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婚后第一次冷戰,無論顧良辰說些什么,林夕都不搭理,久而久之,顧良辰也有脾氣了,你不理我可以,但我這個做丈夫的還是要行使我應有的權利得到我應有的福利。
林夕發現,跟顧良辰冷戰沒有任何用處,完全不影響他晚上火熱的熱情需要在她的身上迸發。
日子如白駒過隙,轉眼間燥熱的夏天過去,秋高氣爽的秋天到來,顧良辰本想在暑假期間帶林夕去歐洲旅游,將他們遺漏的蜜月補上,林夕以天氣太熱不想出去為由,不肯與顧良辰去度蜜月,顧良辰難得沒有強硬的拉她去。
新學期開始,作為一個研二的學生,除了忙些課題的研究,確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可干,林夕覺得時間不能就這樣荒廢掉,她最終都是要靠自己的,這就是她一直不肯顧良辰給的錢的原因。
她以前的幾個大學本科同學,在市一中旁邊開辦了一家畫室,專做美術高考培訓的,生源很不錯,老師不夠帶不過來,就找到了林夕,以每個月一萬塊錢的薪水求老同學過來幫忙。
起初林夕還有些猶豫,做高考培訓的很忙每年的7月開始到來年的2月,這段期間忙的可能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要是擱以前她一個人生活,看著那一萬塊錢的薪水,想都不用想的就答應了,但是她現在結婚了,家里還有一個難纏的丈夫,不用想都知道顧良辰鐵定不會同意,一個月一萬塊錢還不夠顧良辰買件襯衫的,對于一個日進斗金的富商,著實不會愿意讓自己的老婆為了那一萬塊錢的薪水犧牲了陪他的時間。
林夕沒有立即給她同學答復,說要考慮幾天。
中午顧良辰過來學校接她午餐,她在畫室在畫頭像,這些東西都是以前高中畫的內容,雖然她還沒有答應去畫室工作的事兒,但這幾天來畫室卻畫了不少幅頭像色彩速寫了,這些都是高考內容,可能她潛意識里還是想去畫室工作,單純的就是為了那一萬塊錢,她需要輾些自己的私房錢以備不時之需。
林夕待在畫室里時,手機都是靜音狀態,顧良辰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就進學校里找,正好遇到出來吃飯的于歡,這小姑娘顧良辰對她印象不錯,是個不驕不縱不浮華的女孩子,很適合與林夕這樣沒心機的小孩做朋友,顧良辰之前還為此請了于歡吃過幾頓飯,希望這姑娘在學校多照顧下林夕。
于歡跟顧良辰說,林夕在畫室,指了去畫室的路。
畫室的門沒關,顧良辰放輕腳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看著自己的小妻子在畫板上聚精會神的畫畫。
彎腰低頭在她的臉頰啵了一下。
“啊”林夕突然被人親了一下嚇得手里的鉛筆掉在地下,筆芯斷成兩截。
“哈哈哈”顧良辰一陣爽朗的笑聲。
扭頭一看始作俑者是顧良辰,緊繃著的心,松懈了下來。
“有病啊你”林夕沒好氣的看著咧著嘴角笑的燦爛如花的顧良辰。
用手狠狠的擦拭顧良辰沾染在她臉上的口水。
“畫什么呢,我看看。”顧良辰低下頭看著畫板上的畫,8k的素面紙旁邊還貼了一張女性照片。
“照片寫生嗎?”顧良辰問道。
林夕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鉛筆,這根三菱鉛筆要兩塊五呢,今天剛用,這下摔的整支都不能用了,萬惡的顧良辰。
“嗯”嘴上沒好氣的應著。
“雖然我沒讀過藝術專業,但我也知道,建筑設計的學生應該不需要在畫這些了吧,你又不是純藝術的學生。”
顧良辰看著這張寫生畫有些狐疑的問道。
林夕怕顧良辰亂猜,隨便胡謅了句:“興趣愛好不行嗎?”
