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義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酒,與馬德標(biāo)碰了一下,說了聲不好意思,也不理會他是什么想法,自顧拉著馮若曦回到了大廳,低聲問她是怎么回事。
馮若曦還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原來肖云義離開之后,她本來與胖子坐在一起,但是胖子耐不住,就跑去找人聊天去了。馮若曦一個人無聊,正好方知成過來跟她喝一杯,結(jié)果方知成的手一晃,半杯酒灑在了馮若曦的裙子上,就帶著她去樓上換衣服去了。
肖云義皺了皺眉,這事說來也太巧了,這方知成怎么把馮若曦給弄走了,弄得自己差點下不來臺,不由的多看了方知成兩眼,這家伙正跟馬德標(biāo)一起喝酒呢,兩個人低聲說著什么。
肖云義的目標(biāo)在大廳里掃視了一遍,發(fā)現(xiàn)了鄒永生坐在角落里,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楚長興竟然來了,這家伙的手上打著繃帶,正低聲交談著。
肖云義的耳朵豎起來,展開了諦聽的本事,兩個人的談話清楚的傳入了肖云義的耳中。
就聽到鄒永生說道;“事情辦得怎么樣,董方正抓到了沒有。”
楚長興說道;“還沒有,這家伙很狡猾,在荒地不知道被什么人救了之后,我們?nèi)ニ淖√幩巡叮瑥哪莻老頭的口中得知,董方正在燕京城還有一個住處。等我趕到的時候,這家伙正要離開,我們立刻圍住了他,就在要得手的時候,不知道從什么地方來了個蒙面人,把他給救走了。”
“辛苦你了,”鄒永生說道;“我猜測那個人就是張家的。”
“肯定是,”楚長興說道;“不過應(yīng)該不是張家的子弟,我看他的出手,頗有點古武的樣子,估計是古武世界里面來了,不過功夫很一般。”
“好,你繼續(xù)追查,只要這件事辦成了,我保證幫你對付張家。”鄒永生說道;
“生少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楚長興說道;
鄒永生抬起頭,眼光在場子里面掃了一遍,看到肖云義正盯著他,感覺到有些異樣,立刻低下了頭,開始和楚長興談?wù)撈渌氖虑椤?
肖云義也挺好奇的,楚家當(dāng)年難道真的是被張家滅的,看楚長興這架勢,跟張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幫著鄒家追查董方正的下落。不過心里也替他惋惜,鄒永生是什么人他比誰都清楚,楚長興的腦子太簡單了,鄒永生只不過是利用他罷了,這都看不出來。
這時候宴會里想起了音樂聲,舞會開始了,陸續(xù)有人拉著舞伴進(jìn)了舞池,開始搖擺起來。方知成走了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馮若曦跳舞。
還沒等別人說話,胖子立刻拍了方知成一下說道;“你沒看到馮小姐是我們老大的舞伴么?你還敢來邀請,是不是找死。”
方知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去要求別的嘉賓跳舞。馮若曦拉著肖云義,非要進(jìn)去跳舞。肖云義從來沒有跳過舞,本來不想去,但是胖子在后面推他,不得已的進(jìn)入了舞池。
馮若曦的右手自然搭在了肖云義的肩膀上,雙眼看著他,開始搖擺起來。肖云義也學(xué)著別人的樣子,右手放在馮若曦的腰上,開始別扭的隨著馮若曦擺動。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十分的別扭,很多人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弄得他十分的不舒服。心情平靜下來,他有感知能力,對馮若曦的每一步都有預(yù)判能力,漸漸的動作協(xié)調(diào)起來,儼然是一個舞林高手,在舞池里面盡情的揮灑。
胖子一開始還想看他出丑,但是后來看到他越跳越順利,不由的大聲叫起好來,惹來眾人的一頓白眼,胖子也是怪眼一翻,心道老子就這樣,你們能拿老子怎么樣。
一曲跳罷,肖云義和馮若曦從舞池里面出來,胖子殷勤的端了兩杯酒過來,道;“老大,沒看出來啊,啥時候?qū)W會的交際舞,我怎么不知道。”
“哥是天才,難道你不知道。”肖云義跟胖子吹起了牛皮。
“還真別說,你剛才跳的真不錯。”馮若曦贊許的說道;
肖云義的眼睛在舞池里面掃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孫秀英正陪著方知成跳舞,而劉桂楊正摟著另一個濃妝淡抹的女人。肖云義看著他們,猜不透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想法。
潘志峰跳了一曲,滿頭是汗的走了過來,說道;“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想當(dāng)年年輕的時候,跳上一天也不覺得累,現(xiàn)在不行了,一曲就冒汗了。”
“誰讓你這么賣力氣呢。”胖子一旁打趣道;
“哎,看著這么大片的美女,如果不跳一曲真是對不起自己啊,對了,胖子,你怎么不進(jìn)去跳一曲,讓我也見識下。”潘志峰逗著胖子說道;
“我呸,就這種小場合,哪輪得到我這舞王出馬啊,有時間你跟我去歌廳,讓你見識下什么叫真正的舞蹈。”胖子也不管場合,大聲的吹噓的。
肖云義問起劉桂楊和孫秀英是怎么回事,這兩個人是一起來的,怎么孫秀英跟到處放電似的,那個劉桂楊也不以為許,這是咋回事。
潘志峰嘿嘿一樂,道;“想不通吧,其實你們都覺得劉桂楊是紈绔子弟,我覺得不是。”
“為什么這么說。”肖云義一直對他把劉桂楊也列為天網(wǎng)的老大比較困惑,想聽聽他的理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在我看來,比劉桂楊聰明的人不多啊。”潘志峰嘆了一聲說道;“其實劉桂楊一直想甩開連鎖超市的生意,想自立門戶,但是超市是自己的養(yǎng)父留給他的,如果自己甩手不干,難免會被人說閑話。他這才想了個辦法,讓董事會主動逼宮,他正好順理成章。”
“他有這么深的心機(jī)么?”肖云義不太相信的說道;
“孫秀英是什么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個乞丐都看得出來,劉桂楊這么聰明,難道他看不明白。他就是要利用這個女人,跟各方權(quán)貴搞好關(guān)系,你看看,孫秀英到這廳里,跟多少人打過招呼,你看劉桂楊,他又在跟什么人打招呼。”潘志峰笑著說道;
肖云義仔細(xì)的回想著,還真是這么一回事,自從進(jìn)了大廳之后,兩個人好像就沒在一起呆過。劉桂楊不停的跟每個人打招呼,拉攏關(guān)系。而孫秀英呢,一直在跟男人拋著媚眼,這對男女真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