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辰的兒子在英國飆車出了車禍,好像傷的很嚴重,雖然顧良辰平時表現的對他兒子一副很漠不關心的樣子,但vk真出了事兒,他比誰都急都擔心。
顧良辰攜著林夕一早坐上前往倫敦的飛機,同行的還有顧良辰的妹妹,顧四小姐顧來。
凌晨三點多的時候,顧良辰才得知vk出的車禍,很嚴重,都進了重癥監護室。
林夕想顧良辰至少要在英國待上一段時間,心里還有些慶幸,這樣的自己會不會有點惡毒,畢竟他兒子現在還生死未卜,自己卻只想著可以以擺脫顧良辰一段時間了。
顧良辰怎么可能讓她如愿,凌晨三四點鐘就將她喊起來,昨晚本就被他折騰到十二點多才睡下。才睡沒幾個小時,又被他給折騰起來,在好脾氣的人也來了脾氣。
氣頭上說出的話也不過下大腦“你兒子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關系。”顧良辰當時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生的活剝吃掉。
顧良辰知道她薄情,但不認為她是那種冷漠無情的人,雖然他的兒子跟她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但怎么說也是她的繼子啊,在法律上那也是母子關系。
但想想連自己父母都不在乎的人,又哪里不冷血呢。
“起來”顧良辰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厲聲命令道。
林夕即使身上沒了被子依然躺在床上不起來。
顧良辰問道:“你確定不跟我去英國。”
“不去”林夕想也沒想的就答道。
“林夕你在說一遍。”顧良辰冷聲問道。
“不去不去就不去,你就是讓我說十遍,我還是不去,我又不是上帝,去看下你兒子,你兒子就能立馬活蹦亂跳了嗎?”
“林夕你過分了啊!平時你怎么跟我驕縱我都忍著你讓著你但這次由不得你去不去。”
兩個人在床上扭打在一塊兒,基本上都是林夕對他又踢又踹,顧良辰雖然沒還手,但是嘴巴不干凈的說了些難聽的話。
林夕唯一聽清的就是顧良辰說她就是一件他高價買回來的商品,有什么資格跟他在這叫囂,他是她的金主,他讓她干什么她就必須要干什么,她沒有權利去拒絕去反抗,他們之間談平等尊重簡直就是tmd在放狗屁。
林夕怒道“顧良辰你終于露出了你的真面目,口口聲聲說拿我當妻子,不是商品,這下你自己到是親口承認了,沒錯,我就是一件你高價買回來的商品,你的妻子我不配做,也不稀罕做。”
男人怒火攻心時,女人還在你身上撒潑,你能做到不動手打她,只是說了些難聽的話,這對于顧良辰來說已經是極限了,他不是那種不會動手打女人的男人,當林夕說你的妻子我不稀罕做時,他當時是真的想伸手活活掐死她得了,免得讓自己因為她心煩。
當看清楚那張小臉時,他又哪里舍得,他連扯掉她一根頭發絲兒都舍不得。
顧良辰看林夕蒙著眼罩靠在飛機的座椅上小憩,頭偏到另一個方向,很顯然不想靠近他,想著幾個小時前的那段爭吵,他對她說了些難聽的話,他現在心里也很不好過,只希望她不要記在心里就好。
他們之間這幾個月粉飾太平的剛過上幾天舒心日子,因為他一句你就是一件我高價買回來的商品,徹底打破了這份他辛辛苦苦維持的平靜。
飛機于倫敦時間的早上六七點鐘到了,倫敦是有名的霧都,每當春秋之交,這里經常被濃霧所籠罩,像是披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有時候一連數日的陰霾天看不見太陽,看著只叫人心煩意躁。
到了英國倫敦皇家醫院,病房外站著幾位vk的幾位同學,顧良辰上前說了幾句感謝之話,之后去找vk的主治醫生了解一下他的具體情況。
顧良辰用流利的美式英語與醫生交談,醫生說,昨夜已經脫離了危險,今天要沒什么特殊情況發生,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林夕明顯感覺到顧良辰一直緊繃著的身體松了下來。
雖然vk是他十**歲年少無知風流下的產物,但vk身上畢竟還留著他一半的血液,vk的命他比誰都要在乎的多。
顧良辰站在加護病房外,看著自己兒子包裹的跟個木乃伊似的,眼里一閃而過的神色頗為難過。
顧來直接趴著玻璃門上坳哭起來,林夕知道顧來和顧良衡雖然比vk大個六七歲,但他們三個小時候都是玩在一塊兒的,他們幾個之間的感情很深。
