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槍聲越來越近,前面樹林叢生也探不清楚前面的情況,木婉清突然被腳下的藤蔓絆住腳,他拉起她,卻被槍子正中手臂。
看著正在汩汩往外流的鮮血,木婉清急得眼淚直流,難道,他們兩個就要葬身于此了嗎?
一個趔趄兩人都從一片厚厚的樹枝上面踩空,繼而順著坡度滾了下去。
或許是受了驚嚇的緣故,木婉清視死如歸,抓著戰時御的手臂摔下去就暈了過去。
他眼見著就要撞上前面的石頭,忍著痛用另外一只手臂緊緊抱著她,一陣預想中的痛意席卷著全身,不一會兒他也疼的昏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間天下著大雨,木婉清艱難的把他拖進一個石壁后面的山洞,這個山洞應該是這個公園還沒有開發的景點。
等他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木婉清雙眼紅著,一看見他睜開眼睛,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我們都差點死掉。”哭腔中盡是委屈,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憐憫幾分。
“這不沒事嗎。”身上異常的涼,戰時御環視著四周,天都黑了,要是沒有火,他能挨得過,就怕木婉清受罪了。
掙扎著坐起來,木婉清上去扶他,自己已經是衣衫不整,把連接衣服的那塊腰帶都給戰時御綁了傷口止血。
“我們現在怎么辦?”戰時御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不然以他的身手跟反應能力,怎么會弄成現在這樣子。
“生火,找點能吃的東西。”說這些的時候,他淡定無比,以前在軍隊,出去執行任務的條件甚至比這里還差,現在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木婉清像是在深海里迷航的船只看到了岸邊的燈塔一般,戰時御昏睡期間,她完全不知道怎么辦,能做些什么。
一語點醒夢中人,她很麻利的找來了一堆干樹枝,還在附近樹下撿了幾個野果子。
“知道鉆木取火嗎?”雖然說課本上都有,但事實上,木婉清是還沒有嘗試過的。
等戰時御自己搞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依稀聞著火苗的味道,陰冷的山洞,一下子明亮了起來,就連里面的溫度,也沒有那么冷了。
“婉清,你去看下那里長著什么。”戰時御滴水未進,已經快要虛脫。
“啊,羊肚菌。”她像是撿到了寶,羊肚菌可不常見,不僅味道好,營養價值也非常高呢。
可是木婉清并沒有得到戰時御的回應,空洞的山洞縈繞著自己的回音,她感覺到有些害怕。
“你怎么了。”她的手還沒有觸及他的皮膚,從指尖就感受到了一股燙人的溫度。
“喂我喝水。”戰時御幾近嘶啞的嗓子,聲音小的快要聽不清,看著他的唇形一張一動,木婉清馬上跑了出去。
來到一小汪溪水旁邊,水流還算清澈,她埋頭就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往山洞方向跑。
她感覺戰時御的情況越來越差,竟然又昏睡了過去,小心翼翼不碰觸他的手臂,輕輕用嘴撬開他的嘴。
久經酷暑的沙漠得到了上帝的救贖,一股清涼透過他的嗓子。
“好些了么?”語氣中滿滿的擔心,如果沒有戰時御,她不知道自己之后怎么辦,現在也不知道。
戰時御點點頭,指了指快要燃盡的柴火。
木婉清隨手從地上一抓,丟了幾根大的樹枝進去,轉頭又跑向了那汪水。
如此來回幾次,她的肚子已經開始昂聲抗議,戰時御精神好了很多。
“累死了。我好餓。”木婉清停下來靠著旁邊的石壁,對他委屈巴巴道。
“你一個千金大小姐是哪里知道這些事的?”說著他指了下旁邊的野果子跟蘑菇。
“你這不小看我了不是。哼!”你不知道我的多了去了,瞧把你給我能耐的。
“……”木婉清,你身上還有那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小時候比較頑皮,特別喜歡去森林探險……”
戰時御聽她說那一長串的故事,火光照的山洞氤氳,他竟有些冷。
“婉清,過來,我冷。”木婉清靠近過來試了試他的體溫,有些發燒,可能是因為手臂的傷口感染造成的。
木婉清本能的抱住了他,本來就衣不蔽體,此時裸露在外的肌膚半遮未遮,生出了別樣的情欲。
懷里的男人,身體好像是火爐一般,炙烤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帶著戰時御身上的溫度,也一起火熱了起來。
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口,她心里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的感覺,似是被什么抓了一下,癢癢的,卻并不會覺得不舒服。
再看看懷里的男人,一臉潮紅的臉頰,因為剛剛他如泣如訴的聲音,癡癡的看著,就算是見過不少帥哥的木婉清,她也覺得全都不如一個戰時御。
木婉清吞了吞口水,那嬌嫩的小唇,掃過唇瓣,留下一串濕濕的痕跡,戰時御身體當即一晃。
兩個人抱著相互取暖,相互的身體像火爐一樣,抱在一起,讓對方都更熱了起來。
懷里的男人就像是罌粟花一樣,讓她難以控制自己,那就轉頭不看他,低頭又看到他身下支起的小帳篷。
木婉清羞愧的說不出話,這種時候,還在想那種事,戰時御用一只手勾著她的頭,吻了上來。
這樣的引誘比赤果果的挑逗更令人心動。
她渾身發燙,在親吻里掙扎喘息,就像是剛剛從池塘里撈出來的魚,刺激又興奮,渾身上下都不屬于自己。
戰時御的掌心觸在她柔軟美好的豐盈上,輕生呢喃著她的名字。
現在的木婉清覺得自己什么也不是,不是替代品,也不是木氏千金,她跟戰時御只是一對有肉谷欠的青年男女,一心想要共同抵達歡愉的高峰。
戰時御灼熱的身體不斷的往木婉清身上蹭,木婉清低頭看著戰時御已經支起的小帳篷。
她推開了戰時御伸過來的頭,戰時御短硬的頭發刺在木婉清嬌嫩的脖子上,低頭準確的找到那位于雙峰之上的殷紅。
戰時御的牙齒細細的研磨,時而輕時而重,木婉清沒一會就粗穿著氣息,低低喃喃從嗓子里發出的嬌音,仿若不是她的一般。
木婉清秉著做后一絲清醒的神智,將戰時御推開,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你現在還發這燒,你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