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想了想,忽然想起梁茹跟段然生氣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忍不住笑了。
“什么事這么好笑?”傅奕銘笑問。
夏如歌雙手撐著下巴趴在他面前,輕聲問:“如果我說……讓你跪個榴蓮,發朋友圈,你愿意嗎?”
傅奕銘挑眉,這種壞主意可不是她能想得出來的,多半是梁茹教的。
他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睇著她問:“并非不可以,但你舍得?”
“為什么不舍得?你都舍得讓我吃我不喜歡的牛排。”
“女人都喜歡翻小腸,我當時給面子,是準備找你回來算賬的。”
夏如歌輕聲笑著,沒意識到自己在跟傅奕銘撒嬌,眉眼間溢滿了嬌俏。
傅奕銘笑容擴大,坐起來道:“好,我讓人準備榴蓮。”
夏如歌一聽頓時愣住了,“你……你真愿意?!”
“那是自然,現在不都說‘聽老婆話的男人才能稱得上是好男人’嗎?”
傅奕銘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完,翻身下床就要拉開門。
夏如歌趕緊叫住他:“傅奕銘,你去哪?”
“去讓陳叔準備榴蓮。”他答得一本正經,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意思。
夏如歌真是驚呆了,傅奕銘最討厭的水果就是榴蓮,沒有之一。
平時就算是聞到味,他也會立刻讓人把周圍的榴蓮都撤掉,更別說什么跪在上面。
“你就是明知道我舍不得,所以故意這么說吧?”
她就是開個玩笑,怎么可能讓他真跪榴蓮,還發朋友圈?!
他是傅奕銘,是傅氏集團的總裁,是南城商業地王,這種事不適合他。
傅奕銘忽然笑了:“舍不得,那我就肉償吧,總歸是不能讓你一直心氣不順是不?”
眼看他又要過來,夏如歌趕緊把自己蒙進被子,急聲道:“我要睡了!”
她是真的累了困了,沒一會兒就不再動了。
她睡著之后,傅奕銘輕輕的拉開她身上的空調被,之后下樓。
此時江辛月正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眼皮已經完全睜不開了。
“媽,怎么還不睡?”傅奕銘微微蹙眉。
江辛月不是好眼的看他:“還不是為了給你放哨?”
“你也不知道節制點,如歌的身體可還沒好呢,你折騰到這么晚,她能受的住嗎?”
傅奕銘干咳兩聲,沒想到江辛月竟然會說起這個話題。
他到廚房倒了一杯水掩飾尷尬,卻不想,他倒完水回來,江辛月還在。
“媽,還有事?!”
江辛月有點猶豫,但還是不太自在的開了口:“有個事我得提醒你,如歌剛做完手術時間不長,還不適合懷孕,你可注意措施。”
“我是急著要孫子,但不希望生出的孫子不健康,所以你可千萬不能讓她在這時候懷孕。”
傅奕銘“嗯”了一聲,淡淡的回答:“我自有分寸。”
他這么說,江辛月沒好意思說別的。
她畢竟是個當媽,和兒子討論這種事實在有點難為情,可她也是沒辦法。
她和傅寬生離婚之后,雖然經常會在這,可一直避開和他見面,所以這話也只能她這個當媽的來說。
傅奕銘自然知道江辛月的顧慮,他原本也是急著要孩子,為了能讓奶奶不要再為難如歌。
可是問過醫生之后,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心急,改變了主意。
“媽,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
“你奶奶有點喘,我先看會兒她,你先上去吧,免得如歌睡得不踏實。”
江辛月說完就走進客房。
石嵐原本是住在二樓,但受傷之后就把房間挪到了下面,這樣白天還能出去曬曬太陽。
傅奕銘沒說話,重新回到房間,將夏如歌摟進自己懷里。
夏如歌在這里睡得并不踏實,尤其是早上醒的時候傅奕銘不在。
她能猜到,他肯定是在樓下陪著石嵐呢。
既然醒了就完全睡不著,她干脆拿起手機看看微信消息。
也是這時候才發現,昨晚一點多梁茹給她發過消息。
——你這個沒良心的,不知道我擔心你嗎?也不說告訴我一聲,害得我啪啪啪都不專心。
夏如歌差點笑噴,趕緊給梁茹回了個電話。
“我的天,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梁茹嘲諷。
“是啊,來負荊請罪。”
“你是該負荊請罪,你耽誤了我的懷孕大計知道不?”
“抱歉。但是昨天我不是給你打過電話嗎?”
“拜托,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幾點呀?那時候是中午好嗎?”
“而且你只說你在藍灣壹號,可我沒想到昨晚會住在那里好嗎?”
夏如歌臉一紅,“我昨天是……”
“行啦行啦,不用解釋了。你跟傅先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所以光顧著纏綿了吧?”
“沒有……”這句話夏如歌說的特別沒底氣。
“此地無銀三百兩?”
梁茹調侃一句,忽然正色說:“跟你說正事,昨天我家段公子說,殷大哥的腿好像有感覺了。”
夏如歌一聽,頓時瞪大眼睛:“真的?”
“其實他也不太確定。我問過顏佳,她最近不是一直在那嗎?她說好像有這個跡象。”
“你要是沒事就去看看,沒準就真的有知覺了呢,那就極有可能站起來。”
這個消息對夏如歌來說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她已經很久都沒這么興奮過了。
掛了電話之后,夏如歌就趕緊洗漱干凈,然后從衣櫥里挑出了一條背帶牛仔裙和一件純棉的T恤。
她平時不太這么穿,但是其他衣服都太正式了。
而且昨晚她和傅奕銘……現在她脖子上好多吻痕,這樣穿多少能遮住一些。
換上衣服之后,夏如歌把頭發扎了一個高馬尾,就簡單的涂了個口紅,整個人看起來氣色很好。
乍一看,現在夏如歌有點像二十出頭的大學生,青春有朝氣,非常討喜。
她一開門就發現傅奕銘就在門口,手里正拿著早餐。
“要出去?”傅奕銘擰緊了濃眉。
夏如歌點點頭,激動的說:“梁茹打電話,說殷瑞琳的腿似乎有感覺了,我得去看看。”
“就因為這個,你連飯都不吃了就想走?”傅奕銘臉上不悅。
他說完就一邊往屋子里走,一邊幽怨道:“昨晚才睡了我,提上褲子就想不認賬!”
夏如歌聽到這句話頓時被他氣笑了:“什么叫提上褲子不認賬啊?分明是你睡了我好嗎?”
“就算我是睡了你,至少我沒有都不打一聲就走!”傅奕銘理直氣壯,黑眸瞪著她,眼底隱隱一簇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