在醫院守了幾個小時,醫生又查看了一番,說各方面恢復的都很好,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vk這次飆車事故,讓他斷了幾根腹部肋骨,折了條大腿,那張跟他小叔叔一樣妖嬈漂亮的臉蛋也刮花了。
顧良辰想著也沒什么生命危險了,醫院他又請了好幾個護工看著,林夕也沒必要跟著他在醫院守著了,昨天一夜她都沒怎么睡,白天在飛機上雖然閉著眼但他知道她是不想和自己說話假裝小憩。
時差顛倒的,他們都三十幾個小時沒睡了,顧良辰讓林夕和顧來回酒店休息,他在醫院守著vk。
林夕現在困的眼皮子都硬邦邦的,巴不得快點回酒店休息。
顧良辰對vk一直都是放養狀態,在美國時就派了個保姆和司機照顧他,跑到倫敦讀大學時,沒有保姆沒有司機,給了他些錢就讓他自己在這獨立生活,這次出事,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他心里對他有些愧疚。
顧良辰從醫院回到酒店時,林夕剛睡飽了一覺醒來,與顧來一起吃了點早餐,顧來要去醫院看望vk,問她去不去,她不太想去,與她無關的人,她沒必要去關心,顯的她惺惺作態的太假了。
顧來以為她心里是介意自己丈夫與別的女人生的孩子,也是,這樣的事兒擱哪個女人身上,自己丈夫的兒子卻不是自己生的,都覺得膈應。
顧來沒有勉強她,自己獨自乘車離去,顧氏集團在倫敦有辦事處,顧良辰讓辦事處派了幾輛車過來就專門讓他們在倫敦使用。
顧來走了后,林夕還是覺得有些乏困,本想在睡個回籠覺,剛躺在床上,顧良辰回來了。
顧良辰看在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林夕,想開口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索性也就不吱聲了,進了里間的衛生間洗漱。
林夕感覺到旁邊的位置,塌陷了些,知道是顧良辰。
“你兒子沒事了吧。”林夕想了下還是問道,不然這人回頭又覺得她心腸歹毒不關心他兒子。
顧良辰有些欣喜,他沒想到林夕會主動開口跟他說話,從后面伸手將她攬入懷里。
“嗯,沒事了,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這次傷的這么重,也是給他一個教訓,等他出院后,我就把他接回國修養,都成年了還沒個定性,放養這么多年,我得把他放在身邊看著了,畢竟我就這么一個兒子以后這家業還是要交給他的。”
顧良辰緊了緊懷里溫軟的身子又道:“我對vk有些虧欠,他出生三個多月了我才敢去看他,一個小小的嬰兒在嬰兒床睜著茫然的大眼睛,我看著才意識到這是我的兒子,你知道嗎?當時我很排斥,我自己也才十**歲的年紀,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要做另一個孩子的父親,我把他扔給保姆,每年也就看他那么幾次吧,記得他四歲的時候,我帶著他見我朋友,那時候我太年輕了,玩心重,沒顧上他,等我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到處找怎么也找不到,后來他自己找回來了,他才四歲,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記住路的,他看著我說,爸爸不要在丟下我了,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是個多么不合格的父親,年紀輕,不是借口,生下了他就應該對他負責,這次我給他帶回去,放在我身邊悉心栽培。”
顧良辰是第一次跟林夕談論起他的兒子,平時他給林夕的假象是,他跟他兒子的感情并不深,父子倆好幾個月不見一次面也不打一個電話的。
“嗯”林夕應著,他怎么決定那都是他的事兒跟她無關。
“你好好睡一覺吧,這么長時間沒睡了,我下去走走。”說著就要從他懷里掙扎起來。
“陪我睡會”顧良辰又將她拽入懷里,不準她起來。
“你放心好了,就是我以后真的比你早死,我也會將你的生活安排好,給你足夠的錢讓你衣食無憂的生活著,不過,我就比你大個十幾歲而已,我很有信心能與你一起白頭偕老,我每天都有堅持鍛煉身體。”
“說這些干什么,我從來沒想貪圖你什么錢。”
“我知道,我的老婆可真是一點都不稀罕我這點錢呢,是不老婆。”顧良辰叫著。
林夕有些煩躁了,她就希望顧良辰趕緊睡覺,她最煩別人拿她當抱枕抱著,而顧良辰每次睡覺都非要抱著她,還對她上下其手的。
“老婆我叫你呢。”顧良辰不滿她的走神,大掌邪惡的在她的柔軟上捏了一把。
林夕吃不住痛,呻/吟了一下。