“行,怎么不行,我老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顧良辰笑著說道。
“真的?”林夕滿臉的疑惑看著顧良辰。
“假的”顧良辰毫不客氣的說道,他還不知道這小女人腦子里想的什么歪歪道道嗎,不就是想跟他分開嗎,門都沒有。
林夕心里一陣失望,她就知道顧良辰肯定不會同意她出去工作的。
顧良辰抬起手腕看了看他腕上的那塊陀飛輪腕表道:“都十二點半了,別畫了,去吃飯吧。”
“嗯”林夕簡單的收拾了畫具就隨著顧良辰出了畫室。
“中午吃什么。”顧良辰牽著林夕的手走在校園的小道上,碎碎的鵝卵石將路面鋪的凹凸不平,林夕穿著薄底球鞋,微微還能感覺的到硌腳。
“隨便都可以”林夕應道。
顧良辰快走了兩步,走在前頭與她面對面道:“要不,你請我吃食堂吧,我好像還沒吃過學校食堂。”
顧良辰確實沒吃過,所以他比較好奇跟自己的老婆吃學校食堂是什么樣的感覺,會不會有那種大學生初戀的感覺,他想想就比較期待。
“算了吧,食堂不是你這種人能吃的。”林夕掙開被他牽著的手,放進自己的休閑外套的口袋里。
“你什么意思啊,我哪種人啊,怎么就不能吃食堂了。”顧良辰聽完她的話立即冷下了臉,前一秒還笑逐顏開,下一秒冷到能凍死路邊飛來飛去的蜜蜂蒼蠅啥的。
“你多想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說食堂條件環境菜色啥的都很差,你吃不習慣。”林夕趕緊解釋,不然任由這個男人生氣下去,她明天又不用想起早來上課了。
前天她不聽他話,中午外出了沒與他一起吃午餐,他晚上一直折騰她到凌晨三點多,昨天一天都沒精力爬起來去學校上課,到現在大腿根還是疼的,他的火氣她真的是承受不起了。
林夕一直覺得顧良辰護照年齡不準,他怎么可能有三十七呢,二十七還差不多,精力過于旺盛,她以前還想著他這樣縱/欲/過度身體早晚會被掏空,可是她想錯了身體早晚會被掏空的是她,每次那啥之后,她都覺得自己整個人元氣大傷,而顧良辰愈發的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把我想的也太嬌氣了,雖然這么多年我的確養尊處優的生活著,但我又不是那種你沒吃過苦頭的人。”顧良辰說這話臉連紅一下都沒有。
林夕絕不相信他是那種吃過苦的男人,那雙大手連點老繭都沒有,她的兩只手還有好幾個消褪不去的老繭呢,還有他那張臉,她每天與他睡在一張床上,近距離的觀察也沒看出一條魚尾紋眼角紋啥的在哪里。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顧家大公子林夕還真想不到他能吃過什么苦,關鍵是他有需要他去吃苦的機會嗎?
林夕拗不過他的堅持,他不是非要吃食堂嗎。那她就帶他去,學校北邊的食堂是富一點的學生去的地兒,南邊的食堂那真就是貧困生聚集地了,衛生壞境菜品啥的跟北邊的簡直就是一個天上地下,林夕剛上大學那會兒經濟緊張就天天來南邊的食堂吃。
后來隨著獎學金各種打工賺的,經濟條件好些了,來這邊吃的就少了,吃的可以樸素,但至少衛生要好吧,這里的食堂阿姨叔叔很不講究,夏天這里更是蒼蠅滿天飛,垃圾到處都是,不知道現在快十月了還有沒有蒼蠅,要有的話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好好的惡心一下顧良辰了。
顧良辰還沒進食堂里面,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股怪味兒撲面而來,他很想打退堂鼓,但男性的驕傲不允許他退縮。
林夕見他那慫樣心里頗為快意。
“這是學校食堂?”顧良辰狐疑的看著身邊感覺有些開心的老婆,他讀書少,他總覺得他老婆在騙他。
“是啊,我沒嫁給你之前天天在這里吃啊,怎么啊你嫌棄啊,既然嫌棄那就別進去了,可別到時候在食堂里吐了,讓人瞧見了你一個大男人顯得你有多矯情啊。”林夕譏笑的看著正捂住口鼻的顧良辰。
