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呢?
……
校園網上的事情愈演愈烈,到了最后,竟然驚動了院方。
也不知道是誰將這件事捅到了微博上,一時間,網友群起而攻之,唾罵,隨之而來。
時初初在家里專心研究配方,并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
夕陽落下,薄寒琛沉著臉走了進來,到門口的時候脫下了西裝,順手遞給了管家,“放起來。”
“是,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要開飯嗎?”
“等會吧。”
薄寒琛直直的走向了沙發。
時初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柔順的頭發遮住了小臉,唯獨露出了粉嫩的小嘴,微微的嘟了起來,帶著幾分可愛。
許是察覺到了男人的目光,時初初放下書,“你回來了。”
薄寒琛點頭,將她撈進懷里,“今天一直在家看書?”
“不是。”
時初初沒有掙扎,“今天我去學校借書,倒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她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當做笑話一般說給了薄寒琛聽,末了,開口,“你今天不高興?”
他很少沉著臉。
時初初蹙眉,想到今天校園網發生的事情,正想開口。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起來,是學校的領導。
“時初初你好,我是教務處的主任,鑒于你最近的事情很多,已經引起了不少學生的抗議,所以,我們校方經過了再三的討論,打算給予你開除的處分,如果你有空的話,明天來辦一下手續吧!”
“啪嗒”一聲。
電話被掛斷,甚至沒有給時初初開口的機會。
“……”
時初初攏眉。
“學校的事情,我幫你擺平。”
“不用!”時初初下意識的拒絕。
薄寒琛的目光沉了幾分。
時初初想了想,“我的意思是,我自己解決,你幫我一個小忙。”
“什么?”
“查查左乙家人的下落。”
“嗯。”薄寒琛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
時夢夢看著網上的新聞,眼底閃過得意。
“安城哥哥,你看……”
她將報紙遞到了薄安城的面前,“時初初,這一次,死定了。”
薄安城看了一眼報紙,“未必。”
“為什么?”
“她背后有人,九叔不會看著她被開除的,畢竟,他們還是夫妻。”
薄安城現在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薄安城了,他開始懂得思考,懂得收斂。
“另外,她不可能承認這些事情,不是嗎?”
時夢夢聽著這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拿過手機,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跳動著,很快就編輯好了一條微博。
“姐姐,你不應該自甘墮落,就算是為了你自己,也請你及時回頭@時初初。”
末了,時夢夢又買通了不少水軍,很快,這條微博就被頂上了熱搜,一時間,時夢夢這個名字,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
之前時夢夢身敗名裂。
現在,她卻成為了一個想規勸姐姐回頭的好妹妹,不少人也在同情她。
畢竟,孰能無過?
南北正在刷微博呢,突然看到了時夢夢的微博,頓時就炸了。
一個電話打給了時初初,“初初,你快看微博,那個小賤人太過分了,這是故意在陷害你,甚至還想踩著你重新樹立一個好妹妹的形象呢!”
“……”
“你怎么不說話,我都快被氣死了!!!”
“她睡了。”男人淡淡的開口。
南北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頓,“那……你是……”
“薄寒琛。”
“……”南北突然有點慌,“您先睡,我就不打擾了。”
哎呀我的媽耶,他們居然在一個房間里睡覺!
現在才十點多,初初居然睡了。
難不成是被累著了?
如此一想,南北頗為自責,生怕打擾了他們,趕緊掛斷了電話。
薄寒琛看著手機,起身。
到了書房,萬里已經等候多時。
“少爺,關于少夫人這次發生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們什么時候爆出去?”
“明天。”
“好。”
……
霍家。
霍情笙正抱著肥仔快樂水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呢,突然,身后響起了穩健的腳步聲。
霍情笙趕緊收起了肥仔快樂水,恭恭敬敬的開口,“大哥……”
霍庭深穿著長款的風衣,襯的原本就十分淡漠的男人更多了幾分清雋。
“霍情笙,你手上拿著的是什么?”
“額……水……”霍情笙縮了縮脖子。
“這些天,在家里呆著是不是很無聊?”霍庭深睨了她一眼,難得的沒有罵她喝碳酸飲料,而是轉移了話題。
霍情笙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是不敢太過分了,矜持的開口,“還好。”
“明天,你要不要去看一場好戲?”
霍庭深開口。
“什么好戲?”霍情笙最喜歡看戲。
霍庭深就知道她會感興趣,伸手奪過了她手中的肥仔快樂水,“最近,有個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你向來牙尖嘴利,你不妨去幫幫她。”
“誰呀?男的女的。”
霍情笙深埋在身體里的八卦之魂被點燃了,“大哥,是不是你喜歡的人?”
“想多了。”
時初初已經結婚了,他對有夫之婦不感興趣。
這次,就當還個人情。
霍情笙仔細的打量著自家大哥,沒能發現任何的異樣,只能嘆了一口氣,“那好吧,我就去幫幫忙。”
“嗯。”
時初初到達學校的時候,迎面撞見了左乙。
“喲,時大小姐怎么來了?難不成是想來靠著出賣身體,睡服學校高層,讓你能夠留下來?”
左乙昨晚揮霍完了手中的錢,現在正愁著呢。
看到時初初的時候,當然打起了時初初的主意。
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漂亮。
他想起來,昨晚聽某個富二代說,很想試試時初初的味道,畢竟是薄寒琛睡過的女人,總該是有過人之處的。
舔了舔嘴巴,左乙靠著時初初的目光里多了幾分垂涎,“時初初,你若是走投無路了,來投靠我,我身邊有不少富二代喜歡你這種看上去清純,實則放蕩不羈的女人,你放心,看在我們是校友的面子上,他們會給你個好價錢的!”
