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包間，金怡的目光始終盯向那個像沈婧的身影。
“金怡姐，看什么呢？”文凝順著金怡的目光看去。
“那是不是沈婧？看來這家店真的很火，市區那么遠大家還是喜歡過來。”金怡說道。
文凝沒注意，看向菜單。而直覺告訴金怡，沈婧來這里應該不只是吃飯這么簡單。
這時橋金源等人進屋，“金姐，怎么想到來這么遠的地方吃飯啦。”
“楊隊無意間想到的，這里環境不錯，餐品正宗，就當散心了。”
金怡說著，時不時瞄向沈婧的方向，她好像在想什么，始終背對著門。
那個身影，那種落寞而孤寂的感覺，讓金怡不自覺就聯想到了剛才路過的人。
金怡抿嘴搖頭一笑，職業病又犯了，總喜歡觀察別人。
“金姐，你看看菜單，點點你愛吃的。”橋金源說著，將菜單遞個金怡。
金怡向來對點餐沒什么興致，看了一圈將菜單傳給小胖他們，自己又想起了沈婧，再次抬頭，發現那個身影已經離開。
楊樂進來，看到金怡，“金源他們到了？”
“楊隊。”
“好啊，人全了走菜吧。”楊樂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后，金怡跟了出去。
“你好，我想請問下剛才那個包間的女士和誰一起來的？”
服務員向沈婧的包間瞄了一眼，“好像是位男士吧。”
“還記得他長什么樣嗎？”金怡看向服務員，服務員輕蹙眉頭，應是著急干活，敷衍了一句，“我記不住了。”
隨后金怡回屋，腦里忽然冒出一種想法，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
一頓飯匆忙而過，回去的路上，金怡再次看著車窗外夢幻般的花樹，寂靜的青石板路，熙熙攘攘的人群。
那兩個孤寂的身影忽然重疊，她晃了晃頭，回到現實中。
“楊隊，最近能不能找人盯著點沈婧，我覺得她有問題。”
金怡用余光看向楊樂，楊樂車開的認真，隔了一會兒回道：“明天就讓小胖去盯。”
金怡聽罷不語，文凝似乎對窗外的景致失去了性質，始終盯著手機在看。
“楊隊，過一陣這個案子結了，可不可以和你請個假啊？”文凝問道。
“啊，還是私事唄？大概幾天啊？”
“時間不久，一個星期就行。”文凝嘿嘿笑著，看向楊樂。
“一個星期還不久，你小丫頭以為是放長假啊。”楊樂笑著斥道，文凝呵呵一樂。
“楊隊，我明天去找一個朋友，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關于沈婧的事。”
“好啊，對了，你最近不用和秘案局匯報嗎？”楊樂看向后視鏡，金怡低著頭。
“啊，對了，得匯報查案進程了，不能一直不結束啊，要是時間太長該換了。”金怡說著，嘆了口氣。
“瞧瞧你們局，一遇到困難不想著熬過去，總想著逃避。”
楊樂每提到秘案局，都會不屑一笑。
“瞧你說的，我們局……用我們劉大隊長的話來說，叫顧全大局，及時止損。
對，及時止損，就是時間雖然浪費了，案子也沒破，但是不可以再在這個案子上耽誤時間了，要抓緊時間干別的事。”
金怡說著看向文凝，文凝還在認真地查手機。
“你們局啊……
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就因為咱們局靠近邊境，且那邊還是治安最不好的州，弄的我們這的案子層出不窮，各種問題都存在。”
“楊隊跟著破過跨境案？”
“我啊，以前有過幾回，都是小案牽扯出的大案，我們平時很少出境，一般時候是你們局在負責。
不過碰到這種辦了一半牽扯到出境的案子，我們再做申請，出境共同辦案。”
金怡聽罷，聳了聳肩，“怪不得你們很少出境，是挺麻煩的。”
“我們這口啊，公事出去全程安排，根本算不得麻煩，私自出去才麻煩呢，還得層層審批，報備。
所以世界這么大，我也不感興趣，還是在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好好過日子就行。”
“楊隊假期多嗎？有時間出去旅行嗎？”金怡看向楊樂，她還不清楚秘案局的假期待遇呢。
“不多，但是誰有心情總出去玩啊，不干活了啊。
不過說來也是，一般局里都是老人比較享受生活，沒事休個假，旅個游，年輕的都得趕緊干活，不然怎么辦啊。”
楊樂說著，車子從高速拐下匝道。
“我現在也發現了，一般單位都是年輕的在干活，老的什么不會還相互推諉。
真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當年是怎么進來的。”金怡一聲嘆息。
“你以前干嘛呢？不會是真不食人間煙火吧。
咱們這邊的很多單位，有一個算一個，以前都是沒人去的地方你不知道么？
就拿咱們爹媽那一代人來說吧，那時候這邊的工廠多，待遇好，還分房。
有點門路的能進工廠都進工廠了，有幾個真心想進體制的啊，工資低，待遇一般，說出去還不好聽。
后來隨著相關單位待遇上來了，就開始走后門，一般說是正經招人的，也都給拿錢拿東西的人準備了。
所以再進去的，還不是正經為了工作的。
只有到了這些年，抓的嚴了，才開始正經招人，雖然也有點黑幕什么的，不過好歹來的人是正經干活的，不是混飯吃的了。
再說了，現在企業這么多，小企業都是按勞吃飯，沒本事為公司賺錢，人家是真不用。
所以啊，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人比老一輩工作能力強了很多，但是為人處事差了很多，用老一輩的人話說就是不會辦事。”
楊樂說著，呵呵一笑。
“楊隊，你別說啊，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
周志曾經就這么說過我，畢竟人家是那種會走門路，走關系的人。”
“靠，你又提他，但是你知道他那么會溜須拍馬為什么人混得只能算一般嗎？”楊樂看向金怡。
“他人品太差，為人心不誠，貴高權重的有幾個不會看人的啊？
底下什么人，怎么樣，值不值得提拔，有沒有感恩之心，人家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能巴結的人自然還有其他人巴結，當領導的都不傻，怎么的都會找個靠得住的提拔。
畢竟自己有下去用到別人的那一天，像周志那種過河拆橋的人誰會提拔他，只是面上事說的過去就行了。”
金怡說著，車子駛到了文凝家附近。
車子停下，文凝忽然抬頭，從手機中回神，“啊？這么快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