雖然里面的確有股怪味兒,但顧良辰這動作也太不至于了吧,他們這才到門口,那進里面味兒更重那還不得吐出來。
“我沒有嫌棄好不好,我只是只是有些不適應罷了。”顧良辰逞強的放下掩著口鼻的手,跟著林夕進了食堂。
這個點來吃飯的很少,還有些零零散散穿著軍訓服的大一新生,難怪今天的味兒要比往常的重,這些大一新生們身上的汗味伴著飯菜味兒垃圾味兒,味道能不重嗎,顧良辰還真是趕到好時候了。
林夕掏出飯卡到打飯窗口去,七八個裝菜的大餐盤里就剩些殘渣了,湯湯水水的帶著些菜葉子,那外觀跟垃圾桶里翻出來,估計差別不會太大。
顧良辰看著感覺胃里的胃液都在翻涌。
雖然他沒見過豬食長啥樣,他認為這食堂里的飯菜賣相估計還沒豬食好看,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干嘛要跟她感受下大學生情侶在一起吃食堂的感覺啊。
“你要吃什么。”林夕回頭問向滿臉嫌棄的顧良辰。
“這這都有些什么。”顧良辰真不知道這七八個大盤子裝的都是些啥,原諒他的無知與五谷不分吧。
“還剩些番茄炒蛋,魚香茄子,土豆絲兒,紅燒肉之類的,要吃嗎?”
“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吧,我不挑。”顧良辰連看一眼這些菜的心情都沒有,這還有什么好挑的,豬今天中午吃的估計都比他好。
“那好,我們要一份土豆絲兒,番茄炒蛋,香干辣椒,芹菜肉絲好了,再來一份豆腐湯,我們學校的豆腐湯很出名的,很多人都慕名而來。”
林夕向顧良辰說道,那眼神兒頗為自豪。
“是嗎,那我得會得好好嘗嘗。”顧良辰伸長了脖子看著食堂師傅打的豆腐湯,不就是幾塊有些發黃的豆腐幾片爛白菜葉子,竟然會有人為這湯慕名而來。
顧良辰很想問問林夕,她們學校是有多窮,這種上不了臺面的豆腐湯都能成為食堂的主打菜系,前一陣子他不是剛剛給這所學校捐了五千萬嗎,他想知道這錢都被校方用在哪兒了,讓他老婆吃的這么差。
林夕也覺得這樣的飯菜真是很差勁,味兒不好賣相極為難看,但還不至于難以下咽,畢竟她是吃過苦的,某人吃沒吃過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顧良辰見林夕吃了一大口芹菜,他剛剛好像在這菜里看見一根細細黑黑的像是樹棒子的東西,他還沒來得及講林夕已經將菜吃到肚子里了,還有那土豆絲兒,怎么燒的黑不溜秋的,用的鍋是有多差勁,能把黃色的土豆絲燒成黑色的,關鍵一盤土豆絲全進林夕的肚子里去了,顧良辰看著她那張被油水沾染的亮通通的小嘴,他想他晚上沒有想吻她的欲/望了。
“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餓啊。”林夕挑著眉故意問道。
“額是不太餓。”
“你剛才吃的那菜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樹葉草根什么的。”顧良辰好心的跟她說道。
“我知道啊,這有什么,蟲子我都吃過呢。”說完面前就有一只蒼蠅從他們面前飛過,顧良辰看著林夕,有種不太美好的感覺。
“該不會是蒼蠅吧。”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真怕林夕跟他說,她吃過蒼蠅,不然他怕他以后吻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蟲子是蟲子蒼蠅是蒼蠅,兩個不同種類的生物,沒文化真可怕。”林夕鄙夷的睥睨了一眼顧良辰。
“不是蒼蠅那就好。”顧良辰心里放心了,看著坐在對面的林夕,又覺得他老婆美貌賽天仙。
“下午還上班嗎?”林夕再次問道。
“要去趟工地視察下工程進度。”顧良辰答道。
“那會很累,不餓,也要吃點啊,”林夕說著將那盤未動的番茄炒蛋連汁帶蛋的全倒在顧良辰的碗里,拿自己的筷子在顧良辰的碗里攪拌了幾下。
