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什么呢,這么認(rèn)真?”楊樂詫異,很少見文凝如此入神研究什么。
“哦,我請假以后要回趟老家,關(guān)于文冽哥親人的一些事。”文凝說著,拿好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下車。
“哦,那你回家繼續(xù)研究吧。”楊樂看向文凝微笑。
“拜拜啦,金怡姐。”文凝說著,蹦蹦跳跳走遠(yuǎn)。
金怡看著文凝的背影不禁嘆道,“小文凝真可愛。”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帶的人。”
“好吧,楊隊。”金怡看向楊樂,只見他看向文凝的眼眸有些低垂,隨即長噓口氣,轉(zhuǎn)身啟動車子。
……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金怡知道,她想要的空間那個人會給的,但這從不等于他會永遠(yuǎn)等她。
躺在床上,看向那張生日相片,多年前的回憶總會浮現(xiàn),但是舅舅的樣子卻越來越淡。
其實自己根本沒有那么在乎,是嗎?
無論是什么樣的情感,只要你想結(jié)束,總有結(jié)束的那一天,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也許自己對舅舅的親情隨著他的逝去早已消散,心中放不下的,是執(zhí)念,是憑什么自己和家人明知道舅舅被害,卻不能為他報仇的一種執(zhí)念。
這份執(zhí)念,金怡不想忘,也不能忘。
次日楊樂將金怡送到局里后去走訪,金怡整理最近的案件進展,秘案局的探員雖說時間上彈性,但是每隔幾天就要匯報案件進展和近日行程。
金怡整理自己和橋金源的案件行程,這時秘案局老探員,康敏湊了過來,“小金啊,寫最近行程呢?”
“嗯,康姐,有什么事嗎?”
金怡瞄了眼康敏,繼續(xù)寫著,她不想因為別人耽誤時間,尤其是康敏這種平時一嘮嗑就一小天,說的還是沒什么用的話的人。
“你看啊,你來咱們局這么長時間,姐對你是不是還算不錯。”她將手搭在金怡的肩上,看向金怡。
金怡思索了一下,雖然康敏平時與自己沒有什么交集,至少沒欺負(fù)過自己,這么說來,也算是關(guān)系還不錯吧。
畢竟這年頭在職場里,不搞你的人就算是好人了。
“嗯,康敏姐你有什么事直說,我看能不能幫到你。”
金怡笑容誠摯,畢竟她知道和康敏這種關(guān)系沒事的話不會主動找她。
“姐這幾天剛好有點事,出門的時候挺多,你看你在出行計劃里能不能把姐寫進去?”
康敏張著大嘴咧出笑臉看向金怡。
金怡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讓在最近的出案名單里加上她的名字,就是說康敏假裝是和金怡還有橋金源在一起破案。
這種事,有了第一次,就又第二次。
金怡可不想起這個頭,于是她看向康敏說道:“敏姐,你看,關(guān)鍵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案子,還有小橋和西分五隊的人。
你說這案子要是破了吧,我把你寫里了,案情的功勞就多了一個人分,關(guān)鍵這功勞里我占的是小份,我總不能拿別人的績效賣人情吧。
再說了,要是案子沒破,咱局里領(lǐng)導(dǎo)們的脾氣你也知道,那你豈不是得一起受牽連?
所以這個名我沒法加,我說的也不算啊,你說是不是?”金怡說著,看向康敏,康敏尷尬一笑。
康敏尋思了一會說了句:“那行吧,你不同意,姐也不能為難你是吧。”
康敏說罷,起身走開,走的倒不是很難看,畢竟現(xiàn)用現(xiàn)交也不好。
金怡感覺出來康敏不是心思了,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她總不至于幫助曠工的人撒謊吧。
過了一會兒,許韻妮回到辦公室,她一邊哼著曲,一邊整理資料,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
金怡瞧見康敏向許韻妮處過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看康敏笑容滿面地從許韻妮處離開。
路過金怡的身邊和電話中的人聊天,說到“哎呀,這關(guān)系還得是老一輩的相處才習(xí)慣,新人咋的都是不行。”
金怡一聽頓時奓毛,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明目張膽的自私嗎?
我?guī)湍闶乔榉郑粠湍闶潜痉郑緛砭筒皇臁?br>
厚顏無恥地說了那種要求,反過臉來用不上人了就那幅嘴臉,她年齡一把不至于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吧。
金怡正想著,忽然聽到許韻妮叫她,“金怡,金怡。”
金怡抬頭,“哦,許組長,什么事?”
金怡一向不喜歡和討厭的人閑聊,所以這些人找到她的頭上時,她一定要問清對方的目的,同時也是在告訴對方,沒什么事別和我說話。
“你化妝了嗎?”許韻妮認(rèn)真地盯著金怡。
這是多么無聊的問題,難道大名鼎鼎的許組長這么閑嗎?
“涂了防曬和唇膏,怎么了嗎?”金怡搞不懂她的目的。
“哦,我說呢,感覺你好像打底做的挺好,很少卡粉。”
“哦。”金怡低著頭,繼續(xù)看自己的屏幕。
這時候聽到康敏和許韻妮說道,“小金這個姑娘是個好姑娘,就是……”
還沒等她說后面的話,金怡就猜出后面沒什么好話,這不典型的欲抑先揚的文體么?
“就是太高冷了,凡事總一副以自我為中心的感覺。你說咱們?nèi)耸巧鐣蛣游铮阋郧霸诠ぷ髦幸埠蛣e人這樣嗎?”
康敏看向并不想搭理她的金怡,金怡笑了笑,沒有回答。
許韻妮在旁接話道:“金怡好像一直沒上過班吧,好像是學(xué)什么了這些年。”
她們并不知道金怡的學(xué)歷,局內(nèi)只有魯娜和周局知道,連橋金源都只是知道她的專業(yè)。
“哎呀,學(xué)什么這么多年,小金好像是年齡也不小了吧。對了,小許,好像小金比你年齡要大呢。”
康敏說著,看了眼金怡,金怡沒抬頭搭理她,她又看向許韻妮。
“嗯,我記得金怡好像是比我大了兩歲吧,今年好像二十九了吧。
哎呀,時間過的可真快呢,這么說,我也年近三十了呢。”許韻妮說著,拿出粉餅補著妝。
康敏見到許韻妮化妝,連忙問道:“小許,你的粉餅是不是那個XX牌子的,好貴呢?你們組績效高,你工資也是咱們一幫中最高的吧。”
“康姐,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能打聽工資呢,咱們的工資都是保密的。”
康敏看向金怡后問道,“小金,你現(xiàn)在不舍得花錢吧,聽說你們實習(xí)工資本來就挺低,還開部分,這樣算下來還能剩幾個啊。”
金怡聽到,頭也不抬地回到:“是啊,本來就沒幾個。”
終于整理完案件進程,金怡的耳根可以清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