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霖驅車來到草嵐子胡同的看守所大門前。
看守所所長姚世林快步從里邊迎出來,“喲,這不是杜隊……哦,不對杜副處長嗎?
杜雨霖下了車,信步往看守所里走,“老姚,咱們哥兒們還是不要打什么官腔,你像以前那樣叫我‘小杜’的比較,顯得親近。”
“豈敢,豈敢。對了,您這趟來是為了那個沈子硯來的吧?”
杜雨霖點點頭。
姚世林引著杜雨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杜雨霖問道:“老姚,你這里有沒有,嗯……罪名已經坐實了的女犯?”
姚世林想了想,“有倒是有一個,不過是個女匪,性子烈得很,您……”
“罪名坐實了?”
“坐實了,她自己也認了,殺了二十幾個人,讓招出她的同伙,死也不肯招,不過招和不招都一樣,過幾天就得給槍斃嘍。”
“這樣呀,那你給提出來,我用一用。”
姚世林,有些不解,“用一用,您的意思是……得了,改天我給送到你府上,你可以盡情享用,這妮子性子烈是烈了點,長得不錯。”
杜雨霖笑罵道:“狗嘴里吐不出大蔥,你說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讓她陪著沈子硯一起……”
姚世林心領神會,說道:“明白了,您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馬上替您安排妥當。”說著轉身而去。
沒過一會兒,姚世林進來,沖杜雨霖點點頭,“妥了。”
杜雨霖站起身,兩人向審訊室走去。
審訊里黑乎乎,散發著讓人惡心的各種怪味,一個身材矮壯、渾身是傷的女子被捆在一個鐵椅子上,四周站著四名彪形大漢。一個大大的火盆座在屋子中央,里邊放著幾把燒得赤紅的烙鐵。
那女子見杜雨霖和姚世林進來,冷漠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倆。
杜雨霖沖姚世林點了一下頭,姚世林沖一個大漢招了招手,“把那個姓沈的也帶過來。”
那大漢去后不久,押著沈子硯進來,站在那女犯旁邊。沈子硯膽怯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一眼那個渾身是傷的女犯。
杜雨霖指了指一名大漢,“你給她把椅子來。”
那大漢從外邊找來一把椅子放在沈子硯身邊,按她坐下。
杜雨霖看了沈子硯一眼,又看了一眼眾人,“他們沒為難你吧?”
沈子硯故作鎮靜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今天我的來意你可能也知道,是為了高元安被殺的事……”
“他不是我殺的,我是被冤枉的。”沈子硯大聲喊道。
杜雨霖淡笑了一下,“被送到這里的人十個有九個說自己是被冤枉的,”說著指了指四周,“可是這些人和這些刑具可不管這些,你說對嗎?所以說呢,你還是老實交待為好。”
四周的幾名大漢很配合的嘿嘿陰笑。
“我都說了一百遍了,我是被冤枉的。”沈子硯猛地站起來喊道。她身旁的一名大漢惡狠狠地按下她。
杜雨霖看了站在旁邊的姚世林一眼,“老姚,我聽說人家叫你‘姚鐵匠’,你是怎么得了這個惡名的呀?”
姚世林冷笑一聲,“就是鐵打的人到了我這里來,我要他圓他不敢扁,所以人家叫我‘姚鐵匠’。”
杜雨霖點點頭,“這樣呀,那你這里都有什么手段呀?”
“那多了去了,輕的有皮鞭抽、辣椒水灌、竹簽刺手指、上老虎凳,另外還有幾套專門對付女犯的手段,非常管用。”姚世林用淫蕩的眼神瞥了沈子硯一眼。
“那比如說呢?”
“我先舉兩個小例子,一、我們會把女犯綁在一個柱子上,然后找三只肥肥的耗子放進她的褲子里,再然后呢我們會找一只餓了三天的貓也放進女犯的褲子里。杜副處長,這個法子我試過三次,那場面是相當的有趣。”
杜雨霖看了沈子硯一眼,又問姚世林,“那還有二呢?”