“快吃吧,我們學校的大米飯可香了,伴著番茄汁吃,我大一正長身體的時候,一頓能吃掉兩大碗。”
林夕說的是實話,她讀大一時還沒有成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時候哪有錢給自己買些好東西吃,在食堂點一份番茄炒蛋盛上兩大碗米飯,吃上一頓覺得整個世界都幸福了。
可見那時候日子過得有多心酸,但很快樂。
顧良辰看著這黃不拉幾的米飯,真不明白林夕怎么會覺得好吃。
“這米飯不應該是白的嗎?”顧良辰一副好學生問問題的樣子問道。
“哦,估計米沒怎么淘吧,食堂師傅那么忙,給你淘上一遍就不錯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趕緊吃吧,磨磨唧唧的你看你一口飯都還沒吃,我都吃了一碗了。”
顧良辰從坐下拿起筷子在碗里搗來搗去,就不見將食物往嘴里送。
看著一碗拌著番茄的米飯,顧良辰真是下不去嘴,他是不打算吃了,他決定待會回公司途中路過麥當勞進去買個漢堡吃都比吃這好。
“顧良辰,你是不餓還是不想吃啊,這就是我的生活,你看,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兩個世界的人天差地別。”林夕見顧良辰久未動筷說道。
她不會因此就認為顧良辰矯情,她一個女孩子都能吃進去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就不能吃了。
顧良辰出生世家家境很好,從小就過著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生活,吃的都是大廚做的飯菜,上桌之前還會精心的擺盤,讓人看著就會很有食欲,他吃不進去這種殘羹剩飯,她也能理解,她所想表達的就是他們的生活差距太大,他過不了她這種粗布麻衣的生活,她也過不慣他那種穿金戴銀的生活。
“什么事兒,你都能扯到這件事身上,我們很相配我從未懷疑過。”顧良辰說完,一賭氣捧著碗,用筷子扒拉了幾口飯進肚子,林夕都沒見到他有在嘴里咀嚼幾下,就見他皺著眉頭將飯菜咽下肚去。
吃了幾口,只覺得嘴巴里的味兒都是怪的,他今天一定不會與林夕接吻了,他受不了這種味兒。
男人嘴大,顧良辰幾口扒拉的就把一碗飯吃完了,將空著的碗遞到林夕的面前給她看:“我吃完了。”
“我看到了,那你有吃飽嗎,要不要我在幫你盛一碗。”林夕說著就要接過他的碗,狀似要去給他打飯。
“額,不用了,不用了,吃的非常飽。”顧記進將碗奪過來放在桌子上。
旁邊一個大一新生從他們身旁經過,餐盤里的湯碗不小心打翻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顧良辰的大腿上,顧良辰覺得他整個世界都瞬間灰暗了。
顧良辰今天穿的是一條米白色的休閑褲,腳下穿了一雙耐克白色板鞋,這鞋子是耐克新出的新款,價格于顧良辰這種高收入人群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對林夕這種無產階級來說,這鞋看看就好,別動著想買的心思。
林夕很少看顧良辰像那些精英男士西裝革履的,他穿的都比較休閑時尚,除非必要的場合他才會穿西服打領帶,平常不是長袖體恤就是白襯衫,外面加一個休閑外套打扮的跟個大學生似的。
顧良辰之所以這樣打扮,不還是因為她嗎,自己老婆比自己小了十幾歲,那么年輕,他在穿的老氣橫秋的與她看起來更不搭了。
從來不看時尚雜志的顧良辰,自從認識了林夕,就開始看起了時尚雜志,最后干脆把他經常看的那家時尚型男雜志收購了回來,還給自己請了個時尚造型師給自己搭配服飾,不需要穿的多時髦,要看著很年輕很陽光就行了,因為他發現林夕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她記得林夕見他們家老二顧意的時候說了一句,老二看著比老三太像個人了,像好人吧,看起來很陽光。