“嗯,你說。”林夕試圖將顧良辰擱在她胸口上的手拿開,努力了好半會兒都沒有任何作用,女人永遠都不要試圖和男人拼力氣。
“老婆,我們生個孩子吧,給我生一個與你一樣可愛的小姑娘。”
可愛的小姑娘?從來還沒有人將可愛一詞用在她身上。
“生個男孩子也沒關系,我會把我這些家業一大半都留給他好不好,老婆,我都三十七了,該有個孩子了。”
顧良辰說這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那個在病床上躺著的少年是誰的種,還好意思說,都三十七了,該有個孩子了。
林夕不回答他的話,剛與顧良辰結婚的前幾個月,過夫妻生活時,他都有自己做安全措施,醫生說她的身體虛弱,還無法孕育一個孩子,自結婚后,顧良辰每天逼著她喝那些滋補身體的湯湯水水,人有些豐腴了,面色也紅潤了,不像以前那樣蒼白。
顧良辰看她身體漸漸強壯了些,動了想要孩子的心思,最近一段時間,不肯在做安全措施了,完事了,還不肯出來,還不準她去洗澡。
林夕不傻,他知道他是想要她懷孕。
從他第一次侵/占她開始,她就一直在服用長期避/孕藥。
“我現在還在上學,還是不要這么快懷孕的好。”
“你都研二了,等懷上顯懷了,都要研三了,研三不都離校不用上課了嗎,不妨事的。”顧良辰分析著說道。
“顧良辰,我覺得現在就要孩子有些不太好。”林夕委婉的拒絕道。
“怎么不太好,哪里不好,還是你不想給我生。”顧良辰直覺告訴他,林夕就是不想給他生,所以才拒絕的,說話的語氣難免多分怒意。
林夕還真是不想給他生孩子,從嫁給他那一刻起,她就沒打算當母親了。
當然她不能這樣說,顧良辰的手段她是嘗試過的。
“不是不想生,主要是我還沒畢業,就是畢業了,我還想出去工作個兩年,我讀這么多書總要實現下我的個人價值吧。”
“生孩子跟你實現個人價值有什么必然聯系嗎,你現在懷孕,正好能趕在你畢業前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絕不阻攔你去工作,再說了,女人讀那么多書不就是為了嫁個好男人嘛,你已經嫁到了一位很優秀的男士了,還要繼續讀什么書呢,現在懷孕生子是你的頭等大事,豪門太太沒有什么事比生孩子重要了,孩子才能綁住老公的心,老婆你說是不是。”林夕就是不給他生孩子,也能將他的心綁的死死的。
“那是別的女人不是我,我巴不得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了,我也能落個輕松自在。”林夕沒好氣的回道。
“呵呵你當然跟那些女人不一樣了,不然我怎么會這么喜歡你呢,孩子的事兒,必須要提上議程了,我已經給了你半年的準備時間,不要用年齡小要讀書要工作來搪塞我,你知道,沒有用的。”
生孩子的事兒,就這樣顧良辰一人拍板定論了,他只是來通知一下她,不是要和她商量的。
顧良辰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三點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攜著林夕去了醫院。
顧來一直在vk身邊跟他輕聲的說著話。
“大哥大嫂。”顧來見顧良辰和林夕進來,招呼了下。
“爸爸,小媽媽。”vk又活過來了,見著自己的老爹過來看他,嘴咧著想對著老爹笑一下的,但奈何拉扯了臉上的傷口,那笑容比哭的還難看。
顧良辰白了一眼還在試圖嬉皮笑臉的vk。
“vk,你好些了嗎?”林夕想做為后媽,是不是應該假惺惺的關心下繼子。
“謝小媽媽關心,嘿嘿,我好多了,這回不用死了。”
林夕見這孩子都傷成這樣了,還能笑的出來開開玩笑,心態可真夠樂觀的。
顧良辰離開醫院的時候,vk還在昏睡,他錯過了vk的清醒,到現在他也沒能跟自己的兒子說上一句話。
現在見他恢復的不錯,沒了生命危險,一想著他又偷偷去跟人飆車,差點斷送了性命,氣就不打一塊兒出,他和普天下所有的父親都一樣,對待自己不聽話的孩子永遠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說吧,事故的原因”。顧良辰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厲聲道。
“大哥,vk才醒來沒多久,你先讓他好好休息不行嗎,這事兒你等回頭在問不行嗎,又不急于這一時。”
事故的原因,顧良辰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只是普通的跟朋友玩玩車,不會出這么大的事故,vk的車技很好,連他都自愧不如。
