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木婉清突然覺得有些身心疲憊,今天的工作量倒并不是很大,只是下午和孟慶男的對話,讓她覺得有些累了。
果果也不在家,所以木婉清也并沒有做飯,三步并作兩步的爬上了床,蒙上被子便大睡了起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竟是深夜。
深夜的時候最容易孤獨,果然沒錯,醒來后的木婉清,突然覺得心里有一絲空虛。
寂寞,或許是人最大的軟肋。
木婉清沒有吃完飯便睡下了,醒來后,肚子咕咕叫了幾聲,這才想到,自己現在雖然是一個人,可是肚子里還有一個小寶寶呢,不能因為自己不吃飯而餓到孩子啊。
所以木婉清只好起身去廚房弄了點吃的,睡過一覺的她,現在已經十分清醒了。
吃完飯后,木婉清再次爬到了床上,卻沒有任何想睡的欲望了,只是一直平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早上六點。
木婉清也不記得昨天晚上是怎么睡著的了,醒來時就聽見自己的鬧鐘滴滴的響個不停,她摁掉鬧鐘,翻了個身又迷糊了一會兒,便迅速起床了。
今天的天氣好像格外的好,連陽光也變得有些溫柔。
“叮鈴鈴——”
剛要出門,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舒嫣然!看了這個名字好一會兒,木婉清才想到,這不就是原來戰時御的那個未婚妻嗎?她找自己肯定沒什么好事。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木婉清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喂——”那邊只是慵懶的說了一個字,便沒了下文。
“到底找我什么事?要是再不說話我可掛了。”
“聽你這語氣,是知道我是誰了?”舒嫣然卻并不急躁,聲音很緩,帶著些上揚的尾音。
“你要是再不說事,我掛了。”木婉清卻有些不耐煩了,她還得趕著去上班呢,沒時間跟她在這耗。
“今天下午五點半,就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咖啡廳,我會在那里等著你,有你感興趣的東西。”
說完這句話,舒嫣然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給木婉清反駁的機會。
木婉清掛斷電話后,無奈的笑了笑,自己才剛回來,就有人接二連三的找上來,業務可真多。
今天在公司仍舊是沒什么事情,只是在中午的時候突然接了個代言,出去拍了一個廣告,拍的很快,所以下午還沒到下班時間,木婉清就回來了。
這一天,木婉清一直在想,舒嫣然說的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她和這個舒嫣然并沒有什么交集,兩人唯一的交點也只是戰時御而已。
可現在自己已經和戰時御離婚了,所以木婉清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舒嫣然口中的那個東西。
或許根本就沒有,只是舒嫣然用來迷惑自己的罷了。
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來,木婉清便也不再苦苦掙扎,反正約的時間也快到了,到時候是真是假,自會見分曉,又何必急于這一時?
指針轉得飛快,不一會兒就指到了五點二十分,木婉清收拾了收拾便下了樓,去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舒嫣然,穿的很低調,而且選的地方也很低調,不過木婉清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她。
舒嫣然也在這時剛好看到了木婉清,就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坐。
舒嫣然的表情看起來并沒有那么針鋒相對,木婉清便也回以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然后走了過去。
“找我有什么事嗎?”木婉清剛坐下后,就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跟你要了杯拿鐵,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舒嫣然卻有些答非所問似的,并沒有在意木婉清的話。
“謝謝。”對方態度這么好,木婉清也不好意思再繼續逼問下去,于是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其實我今天找你,是來談合作的。”舒嫣然也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友好的說。
木婉清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合作?”兩個人無論在什么領域,都不像是能夠合作的對象。
“據我所知,你離婚好像并不是自愿的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姐姐逼你離婚,你心里就沒有一點怨言嗎?”
“有沒有怨言,恐怕和你舒大小姐并沒有什么關系吧。”木婉清聽她這么說后,語氣明顯不好了起來。
“別這么快就生氣嘛,我們今天是來合作的,太快生氣,不利于我們利益共享。”舒嫣然還是那樣的心平氣和。
“舒小姐可能搞錯了吧,我們兩個之間能有什么合作?”
“當然有,而且——還很值得合作。”舒嫣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將手中端著的咖啡放到了桌子上。
“你看看這個——”說著,舒嫣然從包里掏出了一沓照片,推到了木婉清的跟前。
木婉清低頭一看,照片上的人是——自己昨天和孟慶男在咖啡店里的情景,心里的無名火一下子便竄了上來。
“你跟蹤我?”
“談不上跟蹤,只是碰巧看見的罷了,木小姐突然這么生氣,想來這些照片如果流傳下去,后果一定會不堪設想吧。”
舒嫣然的語氣中都透露出了一種小人的本色,連揚起的眉梢中都帶著陰謀得逞的得意樣。
“你想要什么合作?”
“很簡單,幫我一起對付木婉柔。”
“如果我說不呢?”
“那這些照片,我可就——”舒嫣然攤了攤手,表現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無所謂,你如果想曝光,盡管曝就可以了,我不在乎,你用這個,根本威脅不了我,想讓我跟你合作,不可能!”
木婉清卻并不買她的帳。
“先別急著拒絕,沒有萬分的籌碼,我又怎么會來找你談合作。”舒嫣然好像料到木婉清會這么說,并沒有很驚訝。
“哦?那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為了讓我幫你一起對付姐姐,出了多大的力?”
“有件事,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舒嫣然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魅的笑,不知為何,木婉清總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