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顧良辰提議去看電影,林夕不做任何異議,反正他決定過的事兒,她就是有異議也無用,最后蓋棺定論的不是她。
顧良辰不愛看電影,最近一次看電影還要追溯到五六年前,他陪著當時的一個女伴看的,好像看完了電影他就讓張聞遞上一張七百萬的支票結束了那種關系。
在和林夕結婚后,他就想,他要把男女談戀愛要做的事兒該走的流程都要跟林夕做一遍走一遍,他們這也算是時下比較流行的先結婚后戀愛了。
顧良辰效仿著別的男生那樣排隊買電影票買爆米花和奶茶。
看的是場冗長的愛情文藝片,看的直叫人昏昏欲睡,旁邊有些大膽的情侶更是摟在一塊兒深情的熱吻起來。
林夕甚至都聽到了口水交融的聲音,嘖嘖作響。
顧良辰握著林夕的手越握越進,烏漆麻黑的電影院什么東西都看不清,顧良辰眼尾掃了周圍,心下明白了來看這種愛情文藝片的都是小情侶尋找情/趣的好地方,仿佛接吻是應該的,不接吻才不符合這種氣氛。
三十七的顧良辰很不要臉的探過身子,試圖去親吻林夕,林夕看他這動作就知道他想要干些什么。
在他腦袋偏過來的那一刻,林夕及時拿手擋開并道:“你夠了,顧良辰,這是公共場合,注意影響。”
顧良辰不甘心,雙手并用的將林夕的腦袋往自己腦袋上扳。
電影院座位之間的空隙很小,活動不開,又是人多的地方,顧良辰也不敢強來,林夕很容易就再次將顧良辰推開。
“顧良辰,你在這樣我生氣了。”心里卻罵著顧良辰跟個種/馬似的,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顧良辰眼睛瞟向周圍,只要是一男一女坐在一起的都在接吻。
示意給林夕看,仿佛無聲的在說,本來就應該要接吻的場所,需要注意什么影響。
在大庭廣眾之下,雖然是烏漆麻黑的場所,雖然周圍的人都在干這樣的事兒,但對林夕來說,她接受不了跟顧良辰做這種事兒,就是普通的接吻她也接受不了。
“算了,公共場合還是不要了,不文明。”她只得用這樣的說辭搪塞顧良辰。
顧良辰很生氣,他可記著呢,某人在去年的跨年夜跟那個男人抱在一起深情的熱吻,吻了長達二十幾分鐘,累了就歇息,歇息好就繼續吻,那還是燈紅通明人多嘈雜的地方,怎么不見得她覺得是公共場合那樣做不文明。
無非就是對象換成他了,她不接受了,他就不信他們談了這么久,沒在電影院里接過吻。
今天他是一定要在電影院親到她,這是男女戀愛其中的一項不是嗎?
顧來說,顧良辰幼稚起來哪像個三十幾歲的大男人,活脫脫一個十幾歲的愣頭青。
男人要是有心桎梏你,任你怎么掙脫都難,顧良辰將林夕按在座椅上,自己微微起身,半壓在她的身上,黑暗中借著遠處屏幕散發的那點光線,感覺的林夕的唇瓣在哪兒,附上自己的唇,在林夕的唇上輾轉不已,直到林夕喘不過氣來,顧良辰才心滿意足停止,方才將她放開。
顧良辰剛剛半壓在她身上的動作幅度太大,坐在他們倆旁邊的人,都扭過頭看這對猴急的情侶。
林夕甚至還聽到了她旁邊女生附在她男友的耳邊,以一種嘲笑的口吻對自己的男友說“這么迫不及待哦,該不會打算在電影院打ye/戰吧,這也太沒公德心了吧。”
只聽那男子說:“誰知道呢,有免費的片片看何樂而不為呢,呵呵呵”。
林夕只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顧良辰根本就不尊重她。
電影散場后,旁邊的幾對情侶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都不懷好意的看了她與顧良辰一眼,顧良辰衣著華貴氣質卓然一看就是一個富家少爺,林夕就是與顧良辰結婚后依然堅持穿自己的衣服,雖然顧良辰每周都讓幾個奢侈品牌的工作人員,往楓亭苑的別墅送那些大牌衣服,但她覺得那些衣服不是她能穿的,一是不喜歡二是怕自己被這些錦衣華服堆砌的忘了最初的那個自己。