“滾!”
時初初冷著臉,胸口像是被狠狠的插了一刀,“左乙,你別過分!”
“惱羞成怒了?”
左乙上前,想對時初初動手動腳。
伸出的手,突然被扼住了,骨折的那一刻,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孩清脆的聲音傳進了耳朵里,“你這個男人長的人模狗樣的,怎么說話就像是在滿嘴噴糞呢!”
時初初看到霍情笙,微微一愣,“你怎么在這里?”
霍情笙認出了她,原來是在酒吧見過的那個女孩啊。
一把推開了左乙,伸手,“你好,我是霍情笙,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時初初。”
兩手交握。
霍情笙笑的有幾分意味深長,“你和我哥是什么關系,他居然讓我來幫你,難不成是未來嫂子?”
看著霍情笙古靈精怪的模樣,時初初扶額。
看來,霍大少爺想要抱得美人歸,還得費一番功夫。
“你是誰!打斷了我的手,你要負責賠償!”
左乙疼的臉色煞白。
霍情笙勾唇,“我什么時候打斷你的手了,你有什么證據嗎?像我這么精致的女孩,有那么大的力氣折斷你的手,是你太弱,還是你太垃圾!”
被一個女孩子折斷了手,怎么聽都覺得弱爆了。
他不知道的是霍情笙自小學習跆拳道,像左乙這樣的白斬雞,她一拳頭可以打死一堆!
左乙的臉上血色盡褪,“時初初,這是你找來的人,她現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打我,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嗯?”
時初初挑眉,“你這是想把責任推在我身上?我和這位小姐也只見過一次,算起來也沒有太多的交集,我一個窮學生哪里有錢去請人來教訓你呢?”
“何況——”時初初頓了頓,眼底寒光畢現,“特意請人來教訓你,你是哪來的這種認知,覺得我會對付你?”
她不清不淡的話讓左乙胸口生出了怒意,“時初初,你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過,不過是一個賤人罷了,自私自利,冷漠狠心,受萬人踐踏的小婊子!”
“哇,左乙罵得好狠!”
“罵的很又怎樣,時初初也是活該啊,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爛!”
“那個動手的女孩好漂亮,而且看上去好有氣質,就是不知道為啥眼睛瞎了,居然和時初初混在一起!”
議論聲,此起彼伏。
霍情笙瞇起眼睛,目光落在了人群中說的來勁的女孩身上,“你有空在這里說我眼瞎,還不如去醫院檢查檢查自己是不是沒帶腦子出門。”
“你——”
“我怎么?”霍情笙冷笑,“我再怎么眼瞎也知道孰好孰壞,不像某些人,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只愿意聽自己想聽的,而忽略了真相!”
“真相就是時初初就是被包養了!她就是個白蓮花!”有人憤憤不平的開口。
“證據呢?”
“證據就是那些照片,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
霍情笙譏笑的看著所有人,不語。
無可救藥!
這些人恐怕還不知道他們得罪了誰!
早上出發的時候,她才知道時初初的身份,也知道薄寒琛已經在暗地里謀劃了,想來也是為時初初報仇!
林雪看著霍情笙不說話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怕了。
“這位小姐,你別被時初初騙了,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利用其他人的感情,你還是離開吧。”
夾槍帶棍的話讓所有人都不舒服。
“而且,我們也知道時初初是結了婚的,有夫之婦難道不應該恪守婦道嗎?她和別的男人親親我我的,可曾考慮過他老公的顏面?”
林雪只知道時初初結婚了。
卻不知道她的丈夫是誰!
畢竟,在時初初爆發丑聞的時候,所有人的名字都用某某某代替了,除了女主時初初之外。
霍情笙看了時初初一眼,“時小姐,看來你得罪了不少人呢!”
時初初抿唇,“不用和他們爭論,沒意思。”
這些人永遠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至于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
轉身,“我先去校長辦公室了。”
時初初走出人群,背脊挺的筆直,隱約透出了一絲自信來。
林雪不甘心,和左乙一起跟了上去。
踏進校長辦公室,里面已經站滿了人。
有教導主任,也有老師,甚至還有不少同學。
“校長,請一定要把時初初開除了,像這種女人,就在我們陽城大學只會敗壞我們的名聲!”
“是呀,校長,我一直都知道時初初的私生活比較混亂,她之前也勾引過我,但是我為了她的前程考慮,我一直不說,校長我實在是忍不了了!”
說這話的是時初初的輔導員,許巍。
“……”
一群人圍在校長身邊說個沒完,惹的校長沉下了臉。
“叩叩叩。”
門口站著的女孩嘴角輕勾,“抱歉,我來晚了。”
“時初初,你終于來了,你給我滾過來!”許巍一看到時初初,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一般,頓時就炸了。
“許老師,請慎言!”
時初初一向不喜歡這位輔導員。
從她入學開始,這個輔導員便收了時夢夢不少的好久,總是明里暗里的針對她,更是有意攛掇全班人孤立她!
時初初看向了校長,“校長,您確定要開除我嗎?”
面對女孩清淺的目光,一張能言善辯的校長竟然沒能說出話來。
這個女孩……太可怕了。
許巍生怕校長后悔,看準時機,“時初初,你做出了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不開除你,怎么辦?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校長多少人對我們學校指手畫腳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有一個知名校友已經放棄了捐款!”
果然,話一落,校長的狀態頓時就變了。
“時初初,你被開除——”
“校長,請慎言!”時初初截斷了校長的話,“我知道很多人都想把我趕出去,可是我現在丑聞纏身,我若是不能將我身上的罪名洗干凈了,我這輩子都要背上污點,所以,校長可否聽我一言?”
“你說。”
大局已定,相信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