“這第二嘛,我們會在這兩面墻之間拉起一根粗粗的麻繩,用鐵刷子把那繩子刷得毛毛的,然后把讓女犯兩腿分開騎在上面,我們用兩個人來回這么拉呀拉。對了,我可以現場給你做個實驗。”說著向旁邊的兩個大漢招了一下手,“讓這個女匪首騎一下我們‘千里馬’。”
另外兩個大漢拿出一條有小孩子胳膊粗的繩子,分別栓在兩面墻的一個鐵環上,其中一個大漢用一個鐵刷子刷了幾遍,那繩子上起了一層針一樣的毛。
兩名大漢把那已經是遍體鱗傷的女犯架上繩子,然后同時向一個方向一拉,那女犯慘叫了一聲,接著高聲叫罵,“真他媽的痛快,是爺們的再給老娘來一下!”
姚世林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使了個眼色,那兩大漢又往回拉,那女犯聲嘶力竭地慘叫連連,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兩條腿流了出來,滴在地上,滿屋子的血腥味。
沈子硯半閉著眼,不敢往那女犯那邊看。
一個大漢問那個在繩子上痛得渾身發抖的女犯,“快說,你的同伙都在哪兒?”
那女犯無力地抬起了頭,朝兩個大漢啐了一口,“媽的,還是不是爺們,這一會兒就完了,老娘還沒爽夠,能不能再來一次?”
兩個大漢尷尬地看了姚世林一眼,姚世林咬著牙說:“請她吃一頓驢肉火燒。”
兩個大漢拿過兩個一個高的寬木板,按在一個有兩個搖柄的鐵架子上。另兩名大漢把那女犯從繩子上拉了下來架到兩個寬木板中間,然后用三條皮帶把那女犯牢牢地綁上。
兩個大漢一人走到一邊的搖柄,使勁地搖了幾下,那鐵架子上的木板隨著他們的搖慢慢地把那個女犯的身體夾在一起,兩個大漢又搖了幾下。
那女犯嘴里發出極輕微的呻吟,過了一會兒,那呻吟變成低低的母獸一樣的嚎叫,那叫聲撕人心肺。
姚世林一揮手,兩個大漢又搖,只聽得“喀吧喀吧”的幾聲,應該是女犯的骨頭被夾斷了,女犯的叫聲已經不是人聲了,仿佛萬根鋼針插在身體上一樣的哀嚎。
杜雨霖扭過臉,皺著眉頭對姚世林說:“差不多行了,這聲太瘆人了。”
姚世林得意地笑了一下,“杜副處長,這才是第一部,下面還有一道大菜等著她呢。”說著一揮手,“給她再上一盤‘活吃百蟲’。”
兩個大漢出去,不一會兒,抬進來一個油桶改造過的桶,桶里裝著一桶黑乎乎、臭哄哄的不知是什么液體,液體表面蠕動著一層不知是什么蟲子。
杜雨霖掏出手絹捂在鼻子上,皺著眉頭。
兩個大漢把那女犯從鐵架子上解下來,女犯意識恍惚地說:“你們殺了我吧,求你了,你們殺了我吧。”
姚世林冷笑了一聲,“妹子,我告訴你,我有一百種以上的方法讓你覺得死是世界奢侈的事情,把她給我放進去!”
兩名大漢把女犯的全身硬按進桶里,只留著頭在外邊,女犯的臉部表情一凝,接著發出一聲近乎絕望的慘叫,“我說,你們饒了我吧,我說,我全說。”
在一旁的沈子硯哇地一聲嘔吐了起來。
姚世林看了杜雨霖一眼,杜雨霖揮了揮手。
兩名大漢把已經崩潰的女犯從桶里拉了出來,女犯的身上爬滿了蠕動的蟲子。
杜雨霖走到沈子硯眼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問:“你不想讓他們這樣對你吧?說吧是你為什么要殺高元安?”
在椅子上已經吐得縮成一團兒的沈子硯無力地搖了搖頭,恐懼地看著杜雨霖說:“我說的真的都是實話,高元安真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