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買完早餐,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于佳悅為什么跟她說那些話。
還有,于佳悅走的時候是直接拿起點餐臺的東西離開的,這說明之前于佳悅就已經(jīng)在包子鋪里面的。
于佳悅是看到她才出包子店的?
可是怎么那么巧,偏偏是她想去追那個毀了容的男人的時候,于佳悅出去攔住她?!
她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敏感的察覺,應該是跟韓霜有什么關(guān)系。
這事得讓傅奕銘查查看,或許能知道傅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如歌收起思緒,無意間掃過一家藥店,她驀地站住了。
雖然于佳悅很不愉快,但于佳悅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她還得給媽媽腎移植,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懷孕。
想著,夏如歌進藥店買了一盒事后藥,然后又從收銀臺拿了一瓶礦泉水,直接把藥吃了。
她怕傅奕銘發(fā)現(xiàn),所以把剩下的藥都倒進了維生素的瓶子里。
夏如歌再回到病房的時候,傅奕銘和殷瑞霖這兩個水火不容的男人竟然能和平共處的坐在一起。
他們手里的手機都是橫著的,難道是在……打游戲?!
“傅奕銘,你到底會不會玩兒啊?跟你組隊簡直就是腦袋進水了!”
殷瑞霖火大的低吼一句。
“呵!”傅奕銘冷冷一笑,“你也不過才玩了幾天而已,剛?cè)腴T的級別,也敢嫌棄我?!”
“哼,我就算剛?cè)腴T也比你強,至少我不會拖累隊友!”
夏如歌上前看了一眼,她從來不玩這些手游,所以看不出來他們玩的什么游戲。
不過他倆能在一起玩游戲倒是挺讓她意外,畢竟他們都生在豪門,又是家族接班人,童年是和游戲無關(guān)的。
如今兩人都三十幾歲,事業(yè)有成,卻忽然玩兒起了游戲,莫名的有喜感。
“別玩兒了,吃飯了。”
夏如歌輕聲說著,隨手拉過移動餐桌把東西都放在上面。
傅奕銘抬頭看她一眼,商量道:“如歌,你先吃,我打完這一局。”
殷瑞霖也跟著附和:“對,你先吃,這局要是輸了就得掉級了,我前兩天都白玩兒了!”
夏如歌真是好笑,但也沒攔著他們,畢竟他們很難這樣和平共處。
她自己坐在旁邊,吃了一個包子,又喝了點豆?jié){就覺得吃不下了,干脆去走廊消消食。
醫(yī)院的走廊里來來往往不少人,但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她忽然有點納悶。
按說,昨天傅家發(fā)生那么大的事,傅奕銘是最大的焦點,那為什么沒有記者追著他?!
而且傅氏變天,似乎只在昨天引起了軒然大波,今天就已經(jīng)平息話題,這樣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傅氏是能壓下消息,但無孔不入的記者肯定會抓住傅奕銘,挖掘更大的新聞才對。
但,并沒有。
夏如歌又看向傅奕銘,他表現(xiàn)得太過云淡風輕,是真的毫不在乎,還是對這一切早已了若指掌?
那兩個人打了足足四十分鐘才雙雙扔了手機。
殷瑞霖瞪著傅奕銘,恨得咬牙切齒:“都是你這個豬隊友,本來能贏的,愣是輸了!”
傅奕銘一副“隨便你怎么說的樣子”,起身走到夏如歌跟前,略有些撒嬌的意思:“餓了。”
“這就來。”
夏如歌把包子和豆?jié){都熱了一下,因為傅奕銘不愛豆?jié){的味道,所以又給他熱了一杯牛奶。
傅奕銘和殷瑞霖在里面吃飯,她就在外面看小說,正看到殺人分尸的劇情,手機的響聲嚇了她一跳。
夏如歌拍拍胸口,拿起手機一看,是傅嫣然的號碼,她趕緊接起來:“嫣然?!”
“嫂子,能讓我哥接個電話嗎?他的電話打不通。”傅嫣然的聲音有點疲憊,也有些虛弱。
夏如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好多問,趕緊答應:“好,你等我一下。”
“奕銘,找你的。”
“誰?”傅奕銘挑眉,竟然打如歌的電話找他?
“是嫣然,她說你電話打不通。”
夏如歌邊說邊去床邊拿起傅奕銘的手機,沒關(guān)機,應該是設置成了游戲免打擾。
傅奕銘聞言,俊臉立刻一凝,拿著手機匆匆出門。
他上了天臺,寒聲問:“嫣然,你在哪?!”
“哥,我在藍城,咱倆見一面吧,我有事想跟你說。”
頓了下,傅嫣然又說:“我在JY等你。”
傅奕銘能聽出傅嫣然語氣很嚴肅,同時也想看看她是不是安然無恙,當即答應。
掛了電話,他回病房把手機遞給夏如歌,拿起西裝外套,沉聲說:“我晚點再來找你。”
夏如歌還沒說話,殷瑞霖就冷冷的來了一句:“你最好別來,看到你就有氣!”
傅奕銘沒理會殷瑞霖,用食指抬起夏如歌的下巴,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口。
“等我回來。”
夏如歌臉上發(fā)燙,他就不能不在殷瑞霖面前這么做嗎?
傅奕銘離開醫(yī)院直奔JY,進包廂的時候,傅嫣然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都快睡著了。
“哥,你來了。”傅嫣然嗓音有點低。
傅奕銘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當即眉峰一凜:“你受傷了?!”
“嗯,被刀劃了一下,小傷而已。”傅嫣然邊說邊坐起來,但動作很輕,明顯是擔心扯到傷口。
看到這一幕,傅奕銘眼底立刻閃過怒氣,寒聲質(zhì)問:“這叫小傷?!”
傅嫣然笑了聲,“哥,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這種事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
“呵,我大驚小怪?你之前差點挨了一槍,這是我大驚小怪?!”
傅奕銘咬牙切齒,狠狠在妹妹的腦門上戳了一下。
他這些天一直嘗試聯(lián)系她,可這丫頭電話始終關(guān)機,她知道他有多擔心嗎?
傅嫣然臉色一正,嚴肅的問:“哥,你的傷好點沒?”
“沒事,我是男人,受點傷算什么?!”
說到這,他話音一頓,看著傅嫣然問:“找我什么事?”
傅嫣然摸起桌上的煙盒,剛要點燃就被傅奕銘抽走,她皺眉說:“我知道家里的事了,奶奶真是那么狠心?”
傅奕銘沒回答,反而語氣淡淡的問她:“媽跟你聯(lián)系了?”
“我去外公家看過她,她很好,讓你不用擔心。另外,韓霜的事我有點眉目。”
傅奕銘臉上霎時凝結(jié)冰霜,“說!”
“我給你看點東西,是關(guān)于奶奶和殷宏盛的,看了你就明白了。不過大哥,你要有心里準備。”
傅嫣然拿出手機,郵箱里是同事今天早上發(fā)給她的文件。
傅奕銘掃了掃,隨即臉色大變,漆黑的眼底盛滿了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