vk是跟人賭車,玩極限漂移,路段他都知道了,全是急轉彎,速度那么快,能保下一條命也算是上蒼保佑了。
vk看他老爹那副跟黑白無常似的冷颼颼的俊臉,有些害怕弱弱的說道:“就是跟人玩車不小心翻了車唄然后就倒霉的出了車禍受了些輕傷。”
這話他也好意思說,就受了些輕傷,在加護病房住了幾天,這叫輕傷嗎,是不是現在在殯儀館里躺著那才叫受了重傷。
“是嗎?”顧良辰反問。
林夕還是第一次看見顧良辰做個嚴父的樣子。
“嗯啊是啊。”vk吞吞吐吐的答道。
“我上次給你的一百萬英鎊你全花完了。”顧良辰突然問他的財政情況,vk有些懵逼,顧良辰從來不問他錢的去向,都是定期讓他助理打錢給他。
“沒沒呢這么多錢,我怎么可能全花完了呢。”vk一撒謊就不敢看他老爹的眼睛,那雙眸太有壓迫感了,他看著就哆嗦著嘴唇,說話都不怎么利索了。
“既然還有錢,那為什么還要為了錢去跟人飆車,據我了解,你拿了人家三百萬英鎊,替人家去飆車,在一個全是急轉彎回旋彎的公路,時速超過200公里,你怎么不去死呢。”顧良辰在得知這些時,是真想沖進加護病房掐死他得了。
“爸爸爸,你都知道了啊。”vk知道瞞不住了,也只能悻悻然的承認,接下來就要等著他老爹的懲罰只不過能不能等他傷好了在懲罰啊。
“你這死孩子,你沒錢了可以問我要啊,你替人飆什么車啊,真不要命了是不是。”顧來心疼的撫著侄子臉上的傷。
“額小姑姑,你好像也沒什么錢吧。”
顧來:“額我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可以勉強施舍你點。”
顧來確實沒啥錢,她花錢也大手大腳,看上什么只要喜歡那么一丟丟都會買下來的。
按理來說作為顧家唯一的一個女兒,肯定是被家里人寵的不得了,但顧家人向來不慣孩子,就是顧四小姐,每個月也只有五萬美金的開銷。
花超了,自己賺錢去,所以顧來除了顧四小姐這個身份,還有一個職業就是鋼琴老師,在她二哥顧易的培訓機構上班,每個月上四節課。有時候一節課都不去上,顧意照常給他開工資,每個月給她五萬美金的薪水,工資是行內的數十倍,顧來這基本上屬于變相問哥哥要錢。
林夕到是覺得蠻搞笑的,顧良辰一個身價以千億計算的富豪,他的兒子竟然為了那區區三百萬的英鎊去跟人搏命。
她有所不知的是,顧家歷來都不主張子孫后代生活過于奢侈浮華,每個人都有規定的生活基金數額,當然這不包括顧良辰顧意顧良衡這三人,因為現在顧家的財富都聚集在這三人手中。
顧良辰覺得這事兒傳出去臉上都無光,他的兒子為了那區區三百多萬英鎊,替人拿命去飆車。
顧良辰還在病房里訓斥著他兒子,儼然已經忘記了他兒子還屬于大傷未愈的情況下,顧來就在一旁護著短,林夕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外人站在那兒挺沒意思的,病房里悶得很,在得到顧良辰允許的條件下,顧良辰叮囑她不要走遠了,就出了病房隨便走走。
vk的病房在十一層,她乘電梯想要去醫院下面走走,電梯在七層停靠了下,陸續有人進來出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她的眼簾一閃而過,張程,那個只能藏在她心底不敢呼出的人,她對他太熟悉了,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她也能將他認出。
他,怎么會出現在倫敦,出現在醫院里,難道他生病了嗎,她在不斷的猜測,林夕那一刻覺得自己徹底石化了,等她反應過來時,電梯已經下到三樓了。
她急忙又按上七層的按鈕,電梯沒有上去,因為有人要去負一樓的停車場。
她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在想些什么,只知道,她想見到張程,告訴他,她很想他。
出了電梯,跑向安全通道,一口氣爬了4層的樓梯七層的醫院走廊上,早已經沒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諾大的七層里了,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找。
這一刻,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那個如撒旦般的男人說過的話,這一刻她只是個想念心上人的可憐女子罷了。
找了許久,都沒再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仿佛剛才都是她的錯覺,是因為她太想他了嗎?所以才會出現幻覺嗎?