為此他還觀察了顧意的著裝,他發現顧意穿的衣服都是淡色系的,從不穿西服西褲皮鞋,都是板鞋跑步鞋白襯衫t恤休閑褲牛仔褲的,頭發理的不長不短,看著就是挺干凈陽光的,在看看老三一頭紫紅相見的頭發,脖子上肩膀上手指上紋了好幾處紋身,看著都扎眼,難怪林夕討厭他。
其實,顧良辰搞錯了,林夕說顧意陽光干凈,是因為她聽小北和顧來說,顧意三十年未交往過一個女友,從來不與人亂搞男女關系就是曖昧都沒有,而顧良衡前不久還把一個小明星的肚子搞大了,逼著人家去墮/胎呢,不用比都知道誰是人,誰不是人,跟衣著無任何關系。
顧良辰淡色的休閑褲上落了點紫菜葉子和蛋花,褲子上也濕了一片。
“對不起,對不起”大一新生不停的在道歉。
“沒事,沒事,你走吧不礙事的。”林夕掏出紙巾給顧良辰擦拭著,邊安慰著立在一旁臉紅成一片的肇事者。
這個大一新生雖然不知道顧良辰是誰,但看著這衣服也像價格不菲的,這被她潑了一身湯,要陪不,她可賠不起啊,這么帥的帥哥,如果沒有女朋友,其實,她是可以選擇賣/身的。
若不是看自己老婆這么體貼的過來給他擦拭,他一定會暴怒,長了三十幾年還沒被人潑了一身湯,md,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打死都不會跟自己老婆來這破食堂遭這份罪。
“md,這人眼睛長屁股上去了嗎?被內/褲遮住了嗎?沒看見我這么大的人坐在這兒,還往我身上撞。”顧良辰看著大腿上一片污漬忍不住爆粗口。
林夕擦了好久也沒擦干凈,想著這褲子顧良辰肯定也不會再穿了,還擦什么,做無用功。
“你火什么,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林夕將手中的紙巾往餐盤上一扔,白眼看著顧良辰。
顧良辰見自己老婆好像生氣了,立馬不吱聲了。
離開食堂的時候,路過學校的小超市,顧良辰推推林夕,示意林夕進去。
“干嘛,你該不會要跟我說,你沒吃飽,你要我給你買零食吃。”林夕問道。
“我口渴,你去給我買瓶礦泉水喝。”他渴到是不渴,他總覺得嘴巴里怪怪的,他需要水,干凈的水來簌簌嘴。
林夕拿了一瓶一塊錢的礦泉水正要去刷飯卡,顧良辰攔著她的手,林夕不解沒好氣的問道:“又干嘛。”
顧良辰從貨架上拿了一瓶鹽汽水放到林夕的面前:“我要喝這個。”
林夕一看貨架上的標簽要八塊錢,尼瑪,她自己都沒舍得喝過這么貴的,八塊錢夠她在食堂吃一頓午餐了。
“你不是口渴嗎,喝什么鹽汽水,越喝越渴,礦泉水管口渴。”
“小禹,我現在才發現你怎么這么摳門,連瓶八塊錢的鹽汽水都舍不得給自己的老公買。”顧良辰不滿的抱怨道。
“要喝,你自己買,我沒錢,”林夕冷聲道。
顧良辰下巴努了努柜臺上立的那個牌子寫著:只刷校園卡,不收現金幾個大字。
“你飯卡里不至于連這八塊錢都沒有吧,我平時給你那么多錢為什么不充進去。”
“你為什么,一直不肯花我的錢,我們結婚也快半年了,你有花過我一分錢嗎,刷過我一次卡嗎?”顧良辰想著就來氣,拉著林夕喋喋不休道。
“我自己有錢,再說,我吃喝拉撒都是你的,我哪兒還需要花錢。”
林夕不喜歡欠人錢,哪怕那個人是顧良辰她也不喜歡,也只有那個人她可以心安理得堂而皇之的花他的錢。
顧良辰聽她說,我吃喝拉撒都是你的,沒有要花錢的地方,心里才舒暢些。
林夕懶得就錢的問題跟他多說什么,顧良辰一直耿耿于懷她不花他一分錢的事兒,覺得她沒有拿他當真正的丈夫,做妻子的花丈夫的錢不是理所應當嗎,顧良辰是這樣認為的,林夕卻不這樣認為。
林夕還是拿著那瓶鹽汽水去刷了卡,顧良辰終于心滿意足的抱著老婆給買的那瓶鹽汽水,打開瓶蓋喝了幾口。
“老婆,這水兒怎么這么甜。”顧良辰笑意連連的問道。
“鹽汽水不應該有點咸才對嘛,我看你是味覺出了問題,趁早去找醫生瞧瞧,別跟我在這校園瞎溜達了。”
“我是心出了問題。”顧良辰笑笑,又灌了幾口,爭取將嘴里的味兒沖散。
林夕見他連喝了幾口,知道他估計心里對中午的那餐飯都有陰影了。
“有必要嗎,你吃食堂飯拉的是屎,吃高級牛排拉的不也是屎嗎?”