兩人一對比,明顯她像是灰姑娘急于上位的表現,那些人眼里的鄙夷不加掩飾。
她心里很委屈,這時她總是很容易想起她的張程,她的張程她心里的那個男孩才不會讓她受這樣的委屈這樣的侮辱。
“怎么了這是,我又哪惹到你了。”
林夕不斷地甩開顧良辰欲要牽著她的手。
出電影院,外面的熱浪撲面而來,顧良辰現在只希望趕緊帶林夕鉆進車子里吹吹冷風,六月的天氣還真是熱的讓人心慌慌的,難以忍受。
林夕不知聲,低著頭往前走,不搭理顧良辰。
顧良辰幾個大步過去,擋在她前面,看她低著個頭耷拉著腦袋,猜測估計還是生他在電影院那樣對她的氣。
只覺得是她過分了,沒必要生這么大氣,男女朋友在電影院里接個吻怎么了,更何況他們還是夫妻,覺得她就是不想讓他親,要換成那個男人,她估計笑的比誰都歡,一想到自己的老婆心里還想著別的男人,顧良辰都恨不得想將自己老婆的心臟挖出來刻上自己的名字再給它裝上。
“說話,把頭給我抬起來。”命令式的口吻。
林夕推開擋在前面的顧良辰,悶著聲兒直往前走。
顧良辰讓她一人往前走,自己也來了脾氣,這小祖宗天天哄著疼著慣著,還給慣出毛病出來了還,不能這樣慣著她,再這樣下去還不得上天啊,顧良辰煩躁的從休閑褲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打算吸上一口時,想著林夕不能聞著煙味兒,又狠狠的扔掉用腳捻滅。
嘴碎了下“md,慣就慣吧,誰讓你非她不可呢。”
大步流星的追上并未走多遠的林夕,再次擋在她面前,林夕停住了腳步。
低著頭,顧右手挑著她的下巴抬起了她的腦袋,林夕滿臉的淚水。
顧良辰頓時就慌了,將她拉入懷里“寶寶,你怎么了,跟老公說,你哭什么啊,有什么好哭的啊。”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哄著。
顧良辰很高,林夕的頭頂剛剛好對齊顧良辰的肩膀,臉被顧良辰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眼淚濕了顧良辰的白襯衫,價值上萬的襯衫被林夕的眼淚鼻涕蹂躪著,顧良辰也不心疼。
“是不是還生我在電影院里強吻你的氣兒,哎寶寶我們是夫妻,你什么時候才能意思到我們還有著這層關系。”
顧良辰總是將我們是夫妻,我們夫妻這樣的話掛在嘴邊,好似在時刻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一樣。
剛剛在電影院對她做的事兒,真的有拿她當妻子看嗎,難道這樣的所為不是像對待一個隨便的女人那樣嗎。
“做丈夫的親吻自己的妻子這不是在平常的事不是嗎,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生氣的呢。”顧良辰說。
即使他心里清楚她為何生氣,但他還是要這樣說下。
“妻子,丈夫,顧良辰你真的有拿我當你的妻子嗎?”林夕有些厲聲問道。
“為什么這樣問”顧良辰有些生氣,他對她多好,還用他說嗎,她到底有多冷連這都感受不到。
“林夕,你捫心自問,我顧良辰對你如何,恨不得將你捧在手里放在心里,顧家老少哪個不看你臉色說話做事,我沒有拿你當妻子?林夕你說這話太傷人心了。”
“顧良辰那你說夫妻之間的含義是什么。”林夕不理會他的質問,又將問題再次拋給他。
顧良辰看著她并沒有躲閃她灼人的目光,一字一頓道:“彼此相愛,彼此忠貞。”
相愛忠貞是一段夫妻關系里的重中之重。
“夫妻之間為什么沒有平等呢,只有忠貞和相愛嗎,還是顧良辰你潛意識里就是覺得我不配跟你以平等的關系共處。”
“你為何會這樣想”顧良辰顯然沒有想到林夕會跟他提平等。