她虛脫的抱著臂膀在走廊的盡頭無助的蹲在那兒,眼淚瘋狂且肆意的劃過臉頰,落入脖頸里,冰涼如斯。
張程,我好想你,你在哪兒,過來帶我走好嗎?張程你想我嗎,想我了就過來帶我走好嗎?
張程
眼淚似乎也表達不了她的心痛。
林夕出去了一個多小時也沒回來,顧良辰給她打電話,打了好幾通都沒人接,顧良辰有些擔心,就下去找,也沒見著人,林夕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別走遠了,找不到路了。
調了醫院的監控看,看見林夕跟頭小獅子似的,從4樓爬樓梯沖到了7樓。
顧良辰不明白林夕好好的為什么突然上七樓。
這個七樓病房里住著有她認識的什么人嗎?
顧良辰找到七層的時候,林夕還是維持著那個瘦瘦小小抱成一團的姿勢,那么可憐,像是懼怕外界會對她有所傷害。
“怎么來這了。”顧良辰蹲下,大掌撫著她的發頂。
林夕還投入在濃烈的悲傷中不自知。
顧良辰將她的腦袋從她的臂彎里抬起,眼睛紅的跟個小兔子似的,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哭過了。”這是一個肯定句。
“為什么”顧良辰平靜的問道,林夕不敢看他過平于靜的面容,總覺得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林夕伸出手指擦了幾下眼淚,回到現實,剛才那只是個夢而已,是你太想他了,給自己制造的一個夢境罷了。
“沒什么,剛剛看了一個逝去的人,覺得生命很假,說沒了就沒了,有些感傷罷了。”林夕站起來,蹲的太久腳早就麻的沒有任何知覺了,沒站穩整個身子摔倒在顧良辰的懷里。
顧良辰體貼的扶好他,還低下身子用手按著她麻著的雙腿。
“是啊,生命很假,的確是說沒了就沒了,小夕應該也有怕說沒了就沒了的人吧。”顧良辰說完抿著嘴角對她淡淡的笑了笑。
“顧良辰”林夕瞪大雙眸有些恐懼的看他。
顧良辰放開林夕的身子,將她從自己的懷里拉開,伸手捋了捋她有些凌亂的發絲兒:“小夕,下次在這樣突然的跑掉,讓我找不到你,我會擔心的,不然,你知道的,有些人他沒了就沒了,神不知鬼不覺的,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懂得。”
顧良辰看著林夕驚恐的面容,稍顯猙獰,兩只大掌上來在她的臉上揉捏了幾下,試圖讓她看著可愛溫軟些。
“乖,下次別這樣了,這次我念你年少無知。原諒你,但是記住,不要試圖懷疑我的話。”
顧良辰牽著林夕的手回了vk的病房,他能感受的到,她手心的里的儒濕,緊張時出的冷汗。
“大嫂你去哪兒了,讓大哥擔心死了。”顧來看著林夕平安歸來,一直擔著的心才放下來。
“就隨便走走,誰知道走遠了就迷了路。”林夕看著顧良辰臉不紅氣不喘的扯著謊話。
“你要想逛逛這倫敦城,等vk傷好的差不多了,讓大哥陪著你,大哥對這可熟悉了。”顧來說道。
顧良辰早些年間在倫敦待了幾年,為顧氏集團開拓西歐的市場。
現在在倫敦南邊還有他當時置辦的一處房產,一個三層式的小別墅,不過現在委托給了中介打理。
“等過幾天我把手頭上的事兒忙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到泰晤士河和塔橋走走。”顧良辰接著妹妹顧來的話繼續說。
顧良辰這次來本來只是等vk傷恢復的可以坐飛機了,就帶著vk回去,無心去插手這邊的生意,西歐的生意全都交給了職業ceo去打理,一個大企業的老總,不可能每件事都要自己親自處理,那還不得累死了,真正的有錢人是會合理運用自己手中的財富,會高薪聘請些能力上乘的人為他賣命,賺取更大的財富。
剛才林夕的那事兒,他想他可能要給自己找點事兒做了,有些人他明明已經足夠寬容大度的放過他了,竟然他不僅不知感恩還不知好歹。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因為vk車禍的事兒,顧良辰來了英國快一個星期了都沒有碰林夕了,這對林夕來說,也算是莫大的好事了。
