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默夕喝完醒酒湯,胃里還是難受的厲害,去洗手池邊嘔吐了很久,緩和了一些,昏昏沉沉睡到了第二天。
到了陸氏內,她發現周圍的人對待她的態度與昨天截然不同,不冷不熱,視若無睹,而袁媛不見了。
她去找了組長詢問,何森看著俞默夕輕嘆:“上面對袁媛有關照,她最近不用來上班了。”
上面是誰,自然是宋寒燁了。
他處理了袁媛,周圍的人自然望而生畏,所有人就會疏遠她,在公關部更加難混,一百萬的目標別想達成。
俞默夕回想起他撕碎的那些支票,心底氣悶,卻毫無辦法,回到了自己的辦公位上,外面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袁媛猛的推開了攔著她的安保,怒氣沖沖的到了俞默夕的跟前,揚手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
“你這個賤人,你還有良心嗎!都一樣是賣的,居然把我送去伺候一個老男人,簡直卑鄙無恥!”袁媛激動的說著,抓著俞默夕的頭發又是一巴掌甩過去。
俞默夕抬手猛的抓住了袁媛的手,冷冷的推開了她:“你說什么呢?”
“別裝了!你不就是氣我昨天留你一個人去伺候劉總嗎?既然來了公關部,就別擺少夫人的架子,你對于宋總來說,和我們這樣的女人一樣!”
周圍看熱鬧的人呢越聚越多,甚至連其他部門的人也聞風趕來,不一會兒幾乎整個宋氏內上上下下都傳遍了俞默夕去會所伺候老男人的事情。
“袁媛,你自己不想伺候劉總把我一個人留在那里,我都沒計較,你可別欺人太甚!”俞默夕冷冷的看著袁媛氣的無語。
昨天她喝了那么多的拉菲,差點被劉總算計,袁媛和負責人在哪里?
他們早就已經拋棄了她,因為她不受宋寒燁待見,她是硬塞給宋寒燁的女人,她被宋寒燁壓制在公關部,就應該遭受這一切嗎?
“那又怎么樣?你老公都能把你放在公關部這樣齷齪的地方陪男人。”袁媛看著俞默夕面容扭曲:“不就是想要你伺候更多的男人嗎?”
一句話瞬間引爆了俞默夕心底積攢的怒火,宋寒燁嫌棄她也輪不著別人來說。
俞默夕不客氣的一把揪住了袁媛的頭發,袁媛也不客氣,兩個人扭打在了一塊,俞默夕跆拳道黑帶,本該占據上風,可周圍的人上來勸架,卻都暗地里撕扯著俞默夕,幫著袁媛。
局勢瞬間扭轉起來,俞默夕被一群人拉拉扯扯,掙脫不開,全是被袁媛白打,拳頭相視雨點一般的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只能忍下來。
“干什么呢!都不想干了嗎!”突然傳來一道冷喝聲,林幼怡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周身一片凜然的氣勢:“你們都很閑嗎?”
小組內的一群人看見部長過來,神色悻悻然,悄悄松開了俞默夕。
林幼怡走到了袁媛的跟前,冷冷的注視著她:“蓄意尋釁滋事,我已經撥打了電話,等會警方就會過來了。”
袁媛臉色一白,看著林幼怡道:“抓她,她綁架我,把我送到了老男人的床上。”
“公司不是你們撒潑的地方,去局子里面說吧,”林幼怡態度冷漠,涼颼颼的看了一眼眾人:“下次誰再敢鬧事,直接滾蛋!”
袁媛臉色一白,乖乖閉了嘴,憤憤然的狠狠剜了一眼俞默夕。
不一會兒,有人過來帶著他們去做筆錄,由于毫無證據,一直都是袁媛顛三倒四的描述整個過程,俞默夕的態度看起來太過于沉穩和堅定。
警方覺得,大概是有什么私下的糾紛,就放了。
出了警局的時候,俞默夕冷冷的看著袁媛:“你也是自愿的吧?不是被綁架吧,也只是順水推舟吧。”
“是又怎么樣?你讓我丟了可以選擇更好大腿的機會,別想要獨善其身!”
“昨天明明是你和負責人把我一個人丟在那個包廂。”俞默夕看著袁媛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眼底一片恨意。
袁媛冷笑:“宋寒燁把你送到公關部,不就是讓你陪別的男人睡的嗎?你們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男友那么多,干凈嗎,裝什么呢?”
話音落下,袁媛一臉傲然的離開。
俞默夕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意,她現在渾身都是尖銳的疼,打架的時候,不知道是誰拿了一個打碎的碎瓷片劃破了她的胳膊,胳膊上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一定是故意的,沒有宋寒燁背后支持,他們又怎么敢對自己這樣?
俞默夕走在路上,遠遠的,一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了路邊,袁媛上了車,立即撲到了老男人的懷里,大約能做袁媛爸爸的男人。
豪車揚長而去。
俞默夕收回了視線,一個人走在路邊,天上不知道何時下了雨,一點點的變成豆大的雨滴,她只好在路邊便利店的屋檐下躲雨。
彼時,宋氏內,宋寒燁簽完了字,隨口問道:“俞默夕在公關部怎么樣?”
他讓公關部的人疏遠了她,那個女人應該安分了許多,應該不久就回來求他,知道討好他才能夠得到一切。
“不清楚,聽說公關部早上鬧了一場。”
宋寒燁的臉色陡然沉下來,黑眸內氤氳著暗沉:“你怎么沒告訴我?”
秘書嚇得冷汗津津:“下面的小事,您以前從來不關心的。”
“你的意思是,我問的很多余?”宋寒燁漆黑的眸底幾乎有火光噴薄而出。
“不不不,是袁媛過來鬧事,和俞小姐打了一架,然后他們去了警局,現在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俞小姐也沒回來。”
宋寒燁重重的把簽字筆擱在了辦公桌上,陰沉的眸光肅殺:“她人在哪?”
“不,不知道。”秘書心慌慌。
宋寒燁不再多看他一眼,起身拿了西裝大步沖出了辦公室,重重摔上了辦公室的門。
秘書戰戰兢兢地站在辦公室內,摸不著頭腦,宋總之前不是還說這個女人的任何消息都不要匯報給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