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青剛喝到嘴里的一口酒一下子噴了出來,他被嗆的咳個不停,他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唐青怎么也沒想到戰時御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承認他和木婉清的關系,知道戰時御這個人做事出其不意,但沒想到會這么出其不意。
“什么……什么時候的事啊,她不是木婉柔的妹妹嗎?”陳義結結巴巴地僵硬地問道。
“就是最近的事情,我們是隱婚,自然沒公開。”戰時御風輕云淡地說著,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
“你這樣做是因為婉柔嗎?”站在唐青身邊一個清清秀秀的男生瞪著眼睛問道。
戰時御瞥了他一眼,戰時御對這個男生有印象,他是龍騰集團副總裁的侄子—陸清源。他在外國讀過十幾年的書,是個很優秀的人,而且他很喜歡木婉柔,在他和木婉柔結婚時,他曾在酒桌上喝的酩酊大醉。
“我做的事情不用和你們任何人解釋。”戰時御淡淡抿唇:“她和婉柔不一樣。”
聽了戰時御的話,幾個人面面相覷,氣氛一時變得很僵硬。
“木婉清是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們不要帶有偏見的看她,她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完全相信她,而且,她不會配不上任何人。”顧南城的話擲地有聲,沒有了平日里那種戲謔的語氣,認真的模樣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戰時御輕咳了一聲,嘴唇抿了抿,并沒有說話。
“我既然讓你們知道我們結婚的事實,就表示木婉清今后可以代表我,你們怎么對我就怎么對她,你們對她的偏見希望可以立刻消除。”戰時御沉默了片刻后,定定地說道。
“你,你不在意她的過去?真的不在意么?她和孟慶男糾纏了那么久,把他捧的跟什么似的……”陳義還是無法接受,一頭霧水地問道。
“你說呢?”戰時御臉色倏然陰沉下來,雙眸如利劍般看向陳義,這讓陳義脊背一涼。
“算了,算了,都別提了,你看把我們這好好的氣氛給搞得。”唐青一看氣氛不對,立刻出聲打馬虎眼,他干笑了兩聲說道,“戰司令這個我們都知道,看著冷,但是這心呀,可暖著呢,木婉清再怎么說也和婉柔長得那么像,他這么做都是可以理解的,咱們別提了,祝福他們吧,咱們繼續玩,繼續玩。”
戰時御聽唐青的話,對唐青狠狠地瞪了一眼,不再說話,徑直走到桌邊拿起一杯酒倒在嘴里。
孟慶男。
戰時御心里默默地念了這個名字,當初他還在猶豫和木婉柔的婚事,木婉清就找了這個男人當自己的男朋友,而且天天把他捧在手上,掛在嘴邊,那副花癡的樣子至今讓他忘不了。
戰時御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
顧南城在聽到唐青的話之后,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戰時御是把木婉清當木婉柔的替代品了,他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他覺得再待下去,他就要替木婉清狠狠地罵這些人一頓了。
“我出去上廁所,你們繼續玩,別理我。”顧南城忿忿地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啪的一聲打開門,顧南城看到垂著頭,倚靠在門框上的木婉清,他不由得怔了一下。
木婉清是從什么時候來的?她又聽到了多少?
見包廂里的人沒有看到門口的木婉清,顧南城立刻拉起木婉清的手跑了出去。
木婉清沒有出聲,只是這樣被他拉著離開。
顧南城帶著木婉清上了天臺,這里的天臺很高,是個看夜景的好地方。
現在的天氣不冷不熱,可是晚上還是有陣陣涼風吹過,把木婉清的額前的碎發吹的有些凌亂。
顧南城并沒有松開木婉清的手,反而伸出了另一只手將她額前的碎發輕輕撩到耳后。
“婉清,你還好吧。”顧南城看著木婉清淡淡的神情,輕聲的問道。
“嗯。”木婉清點了點頭。
“你別在意他們的話,他們又不了解你,在我眼里,你比你姐姐有血有肉多了,比起木婉柔,我更加喜歡你呢。”顧南城揚了揚眉,很認真的說道。
“呵,顧南城你還是沒變。”木婉清終于笑了笑。
“你笑起來和果果真像。”顧南城看著木婉清的笑顏,眼前浮現出了那個孩子的笑臉。
“果果,果果……果果過得好么,我真的是個壞媽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么遠的地方。”木婉清只覺得心里一陣絞痛,想起那個剛出世就不得不交給顧南城帶走的女兒,木婉清心如刀割。
多少次在夢里夢到那個皺皺巴巴的小臉,多少次夢里那個小小的人追著她喊媽媽,多少次夢里那個孩子怪她,怪她這么多年沒有照顧她……
想到她的女兒,木婉清一顆心酸脹的厲害。
顧南城看她眼底的黯然,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顧南城嘆了口氣:“果果過得很好,在國外,她受到的都是最好的教育,我把她當做自己的孩子看待,我告訴她,她的媽媽是很漂亮很偉大的母親,總有一天,會把她帶去過最好的生活。
果果很懂事,很聰明,并沒有因為父母不在身邊而性格孤僻,連孩子都能這么堅強,你還有什么理由不堅強呢。”
顧南城的話像是一陣風,吹到了木婉清的心里。
木婉清看著顧南城的眼睛,強行將眼底的酸澀給逼回去,點了點頭:“我會給果果最好的生活,我一定盡快的把她接到身邊,謝謝你,幫我照顧她這么多年,當年我是無奈之舉,孩子交給你也是賭了一把,老天待我不薄,幸好有你。”
木婉清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