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嗎?
蘇蜜連忙跟在他身后,心里卻暗暗松了口氣。
好險。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女人的眼淚是男人的滅火器,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她正得意著,上車的瞬間,晏南戈卻突然停下步子,轉(zhuǎn)頭看她。
“對了,交易是交易,但你剛才的行為好像是碰瓷。”他沉吟一瞬,說:“我的車受傷了,你要賠償。”
什么玩意?她剛才坐下來的地方離車八丈遠(yuǎn)好嗎?
蘇蜜瞪大眼,“它好好的,哪兒傷了?”
“傷了,只是你沒看見。”
男人在車子后排坐下來,邊敲車窗邊似笑非笑的睨她,“內(nèi)傷,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需要車輛維修費二十萬,你付不付?不付的話就別上來了。”
……扯淡!
剛還完外債,多出的部分也被她投到了公司運(yùn)轉(zhuǎn)上,所以蘇蜜這會兒最缺的就是錢,真讓她從癟掉的錢包里掏出二十萬來簡直比割肉還疼,然而這車她還不得不上。
混蛋玩意!大老摳!趁火打劫!
蘇蜜一邊憤憤不平的罵著,一邊還不得不憋屈的上了車。
見她這模樣,晏南戈眼底隱隱閃過絲笑意,心里也暢快了不少,敢在他面前演戲?雖說三分假七分真,演的挺不錯,但是……
十足的欠教訓(xùn)。
上了車,蘇蜜倒是有點反應(yīng)過來了,這男人是故意的吧?然而等不久之后她徹底攤在床上爬不起來的時候,她才知道這男人的教訓(xùn)有多恨。
簡直想把她生吞活剝一樣。
果然,憋了太久的老男人惹不起啊,蘇蜜摸了摸紅腫的唇,心里感嘆,好在她這番工夫也沒白費,成功的救了自己一回。
翌日。
蘇蜜早早的去了公司,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那份合同甩在桌上,“這是今后一段時間的主攻方向,大家都好好看看吧。”
文件在眾人手中傳閱開來,然后會議室內(nèi)陷入了一片長久的寂靜中。
“我沒做夢吧?這怎么可能?”
“晏氏竟然會在這種時候選擇跟我們合作,他們……”
“地王項目啊,聽說好多公司想從中分一杯羹都沒成功,要知道晏氏挑選合作伙伴的條件一向近乎苛刻……”
有人激動,有人不可置信。
蘇蜜不動聲色的把所有人的反應(yīng)收入眼中,微微勾起唇,笑了,“各位,沒人開玩笑,這是真的。”
“這個項目暫時由我負(fù)責(zé),所以我希望之后的每一天,各位都能齊心協(xié)力把工作做好,畢竟這其中的利潤不小,我想……”她頓了下,聲音婉轉(zhuǎn)悠揚(yáng),“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吧。”
“順便奉勸一句,某些想耍小手段的人最好把尾巴給藏好了,別觸大家霉頭,小心被揪出來,剁掉。”
說完,犀利美眸在場中環(huán)視一圈,在某處刻意停頓了下后,揚(yáng)長而去。
而在她的目光之下,蘇建峰的臉色已經(jīng)黑的不能再黑了。
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咱們走著瞧。
那邊蘇蜜已經(jīng)找到了言軒,直接開門見山,“昨天晏氏的會議記錄呢?”
她好不容易又給自己爭取了一次機(jī)會,那就得加倍努力才行,這次真的是一絲一毫的錯誤都不能再犯了。
沒有退路,只能奮力一搏。
在這種想法驅(qū)使下,蘇蜜此時無比的謹(jǐn)慎和認(rèn)真。
“都在這兒呢,蜜姐。”言軒微微一笑,把手里的筆記本電腦推了過去。
蘇蜜大略翻了一遍,贊道:“你記得很詳細(xì)嘛。”說實話,即使自己在場也不會做的比這個更好了,這樣她惡補(bǔ)一下,就不怕晏南戈那家伙再找茬了。
思及此,她沒忍住給了言軒一個大大的熊抱,“小軒子,你簡直太棒了!姐姐要愛上你了怎么辦?!”
“蜜,蜜姐,你別這樣。”言軒臉紅了,靦腆的道:“我就是把人家說的話都記錄下來而已,沒什么值得夸獎的。”
“你太謙虛了。”蘇蜜勾勾唇,笑瞇了眼,“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至少比晏南戈那個家伙靠譜多了。”
話說她昨天費了那么大勁兒才求得了他的原諒,那家伙竟然吝嗇到連一份會議記錄都不給她的地步,簡直不能忍,這么想著,她就有點咬牙切齒的。
“我怎么能和晏總比呢?”言軒說。
昨天,那是他第一次直面一個上位掌權(quán)者的壓力,讓他心中震撼,那種舉手投足間仿佛都帶著揮斥方遒指點江山般的能量,每一個決策都能引起江城地震般動蕩的人,讓人羨慕又敬仰。
那是無數(shù)男人做夢都想成為的人,言軒想。
蘇蜜倒沒注意他說了什么,整個心神都放在了手里的會議記錄上,回到辦公室后,她細(xì)細(xì)研究了起來。
“嘭!”一聲巨響。
辦公室的門被人粗暴推來,妝容精致,踩著十公分高跟鞋的蘇玥氣勢洶洶沖了進(jìn)來,徑直沖到了蘇蜜的面前。
“賤人,你說,你到底是怎么得到晏氏項目的?是不是又不要臉的上去勾引男人了?”
喲呵,找茬的人來了。
“這和你有關(guān)系嗎?”蘇蜜慢悠悠的合上電腦,細(xì)眉微揚(yáng),神色戲謔又悠然,“你家住大海邊的嗎?管的這么寬。”
“蘇蜜!”蘇玥大吼了一聲,雙眼通紅,“你最好實話告訴我,不然我劃畫你這張狐貍精模樣的臉,你信不信?”
說到最后,她近乎咬牙切齒的瞪著蘇蜜,似乎要撲上來咬她一口一樣。
蘇玥氣壞了。
明明是她先看上的晏南戈,那么一個清冷高貴,矜然自持的人,也只有自己才配的上他,可現(xiàn)在竟然被蘇蜜這個小賤人占了上風(fēng),她怎么能不恨?
也怪她太不謹(jǐn)慎了,那天在酒店門口分明看到蘇蜜上了晏南戈的車,她卻不愿意相信,以至于讓她有機(jī)可乘。
越想越氣的蘇玥抬起手,想也不想朝蘇蜜的臉上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