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默夕頹然的想著,身上的衣服傳來了裂帛的聲音,她整個人暈的厲害,卻覺得身上猛的輕了下來,緊接著一件大衣罩在了她的身上。
“俞默夕!誰允許你伺候別的男人的?”他幽冷帶著滔天怒意的聲音傳來,俞默夕意志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摟著他的脖子:“我好難受。”
宋寒燁清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哪里難受?”
“這里。”她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醉了一些,她說話聲音軟綿綿的,還帶著一股嬌媚的味道:“心里難受。”
宋寒燁瞇了瞇深眸,幽幽抽離了手:“俞默夕,你這是持酒行兇嗎?”
到底是心里難受還是要他摸她?這個女人真是醉了也一點都不知道檢點,長得漂亮的女人果然都喜歡紅杏出墻。
“真的難受。”俞默夕三瓶拉菲下去,整個人是真的云里霧里,她甚至連眼前的人是誰都有些認不清楚了。
宋寒燁看著窩在懷里一臉緋色的女人,嬌滴滴的仿佛能化成水。
他怕她還仗著美貌做出什么事情,一把抱起了她朝外面走去,身后的秘書鉗制著劉總,看著宋寒燁詢問:“宋總,劉總這?”
宋寒燁腳步一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瑟瑟發抖的劉總:“你親了她?”
劉總已經完全被嚇蒙了,急忙抓著宋寒燁的褲腳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這個女人是負責人帶給我的,要我好好享用的。”
早知道宋寒燁這么寶貝這個女人,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看來你的眼睛也是白長的。”宋寒燁的語氣冷的可怖,淡淡睨了一眼秘書:“給他館三瓶拉菲,毒啞了他,廢了一只眼。”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劉總嚇得渾身一哆嗦,看著宋寒燁還要求情,卻被秘書堵住了嘴。
云巔外面的瑪莎拉蒂飛馳而過。
路上,俞默夕縮在了宋寒燁的懷里,只覺得全身忽冷忽熱的,迷糊之中做了一個夢,她還是葉熹音,完完整整的葉熹音,宋世青站在她的面前,掀開她的頭紗,溫柔的親吻著他。
她抱著宋世青不想分離,卻發現宋世青一點點的變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見。
“世青!世青!”
宋寒燁耳根微動,看著懷中不斷呢喃著宋世青名字的俞默夕,俊臉黑沉可怖,她真的是宋世青的人?喝醉了還念念不忘?
他煩躁的把懷中的女人丟到了一側的座椅上,俞默夕整個人隨著車子的顛簸再次滑到了他的懷里,纖細的手還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
“世青,不要走。”
宋寒燁看著懷中的女人,面色陰沉,卻沒有推開她。
直到到了別墅,管家派人下車把俞默夕送回了房間,讓人去熬一碗醒酒湯。
宋寒燁冷冷的睨了一眼管家:“誰說要給她熬醒酒湯了?”
管家看著宋寒燁冷鷙的眸光,怔了一瞬:“少爺從前帶醉了的少夫人回來,總是會熬醒酒湯。”
管家的聲音越來越小,宋寒燁的臉色也越發的陰沉,他冷冷的瞥了一眼管家:“這次我親自去熬。”
話音落下,宋寒燁冷冷的去了廚房,管家意外的看著宋寒燁遠去的背影,一臉毛不著頭腦的模樣,少爺從來都對女人疏離淡漠。
怎么親自熬醒酒湯了?
深夜。
宋寒燁端著醒酒湯,坐到了床邊,看著緊鎖著秀眉的女人,他捏著她的下巴,不客氣的給她把一晚醒酒湯強行灌下去。
“咳咳!”
俞默夕來不及喝,嗆得劇烈的咳嗽,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宋寒燁冷鷙的面容,神色意外:“你怎么在這里?”
“不然你想要誰在這里?”宋寒燁幽幽睨著她,把剩余的醒酒湯重重放在了床頭柜上。
俞默夕不想理會他,著急的翻找著身上的口袋,空蕩蕩的,她看著他皺眉:“我的支票呢?”
一瓶二十萬的支票,她需要錢,不僅僅是是宋寒燁一個月一百萬,她從俞家出來,俞家什么都不曾給過她一分錢,她需要錢完打理一些事,也需要錢來復仇。
“這些嗎?”宋寒燁說著,揚手,手中出現了三張紙片,薄薄的一張,他卻看見了俞默夕眼底的光亮。
俞默夕撲上去咬奪走,宋寒燁卻直接撕碎丟在了地上,俞默夕看著一地沒法繼續用的支票,氣的渾身發抖。
“宋寒燁,你是瘋了嗎!”她的情緒激動,幾乎是遏制住心底的憤怒才沒有給他一巴掌。
當然,她也不敢。
“你知道自己為了這幾十萬做了些什么嗎?是不是我要不是及時去,你就要用你這身體換取更多的錢?”
俞默夕看著他凌厲嫌惡的眸光,心底一縮:“關你什么事,你把我丟到了公關部,不就是想看我這一幅搖頭擺尾的模樣嗎?”
她之前還覺得,也許嫁給他,他會對她不一樣。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妄想,別人也許是嫉妒那么說,可她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宋寒燁看著她眸光微斂:“俞小姐,錢對你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吧,你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奪走我的心。”
俞默夕意外的看著他冷肅的臉,看著他俊臉的刻薄,覺得分外的陌生。
“你只需要對宋世青開口,他多少錢都會給你,何必在我的面前演戲?”宋世青一雙銳利的鷹眸仿佛能看進她的心里。
俞默夕心神一顫:“你在懷疑我?”
“也許我沒有調查出你和宋世青是什么關系,不過你吃里扒外這件事,休想。”宋寒燁聲音冷戾,漠然的看了一眼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重重關上,俞默夕看著門口的方向,緊緊的攥著被子,她必須得想個辦法離開這里,宋寒燁就是一個惡魔。
書房內。
“少爺,已經調查好了,是組長何森讓袁媛帶著少夫人去的,袁媛和負責人把少夫人丟在那里,兩個人自己離開了。”
宋寒燁周身燃起一股肅殺的狠色:“他們膽子很大。”
“那少爺您打算?”
“我記得之前一個老板很喜歡她,不過是比她爸大了十歲。”宋寒燁淡淡開口,漆黑的眸內一片淡漠和冰寒。
管家已經明白了意思:“我這就去辦。可是這樣公關部的人就會對少夫人敬而遠之,那么少夫人恐怕。”
話音未落,管家看著宋寒燁寒潭般深沉的眸子,不再多言,離開書房,心底有些納悶,少爺不是很厭惡俞小姐嗎?
讓俞小姐受人欺負,不是很好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