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好笑的看著他:“你不是就在樓下嗎?”
“所以呢?”傅奕銘挑眉,“你是打算跟奶奶和媽打個招呼再走?”
夏如歌驀地一僵,她真的是高興壞了,竟然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她明知道江辛月和傅寬生還有石嵐都在樓下吃早餐,她一旦下去他們一定會看到她,怎么還要下去呢?
她該慶幸傅奕銘這時候上來,不然真是尷尬了。
傅奕銘一看她那副心有余悸的樣子,不忍心再繃著臉。
他剛才也不是真的生氣,不過就是有點委屈。
他們難得見上一面,她就不想多陪陪他,反而去找殷瑞霖?!
傅奕銘沒好眼的看她,淡淡輕嘲:“梁哲說崔秘書是一孕傻三年,我看你是后反勁兒。”
“?”夏如歌一臉懵,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傅奕銘好笑的在她皺起的眉心上彈了一下,笑道:“你真以為我在金屋藏嬌?”
“現(xiàn)在整個藍灣壹號,除了奶奶之外,家里誰不知道你在這?”
藍灣壹號上上下下加起來二十幾個傭人,從夏如歌踏入這里開始就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至于傅寬生那里,是他親自去說的,為的是怕他在石嵐面前說漏嘴。
他這么做,只是想盡量讓如歌舒坦一些,否則她一定會不自在。
夏如歌恍然大悟,對啊,昨天她來的時候,基本上家里的傭人都已經(jīng)看到她了。
“那……奶奶在餐廳嗎?”
“在房間里,早飯是媽端過去的。”
夏如歌眼睛一亮:“那這是不是說明,就算我現(xiàn)在下去也沒事?”
傅奕銘笑著搖頭,這個傻瓜,果然一直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快吃吧。”
見傅奕銘坐下來,沒有要走的意思,夏如歌問他:“你不下去嗎?”
“看著你吃完再下去。”
“可是他們不會懷疑嗎?”尤其是石嵐,雖然八十多了,可神經(jīng)很敏銳呢。
傅奕銘蹙眉,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責怪道:“讓你乖乖把飯吃完就這么難嗎?”
“我吃,你先讓我下來。”
“不行!把這些全部吃完再下來。”傅奕銘很霸道,大手緊緊箍著她的腰,不容她逃跑。
夏如歌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吃飯這種事還需要人盯著嗎?
被他這么抱著她總覺得不好意思,心跳得很快,所以吃飯的速度要比平時更快一些。
傅奕銘很守信用,看她吃完就放開了他。
“我先走了。”
夏如歌拿著車鑰匙要走,可突然覺得腰間一緊,又被他拉到了懷里。
“這就走?”傅奕銘挑高了眉。
夏如歌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行了嗎?”
“最近表現(xiàn)得很上道。跟梁茹學的?”
夏如歌點頭。
傅奕銘對她這點變化表示很欣慰。
若說如歌有什么缺點,那就是太中規(guī)中矩,即便跟他在一起,偶爾也會顯得拘泥。
他喜歡她因為吃醋而鬧情緒,喜歡她生氣懲罰他,更喜歡她為了討好他而親吻他。
雖然蜻蜓點水的吻于他而言難解相思之苦,但他喜歡這種小情調(diào)。
“你昨天找我算賬,我還要找你算賬。那天晚上說了會給我送飯,結(jié)果卻因為杜曼的事耽擱了。”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就回這里,親自為我下廚,為我暖床。”
夏如歌愕然看著傅奕銘,這么無恥的要求他怎么就能毫不臉紅說出來?
“你別鬧了,我得走了。”
“如歌,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晚上不來,我就決絕吃飯。”
夏如歌皺眉:“傅奕銘,你是小孩子嗎?不覺得這很幼稚?!”
“當然不!”
傅奕銘答得鎮(zhèn)定自若,說完還幫她整理了一下掉在肩膀的背帶。
夏如歌真是拿他沒辦法,含糊的說:“我知道了。”
“去找殷瑞霖也行,可你不是去當她老婆,任他使喚的。”
“他的腿既然有好轉(zhuǎn),那離婚的事也不能再拖了。”
夏如歌笑容僵了僵,嗔了他一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了?”
她雖然知道石嵐并不在餐廳,但是她下樓的時候還是輕手輕腳。
所有的傭人都看到了她,然后恭恭敬敬的點頭,無聲的叫了聲“大少奶奶”。
夏如歌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些傭人簡直都像受過專業(yè)訓練一樣,出奇的一致。
如果真的晚上來給他做頓吃的,只要她小心避開石嵐,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當她對上江辛月和傅寬生的視線,那種無地自容就又燒紅了她的臉。
真來偷情了?
江辛月沖著她擺擺手,用口型說:“快去吧。”
夏如歌點點頭,順利離開別墅之后,趕緊開車去了JY。
她到的時候顏佳還沒走,正拿著毛巾站在殷瑞霖的床邊,輕聲道:“殷總,您得清理,不然會得褥瘡的。”
“這種事輪不到你來做!”殷瑞霖咬牙切齒,整個耳根子都紅了。
顏佳無奈:“可是高姐她現(xiàn)在沒時間啊。我只是幫你擦一下。”
“少擦一天沒事!”
“但是……”“你哪來那么多廢話?!”
殷瑞霖火大的怒吼一聲。
猛然間看到夏如歌,他頓時一怔,緊緊的抿住薄唇。
顏佳愣了下,扭頭看到夏如歌,也不好意思的問:“夏姐,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呀?”
“嗯,聽說殷瑞霖腿有知覺了,所以來看看。”
顏佳臉色尷尬,眼神根本不敢看她。
倒是殷瑞霖,眼神復雜的看著她。
結(jié)婚五年多,第一次見她穿得這么少女。
以前她從來都不會嘗試這種裝扮,總是穩(wěn)重端莊,可如今又重新和傅奕銘在一起,她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她也越來越像一個被人愛著、寵著的女人,可惜她的轉(zhuǎn)變與他毫無關(guān)系。
殷瑞霖心里氣悶,語氣自然不好,惱火的嘲諷:“是不是不說我的腿有知覺了,你就不打算來看我?”
夏如歌笑得有些復雜,“我只是這幾天有些忙,沒來看你而已。”
“呵,忙?忙什么?和傅奕銘親親我我?”
夏如歌沒有解釋,關(guān)于差點被于佳悅摘了腎以及柯婭的事,她都絕口不提。
“你的腿怎么樣?真的有感覺了嗎?”
“沒有!”
“但是梁茹說…”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這么急著讓我恢復是打算馬上辦手續(xù)?!”
殷瑞霖火氣很大,明知道不該沖她發(fā)脾氣,卻控制不了自己。
夏如歌苦笑,這就是為什么她來這里的次數(shù)不像之前那么頻繁的原因。
殷瑞霖每次見到她都像是著了火一樣,這樣的負面情緒不利于他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