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蜜自以為消息瞞的好,蘇沐澤讓她過去的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了跟常海見面的時候的新發(fā)現(xiàn)。
這才想到當時發(fā)現(xiàn)的一個疑點。
誰知回來又要處理蘇建鋒這幾天搞的破事兒,再加上流言八卦什么的,愣是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因此蘇沐澤一召喚,她就急急忙忙的去了。
這次帶上的還有言軒。
說來這次言軒也是為了她才吃了大虧。
讓蘇蜜內(nèi)疚的不行,愣是想辦法給言軒發(fā)了有一大筆的獎金,完全是她私人掏的腰包。
講真,這次她真的害怕,怕因為自己言軒丟了命。
反正現(xiàn)在地王項目已經(jīng)步入正軌,資金不再那么緊張,她也不用再像之前那么扣扣索索。
但不扣扣索索,不代表她會亂花錢。
可給言軒錢,蘇蜜給的心甘情愿。
倒是言軒被這筆錢逗的哭笑不得,推又推不了,拿吧,總覺得燙手。
他要是再有本事一點,就不會讓蘇蜜遭受這一切了。
偏偏這種愧疚的心理又不敢跟蘇蜜說,否則以蘇蜜的思維,鐵定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可明明不是她的責任,只是他自己工作不到位而已。
這時候言軒無比痛恨自己太弱雞,于是在工作之余,又安排了健身計劃。
至少下次有事,能幫蘇蜜攔著點,至少讓她離開沒問題。
然后,言軒工作就更拼命了。
就連這次蘇蜜提到的疑點,他也利用了疑點小手段把對方查的底兒掉。
蘇蜜之所以帶上他,就是因為她還沒來得及看言軒的調(diào)查結(jié)果。
倆人匆匆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蘇沐澤正在配合醫(yī)護人員做復健。
蘇沐澤躺了太長時間,雖然骨折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身體卻很明顯的虛弱了下去。
本來強健的身軀,現(xiàn)在弱的跟白斬雞差不多。
別說腹肌了,戳一戳胳膊,上面就會有一個肉坑,再加上醒來后一直吃好喝好。
看似好了,其實都是因為不運動營養(yǎng)過剩導致的虛胖,最主要的是,他的骨骼已經(jīng)愈合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可以逐步開始復健了。
現(xiàn)在的復健工作,則是腿部按摩,用來刺激腿部肌肉的恢復,等稍后會把走動也提到日程。
這些就不適合在醫(yī)院了。
最主要是,蘇沐澤也覺得現(xiàn)在一直住院花銷太大,蘇家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不適合這樣無節(jié)制的花費。
蘇沐澤這次叫蘇蜜過來,除了問問她和宋辰宴南戈到底是怎么回事外,最主要的也是想跟蘇蜜商量一下出院后的計劃。
蘇蜜和言軒進電梯的時候,一個眼熟的姑娘低著頭沖了出去。
蘇蜜差點被這姑娘沖到電梯外,等快到蘇沐澤病房門口才想起來是誰,立刻很八卦的道:
“言軒,你說,許珊那丫頭是不是看上我哥哥了?就算是蘇建鋒讓她來的,她來轉(zhuǎn)一圈也就是了。”
“你是沒見到,許珊對我哥那是比我這個當妹妹的都上心。”
“你到我哥房間看看就知道了,我的媽,這哪里是病房,家里也不過如此了。”
“嘖嘖,總之,大不一樣,大不一樣。”
“要不咱倆打個賭?”
蘇蜜還沒說賭注,言軒就拒絕了。
以他對蘇蜜的了解,到時候不管是賭輸賭贏,賭注蘇蜜都會給他,他不想占這個便宜。
再說了,聽蘇蜜這么一說,這事情都是明擺著了。
明擺著輸?shù)馁約,他才不會參與。
蘇蜜嘖嘖了兩聲:“你啊,真是的,你得活潑一點啊,你看你,你比我還小一歲吧?可你看看你,像二十二歲的樣子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呢。”
蘇沐澤聽不下去了:
“人家那叫穩(wěn)重,你以為都是你?”
“我怎么了我?我說錯了嗎?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不然這跟老年人有甚區(qū)別?白瞎了了這大好的青春年華。”
蘇沐澤瞪了她一眼,蘇蜜立刻投降: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對了哥,我有新的發(fā)現(xiàn)。”
蘇沐澤都還沒來得及質(zhì)問蘇蜜,就被她的突然轉(zhuǎn)折給噎的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什么發(fā)現(xiàn)?”
蘇蜜神色凝重:“我記得你那個失蹤的司機,是叫李廣平對吧?比你大一歲,現(xiàn)在是二十八歲,家里還個弟弟和妹妹?我記得他還帶咱們?nèi)ニ彝孢^?”
蘇沐澤并不想提自己這個人。
一說到李廣平,他就又想起了自己被多年依仗的心腹背叛的事實,搞得好像他做人有多失敗似的。
但他知道蘇蜜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個人:
“是,怎么?這次你在海城見到他了?”
“我沒見到他,但我見到他弟弟了,五年前的弟弟。”
五年前,李廣平二十三歲,在蘇氏已經(jīng)工作了五年,他是在第四年頭上被調(diào)到蘇沐澤身邊當他的專屬司機的。
那時候蘇沐澤也才二十二歲,雖然聰穎有能力,卻還有些年輕人的跳脫,很能和手下打成一片。
偶爾一次聽李廣平說他家那里一到春天漫山桃花,他自己沒啥,當時才十八歲的蘇蜜一直鬧騰著去看漫山桃花。
蘇沐澤拗不過自己妹妹,只能讓李廣平帶著他們?nèi)チ死顝V平的老家,一同去的還有蘇沐澤關(guān)系不錯的幾個朋友。
完全是驢友心態(tài)。
因為李廣平的弟弟當時也快要高考了,蘇蜜還很有興致的跟李廣平的弟弟探討了一下學業(yè),發(fā)現(xiàn)對方學習其實比她還要好一點。
蘇沐澤雖然痛恨李廣平的背叛,卻更羞憤于自己的識人不清,錯把豺狼當忠犬。
對和李廣平相關(guān)的人當然也就無所謂討厭與恨了。
只是他和蘇蜜都不是那種愛遷怒的人,去他老家找過一次沒找到人,也沒遷怒他的家人。
這時候蘇沐澤也不明白蘇蜜為什么又提起了李廣平的弟弟。
蘇蜜卻冷笑了一下:
“這次去海市也算我幸運。”
說著把蘇建鋒搞的那點破事也說了下。
蘇沐澤聽得手上青筋都崩出來了,他沒想到,蘇建鋒這么狠毒,居然完全不念一點血脈之情。
他這是要把蘇蜜徹底毀掉啊。
現(xiàn)在聽蘇蜜說的云淡風輕,他自己卻是一個勁兒心驚肉跳,后怕的不行:
“那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要不是常海這個人,他還不知道自己妹妹會遭遇什么。
蘇蜜搖搖頭: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知道琳達上的是什么高中嗎?海市的圣喬治高中,一年光學費就要八十萬,而李廣平的弟弟,穿著跟琳達一樣的校服,你說,以李廣平的收入,他是怎么供得起他弟弟上這種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