“噗什么”顧良辰一口水嘴里噴老遠,
顯然他接受不了他心里那個清麗生冷脫俗的女孩,說出這么粗俗的話語,尤其是在他喝水的時候說給他聽,林夕你發誓你不是故意的嗎?
“我說過我是口渴,我只是口渴,我在強調一遍,你一個女孩子以后不要說這么粗俗的話,像什么樣子。”顧良辰蔬的一下板起臉。
“嘴巴是我自己的,我愛說什么話就說什么話,你管的著嗎你。”林夕才不怕他冷掉的臉色呢,就是結成冰凍死的也是他自己不是她。
顧良辰與林夕結婚后,才發現,林夕并不時候他最開始認為的那樣,冷漠淡然不茍言笑,話不多,現在他發現他的老婆其實就就是一個嗆口小辣椒,你若惹到她了,她那張利嘴,足矣將你活活的氣死。
可以說她老婆屬于那種看著挺安靜的一個小丫頭,但是瘋起來就跟十二級風暴似的,狂沙漫天。
“飯也吃了,水也讓你喝了,你還要在校園跟我溜達多久,我中午要午睡。”林夕不耐煩的說完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這是在明顯的趕人啊。
顧良辰在他林夕面前,永遠都是遭她嫌棄,遭她攆的,就是不遭她喜歡。
“你在哪里睡,宿舍嗎?”顧良辰問道。
“嗯,你快些回公司吧,自己也在休息室睡一會兒,不然下午工作沒精神,你不是說下午要去工地嗎,小心一個精力不集中,一塊磚頭掉下來,砸死你。”
“你還是我老婆嗎,我被砸死了,你年紀輕輕就守寡,于你有什么好處,我說你這人嘴怎么這么毒。”顧良辰雖然知道她說的都是玩笑話,但想著她可能真的希望他早點死,心就很不舒服。
“這年頭做寡婦很吃香的,尤其是像我這么年輕的寡婦,還身價上億,追我的人我保證從山海關排到八達嶺估計都沒地兒站了。”
“想得美,我要是真死的比你早,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留,我還讓我的兒子看著你,不準你在嫁人。”顧良辰言辭犀利的說道。
“沒準,你兒子看上我了也不一定呢,畢竟我就比你兒子大個三四歲而已。”林夕挑著眉邪惡的說道。
“林夕,我看你是欠干,下次說話在這樣,沒譜,信不信我讓你下不了床。”顧良辰的臉色在聽完她的話,立馬白了下來,跟撲了面粉似的,林夕也意識到這樣的玩笑不能亂開,看著他冷冽的面容,也不敢吱聲了,顧良辰要是真發火了,林夕還是很怕他的。
兩人立在那兒沉默了很久。
林夕要回學校宿舍睡會午覺,顧良辰將林夕送到宿舍樓下也就驅車回了公司,路上看見一家肯德基進去買了一個漢堡一杯可樂簡單的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