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資料都是我剛剛拿到的,除了我師兄之外,就只有你跟我看過。”
“我想,韓霜應該就是抓到這個把柄威脅奶奶,奶奶才不得不同意媽爸離婚。”
“不過哥,這件事可能另有隱情,所以你不必太過在意。”
“還有,這畢竟是咱們傅家的事,關系到傅家的臉面,我會親自調查!”
傅嫣然嗓音淡漠,仿佛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但她眼底閃著陣陣寒意。
傅奕銘臉上也仿佛凝結了冰霜,周身迸出凜冽的殺氣,使得包廂溫度驟降!
良久,他狠狠咬了下下顎,寒聲道:“既然回來了就別再離開,我不想為你擔心!”
“放心吧,我不會。”傅嫣然臉上掛著一絲淺笑。
第一次覺得原來總是寫著“生人勿近”的哥哥竟然這么溫暖。
這大概是他們兄妹距離最近的一次。
或許是哥哥原本就如此,但因為她任性,所以沒發覺;
又或許是因為嫂子的影響,她的大哥才多了一些人情味?
總之不管如何,哥哥這樣的改變令她開心。
“哥,你先回去吧,不然嫂子該擔心了!备垫倘淮叽僦
“你呢?”傅奕銘挑眉看著自己的妹妹,“你身上有傷,不去醫院好好治療?!”
“我還有點事!
傅嫣然避重就輕,她和許培然還有點私事要聊,不想讓哥哥知道。
傅奕銘黑眸一閃,心中早已猜到,卻并沒有戳破,只是沉聲道:“照顧好自己!
碰!
傅奕銘還沒來得及走,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許培然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門口。
看到傅嫣然坐在沙發上,許培然三步并作兩步奔到跟前,雙手握住傅嫣然的肩膀。
“傅嫣然,你個沒良心的,你還知道回來?!”許培然咬牙切齒,真想捏死這個女人!
傅嫣然吃痛的“嘶”了一聲,手腕一甩,一記手刀重重落在許培然小臂上。
“嗷……你這個死女人!”許培然慘叫一聲。
從小傅嫣然就沒少打他,明明倆人一起學武術,但每次都被她打得很慘。
這就是為什么他一直很討厭這個女人的原因,哪個男人能受得了總被女人打得嗷嗷叫?!
“奕銘,你到底管不管你妹妹?!”
傅奕銘冷冷瞥了許培然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個白癡。
他嗓音清冷的提醒:“嫣然受傷了,弄疼她,小心你的狗命!
許培然一驚,“你受傷了?傷哪了?快給我看看。”
他邊問邊在傅嫣然身上檢查,臉上的惱火早就已經被驚慌失措取代。
傅嫣然邊躲邊咬牙罵道:“滾!”
兩人“過招”的時候,傅奕銘提步離開,難得好心的帶上門,留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包廂里,傅嫣然紅著臉瞪著許培然:“許培然,你有病?往哪摸呢?”
“我摸你哪了?!再說了,你不是我跟我爺爺說懷了我的孩子嗎,做都做過了,摸一下怎么了?”
許培然一臉邪笑,完全紈绔公子哥的樣子。
比無賴,傅嫣然就是生瓜蛋子,根本不是他這個情場浪子許培然的對手好嗎?
傅嫣然臉紅的瞪他,“煩人!”
她解開扣子,左側肋骨的地方纏著厚厚的紗布,上面還帶著不少血跡。
許培然瞳孔驟縮,“怎么弄的?!”
“沒事!
“還說沒事,你沒看到流血了嗎?奕銘……靠,他妹妹受傷了,他竟然就這么走了?!”
傅嫣然橫他,冷冷的道:“別大驚小怪!”
“若在平時,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么。只不過我懷孕了,很多藥不能用,所以傷口恢復有點慢!
許培然聞言,立刻僵了一瞬,咬牙道:“傅嫣然,你是不是說謊上癮了?小爺根本沒碰你,你怎么懷的孕?”
傅嫣然笑,“許培然,你知道這世界上可以不用發生關系也能懷孕嗎?”
“那天你在這間包廂里,我取了你點東西。”
“傅、嫣、然!你這個死女人!你、你、你流氓!”許培然氣急敗壞,難怪那天莫名的爽了一把,原來……
門外,傅奕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有些尷尬。
他并不想偷聽,可這兩條腿比他的心更關心他的親妹妹,他也是無奈。
嫣然……果然比他驚世駭俗,“偷精”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
這個傻丫頭,為了愛情這樣不顧一切,幸好許培然這混球心里有她,萬一是個冷酷無情的呢?
傅奕銘提步往外走,邊走邊點了一根煙,上車之前才熄滅煙頭。
他原本準備直接回醫院,但半路上卻忽然接到靳馳的電話。
“猜,我現在在哪?”
傅奕銘冷笑,電話里狂風呼嘯,靳馳的話聽得并不十分真切。
“你在海邊?”
“沒錯,我正在游艇上曬著太陽,迎著海風,好不愜意啊。”
靳馳邊說邊打個冷戰,愜意個毛。
傅奕銘瞇緊黑眸,“說正事!”
靳馳忽然掛了電話,然后發了視頻,鏡頭對著一個毀容的男人。
那人被繩子綁著,繩子的一端綁在游艇上,身上還套了個救生圈。
“看到了嗎?”
傅奕銘微微瞇緊黑眸,“羅漢明?!”
“靠,這你都能認出來?”
靳馳嘖嘖笑道:“你是想告訴我,你有透視眼,化成灰的人都能認出來嗎?”
“少廢話!备缔茹憶]時間和靳馳扯那些亂七八糟的。
靳馳撇撇嘴,正色道:“這家伙正準備逃跑,被我給抓個正著。他招了一點,但不完全,還得來點更狠的。”
“繼續!
傅奕銘薄唇輕啟,冷冷吐出這兩個字就掛斷了視頻了。
靳馳瞪了瞪眼睛,然后忽然陰森森的笑了,沖著羅漢明大叫:“你聽到了吧?”
“你好歹在傅家待了不少日子,傅家這位大少爺是個手段多狠多毒的人,你比我清楚!
“他讓我繼續,意思就是丟一大塊帶血的生肉,到時候肯定會引來鯊魚,你瞬間就會連骨頭都不剩!”
羅漢明當即滿眼恐懼,不斷的沖著靳馳搖頭,然后又狠狠點頭。
靳馳勾唇,拉羅漢明上來,滿是笑意的威脅:“我可沒對你用刑,都是傅奕銘,懂嗎?”
羅漢明不停得打著哆嗦,生怕這個可怕的男人再把他丟下去,趕緊重重點頭。
傅奕銘那邊,回到醫院的時候,夏如歌正在廚房準備中午飯,殷瑞霖則已經睡著了。
他冷眼往臥室看了一眼,隨即走進廚房,從身后抱住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