了腰腹部的青紫上,頗有幾分風雨欲來的陰沉,“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