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Z國呆了一天后,木婉清就帶著果果坐上了回國的飛機,戰時御早在前一天就已經回國了。
飛機上,果果睡得很香,并沒有受昨天的事的影響,小孩子的心就是大,不開心的事,眨眼便忘記了。
木婉清一直望著窗外,今天的云彩很淡很淡,可她的心卻很沉,不知為何,分別了,卻突然放不下了。
回國后,果果還沒有醒,木婉清看她睡得那么香,不忍心吵醒他,于是一路抱著果果到了家。
趁著果果睡著的功夫,木婉清還得出去一趟,她邊走到門口換鞋,邊撥下了木婉柔的電話。
“喂。”
“喂,姐姐,離婚協議書已經填好了,約個地方,出來拿吧。”
“好,雖然你們已經離婚了,但還是希望你也能夠遵守之前的承諾,真正能和戰時御撇清關系才好。”
“我會履行我的承諾的,找到新的住處后,我就會搬離我現在住的地方,而且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
“那就好!”
掛斷電話后,木婉清有一絲的解脫,把離婚協議書交給木婉柔,一切才算是真的結束了,自己也能夠重新開始了。
和木婉柔見面的地點還是約在上次的咖啡廳,那里人少,比較安靜,很適合談事情。
將離婚協議書交給木婉柔后,她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沐婉清,“婉清,離婚后,你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也不容易,更何況你肚子里還有一個呢,孕婦最需要用錢了,這張卡里有一百萬,算是我對你的補償吧。”
木婉清看了看那張卡,并沒有要收起的意思,“不用了,你并沒有做錯什么,所以也不用向我補償,我的孩子,我自己會養的。”
說完這句話,木婉清就轉身離開了咖啡廳。
回到家后,果果已經醒了,但是她沒哭也沒鬧,只是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木婉清回家看到這一幕,忽然覺得有些心酸,果果跟著自己太不容易了,小小年紀就要承受這么多。
經歷過昨天的事,果果也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不再像從前那般調皮任性。
母女兩個人在家只是自己隨便做了點晚飯吃,玩了一會兒就睡下了,這一天,過得很平靜,仿佛跟昨天的大吵大鬧完全不是一個世界。
回國后,木婉清就得去上班,果果又還沒有到上幼兒園的年紀,所以她只好又將她托付給了顧南城。
這么多次都麻煩顧南城,木婉清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但顧南城并沒有介意,真正喜歡一個人,或許為她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只是木婉清沒想到,才上班的第一天,她就碰到了一個她此生最不想碰見的人。
上班第一天,工作量并不是很大,所以木婉清早早便下了班,可是剛剛走出公司,她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孟慶男!
他已經被逐出公司好多天了,而且冷爵說過,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踏進木氏集團半步了,所以這些天來,他只是在公司門口逛悠,卻遲遲不敢進公司找人,等了這么多天,才終于等到了木婉清。
木婉清看著眼前十分潦倒的孟慶男,不由嗤笑一聲,“怎么?還沒被我虐夠嗎?”
孟慶男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聽見他低沉而有些沙啞的聲音,“我想跟你談點事兒。”
孟慶男的語氣并不是壓迫,也不是張揚,而是有點——祈求。
木婉清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心腸終究是軟的,聽到孟慶男這樣的語氣,也知道他可能已經自己知道錯了,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找了一個離公司比較近的咖啡廳,咖啡廳果然是大多人談事都會選擇的場所。
“說吧,找我什么事兒?”剛一坐下,木婉清就沒好氣的問道。
她雖然答應了孟慶男來談一下,可是并不代表她就原諒孟慶男了,這個渣男所干過的種種,木婉清都會銘記于心,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你能不能幫我去求求情?”孟慶男的聲音顯得還是有些低落,若是在旁人看來,一定會以為孟慶男是個可憐之人,可是在木婉清看來,那就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并不值得同情。
“求情?”木婉清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去跟誰求情?”
“冷爵和戰時御啊,這兩個人你不是熟得很嗎?”
“對,沒錯,我是跟他們很熟,可是,我為什么要幫你求情呢?當初害我的人你可是排第一個,你有什么資格讓我去給他們求情?”木婉清的語氣卻并不友善,不過,面對像孟慶男這樣的人,并不需要友善,也不值得和他們友善。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替我去跟他們求情?”小輝的語氣中已經隱隱有了一絲憤怒。
“怎樣都不求。”木婉清的語氣倒是很堅定,她沒這么清高,害過她的人,她做不到以德報怨。
“木婉清,你不要太過分了!”孟慶男心中的怒火像是在一點一點的積聚。
“孟慶男,你憑什么命令我?是憑你以前對我使的那些下三濫手段,還是你心里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木婉清!”
似是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孟慶男的心底,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抓住了木婉清的手腕,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連眼里都寫滿了憤恨。
木婉清見他這樣,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可眼里卻沒有絲毫的留情,也是狠狠的瞪了回去。
“孟慶男,你最好想清楚,動了我,你有什么后果?你也知道我的實力,如果我有什么好歹,我敢打賭,你一定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木婉清的肚子里還有孩子,她不敢,也不能讓孟慶男就這么魯莽的傷害到她,所以她只能先用語言嚇唬孟慶男。
孟慶男果然也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在聽到木婉清的話后,就松開了抓著她的手。
“你給我等著。”丟下這句話后,孟慶男便走出了咖啡廳,木婉清這才松了一口氣。
兩人卻都沒有看到,咖啡廳的玻璃外面,已經響起了無數聲照相機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