“我為什么不能這樣想,在我看來你根本沒把我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待我,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商品,是你通過交易得到的,所以你任何的要求索取我不能有拒絕的權利,一旦我拒絕了你就覺得我沒有做到做妻子的本分,試問哪家做丈夫的從來不去理會做妻子的意愿。”
林夕說了很長一段話,氣有些喘,顧良辰聽她把自己比喻成商品,心里的火直噌噌的往喉嚨里涌,剛要發作。
林夕冷聲道:“你先別說,聽我把話說完。”
林夕頓了下是在想些什么,又道:“從我嫁給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只要我一天還是你顧良辰的妻子,我自會百分百完全的忠貞與你,哪怕我不愛你,因為你是我法律上的丈夫,我的靈魂我的身體都必須要忠誠于你,對你忠貞我責無旁貸,但這并不代表我要做個沒有思想的玩偶,你不能在我極不愿意的情況下,強制性的對我做那些事兒。”
林夕所指的那些事兒,是指顧良辰不尊重她的意愿強行與她過夫妻生活,在公眾場合做一些過于親密的動作,外人又有幾個知道他們是夫妻的,那些人又怎么看她甚至是歪念她,這個社會對女性永遠都是刻薄的。
顧良辰不知道當林夕說出哪怕我在不愛你,我的身體我的靈魂也會忠誠于你,對你忠貞我責無旁貸,不知道他是生氣還是高興。
“呵呵我知道了,你說這么多,無非就是告訴我,在你不愿意的情況下,我為表示我對你的尊重,就別碰你是不是,林夕,你真當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些小算盤,想讓我不碰你,我告訴你連門都沒有,你是我顧良辰的妻子,為我解決生理需求你也是責無旁貸。”
顧良辰冷笑著說道。
“所以,我們之間還談什么夫妻呢,連最起碼的平等尊重你都不愿意給你的妻子,這叫什么夫妻,這不是在古代封建社會,男尊女卑以夫為天的時代早已經結束上百年了,現在的夫妻之間需要的是平等和尊重。”
“跟你說再多也沒用,算了,你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吧。”林夕覺得她的世界有些悲涼。
林夕也不想與他在多說些什么了,在他的心里,他執拗的認為她是一件商品不配得以尊重不配與他以平等的關系共處。
那她還能說些什么呢,說在多,他只會覺得她在逃避與他之間的夫妻生活,事實或許就是如此吧。
“哼確實你說再多也沒用,身為丈夫沒道理想碰下自己的妻子還要問一下對方的意見,我要是給了你這樣的平等,那我還不如出家當和尚得了,我費盡心思的娶你回來不是放在家里當花瓶留著看的,你要的平等尊重,我顧良辰自問一直都是這樣對你的,你自己感受不到罷了,或是說你不愿去感受,那好,既然如此也確實無需談論平等尊重這個話題了。”
顧良辰冷下臉,語氣咄咄逼人說話不留情面,顧家的人都說顧良辰對她好到無話可說,顧良辰也是這樣說,認識他們的人都這樣說,是這樣嗎,如果他們聽見顧良辰剛才對她說的這些話,還會這樣認為嗎?
一個妻子得不到丈夫給予的尊重平等,那和古代那些做妾室的又有何區別,還能稱之為“妻”嗎?
不可否認的是她之所以提到這些,是想逃避顧良辰過于的頻繁的夫妻生活,但聽顧良辰這樣直言不諱的說出,這樣的的平等和尊重她想都不要想,他是不會給的,心里又是另一番滋味,她真的就只是一個商品而已。
夜里,顧良辰為了表示他不受她那些話的干擾,半夜醒來,還將她衣服扒光,按在柔軟的被褥上為所欲為。
淚水再多,也喚不來不心疼你不在乎你的人的半點憐惜,強迫的x愛只叫人疼的撕心裂肺。
東方見起魚肚白的時候,顧良辰才放開他,那是她已經沉沉的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