眼見著vk的傷恢復的越來越好,顧良辰也不怎么去醫院看他兒子了,請了護工保鏢在那看著,開始忙工作的事兒,至于忙些什么,林夕就不得而知了,只要他沒精力碰她,他天天忙工作忙死才好呢。
這晚,顧良辰從外面回來,林夕在總統套房的客廳里看美劇。
正看得聚精會神時,顧良辰從后面將她從沙發上抱起,滿身的酒氣撲面而來,林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捂著鼻子。
顧良辰將她抱進臥室,就動手扒她的衣服。
林夕護著自己被他快要扯掉的衣服掙扎道:“你身上臭死了別碰我。”
“我身上臭,你身上香啊,正好咱倆中和一下,是不,老婆。”顧良辰一嘴的酒氣全往林夕嘴里送。
林夕被他沾染的也是滿嘴的酒氣,推開他的臉:“誰是你老婆,你給我起來,去洗澡。”
“是你,林夕啊,小林夕是我顧良辰的老婆,得給我親,給我上,還要給我生孩子。”顧良辰嘴里碎碎著下/流的話語。
關鍵時刻,顧良辰停下來了,此時的林夕已經被他折騰的云里霧里,不明白他怎么就停下來了,睜開迷蒙的眼睛。
“我是誰。”顧良辰問道。
“顧良辰啊,怎么了。”
林夕還以為這人酒喝多了燒壞了腦子,問這么白癡的問題。
“顧良辰是你的誰。”顧良辰想還好,沒叫錯人,她要敢在他的床上叫錯人,他真的會掐死她。
林夕不答了,這種問題隔三差五的就要她答一下,真無聊。
顧良辰在她身上繼續點火,就是不肯給她解火。
林夕被他撩撥的受不住了,要死要活到是給個痛快話啊,只能咬著唇強忍著這難耐的感覺。
“說啊,顧良辰是你的誰。”顧良辰不肯放過她,誓要逼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林夕實在受不住了,女人在這方面永遠都是被臣服的那個,柔柔的說道:“顧良辰,是我老公。”
顧良辰這才放過她。
從抽屜里翻出一盒岡本扔到林夕面前道:“給老公帶上。”
林夕有些疑惑,前幾天還吵著要孩子的人,這次怎么又開始做起安全措施來了。
顧良辰像是知曉她的想法一般:“我今天喝了不少酒,你不能懷孕,雖然我也很不想帶,隔靴撓癢似的難耐極了,但總比讓你吃緊急避/孕藥好啊。”
算他還是個男人,知道吃藥不好,不過她一直都沒斷過這種藥。
“惡心,滾開。”她才不要幫他帶這種東西呢。
她知道顧良辰既然喝酒了不想她懷上,自然就不會讓她懷上,她不幫他,他自己自然會弄。
“看來,你是很想早點懷上我的孩子,我很欣慰你終于意識到身為一名豪門太太身上所擔的責任了,只是,今天真不行,喝酒了懷的孩子質量不高,我顧良辰的孩子不需要什么天資聰穎但也不能呆頭呆腦的跟只大笨鵝似的。”顧良辰自己撿起被褥上的那盒岡本打開,自己帶上。
顧良辰在自己的老婆身上忙活了很久,直到老婆昏睡去,他才滿足的抱著老婆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看著他老婆恬靜的睡顏,心里溫柔的一塌糊涂。
親了親林夕的鬢角,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出了臥室。
電話接起。
張聞有些疲累的聲音傳來:“老板,我都查清楚了,那人跟了梁錦城,現在在給梁錦城做事,梁錦城很器重他,將整個南美的生意都交給他打理。”
“查出他什么時候來的英國嗎?”顧良辰在深夜里的深沉的嗓音經過情/yu的洗禮,顯得更加蠱惑人心。
“半個月以前,但在昨日又離開了倫敦去了威爾士。”張聞答道。
“派人跟著他。”
“好的,老板。”
顧良辰掛掉電話后,點燃了一根雪茄,穿著白色的浴袍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緩緩的抽著,另一只閑下來的手指把玩著zippo火機,藍色的火焰或明或暗,閃著顧良辰稍顯迷離的雙眸。
在狠狠的吸上一口,將煙霧吐出,回了臥室,看著睡得恬淡的小妻子,無聲的笑了,只是那笑容如鬼魅一般滲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