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夕回神過來,將自己做好的面端到餐桌上,剛坐下,就聽到了腳步聲,隨之自己身后有陰影籠罩,姚映夕沒有站起來,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
看到姚映夕面前的面條,席遠辰笑著打趣:“我還沒有吃飯,你只做了自己一份嗎?心真狠,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飯,胃有些難受。”
姚映夕沉默,很想狠下心來不管不顧席遠辰。
但一想到他的胃病,想到席遠辰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樣子時,還是于心不忍的抬頭起來,她從餐桌上起身,語氣冷淡的開口:“等一下,我去給你做。”
席遠辰看著她終于搭理了自己,嘴角微微上揚,眉眼帶著濃烈的笑意,點著頭:“好。”
姚映夕看著他那雙黝黑的雙眸,跟潭水一樣,清澈讓人看一眼,仿佛要陷進去一般,她微愣了幾秒,從席遠辰身旁要過去。
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席遠辰拉著她的手,伸手抱著她,頭靠在姚映夕的箭頭上。
姚映夕動了動,想要推開席遠辰,席遠辰開口:“別動,讓我抱抱,這幾天工作好累。”
他嘆了嘆氣:“好想哪天什么都不要管,什么也不要了,跟你找個地方,安定著生活。”
姚映夕沒在動,默不吭聲的聽著席遠辰。
她不知道席遠辰這幾天忙著什么,但也清楚他應該很累,每天幾乎都不見人,連跟她說話的時間少之又少。
席遠辰抱了好一會兒,才將姚映夕松開。
姚映夕一見他不摟抱著自己,后退了一步,沒有抬頭看席遠辰,所以看不到她此時臉上的倦容還有眼底下的烏青。
席遠辰看著她的身影,走路慢吞吞的進入廚房,從冰箱里拿著面條和蔬菜出來,給他下著面條。
心里只覺得愧疚,還有不忍,同時也滿滿脹脹的。
姚映夕端出面條已經是十五分鐘之后。席遠辰看著她端著碗出來,走路一瘸一拐的,于心不忍想要上前接過姚映夕手中的碗,被姚映夕別開躲了一下。
席遠辰只好收回手。
姚映夕將面條放在桌子上,繼續坐下來吃著自己碗里的東西。
因為不是冬天,所以姚映夕自己的面條還沒有涼,此刻吃正合適。
一頓算是宵夜的晚餐,姚映夕幫席遠辰做完面條之后,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都是席遠辰自問自答。
席遠辰內心無奈,卻也無可奈何,他現在不敢跟今天中午一樣沒有耐心一下子發脾氣起來。
有需要吃完,從桌前站起來,準備去席遠辰,席遠辰伸手抓著她的手:“我來吧。”
姚映夕抬眸看了他一眼,將手從席遠辰的手掌里抽出來:“我自己就行。”
話落,姚映夕轉身往里面走,席遠辰將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無奈的低頭苦笑。
半響,席遠辰也從餐桌上起身,拿著自己的碗,放到洗碗機里,姚映夕正要轉身,差點撞到了他
好在手疾眼快的將手抵在席遠辰的胸膛上,才避免自己不撞到席遠辰的懷里。
席遠辰一只手將碗放下,一只手搭在姚映夕的腰上:“身體不舒服嗎?”
姚映夕正想搖頭,席遠辰一下子把她托臀抱了起來。
姚映夕嚇了一跳,心跳砰砰的跳動著,她穩住自己的氣息,冷漠的說了句:“放我下來吧。”
席遠辰沒說話,直接抱著姚映夕走出廚房。
姚映夕沒有掙扎,任由著席遠辰抱著。
她心里生著自己的悶氣,明明自己現在很生席遠辰的氣,卻一直不抗拒席遠辰抱著自己,接近著自己,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席遠辰見姚映夕沒有抗拒和掙扎,心里愉悅的抱著姚映夕上樓。
走到臥室門口,席遠辰出聲:“來寶貝,伸手打開門。”
耳畔響起著席遠辰那低沉有帶著溫柔的聲音,姚映夕臉色一僵,回過神來,晃動著雙腿;“把我放下來吧。”
席遠辰不依:“你幫我打開門就好。”
姚映夕抖動著腳,掙扎著,席遠辰一只手托著她,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那,跟抱孩子一樣,不管姚映夕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席遠辰。
她身體本來酸痛著,扭動了一下,便靜了下來。
席遠辰再次出聲:“你身體不難受嗎?打開門我抱著你去洗澡。”
聽席遠辰這么說,姚映夕一下子幅度大的掙扎起來,席遠辰猝不及防,擔心她會摔下來,連忙放開姚映夕。
姚映夕腳一落地,因為酸痛的原因,差點站不穩摔了下來,因為靠近席遠辰,她潛意識的靠著席遠辰。
同時席遠辰也伸手出來扶住她。
姚映夕站穩,回神過來,連忙縮回手,席遠辰擔憂的看著她,附身下來摸著姚映夕的腿:“身體不舒服,我打電話讓人過來給你看看,或是我們現在去醫院好不好?”
姚映夕身體僵直了一下,半彎腰下來將席遠辰碰著自己腿上的手拿開。
席遠辰怔了怔,無奈的嘆了嘆氣:“你這是打算一直不理我,也不給我碰你嗎?”
姚映夕沒有說話,轉身打開浴室的門,才想起自己衣服沒有拿,她心里很煩躁,徑自的走進來。
席遠辰跟在她身后,姚映夕坐到床上。
席遠辰也跟著坐在床上,姚映夕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從床上起身。
席遠辰問:“去哪里?”
姚映夕現在腿走路不方便,他不知道是自己昨天做得太過,還是自己拽著姚映夕的時候崴到了腳。
姚映夕無視著他的話,她忍著不適往門口的方向走著。
席遠辰以為她不想跟自己待在一個房間,眉頭緊蹙,不悅的起身,疾步的走到門口攥住姚映夕的手:“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因為氣在頭上,席遠辰手上力氣沒輕沒重,姚映夕被她攥疼的‘嘶’了一聲,鼻子酸了起來,眼眶微微紅起。
本來手上一大圈青紫,席遠辰捏的地方正好就是傷痕那塊。
看到姚映夕皺眉,席遠辰連忙松開手。意識到自己捏的是姚映夕手腕上的那塊青紫處,席遠辰心里有些愧疚:“我拿藥擦一下,我剛才太心急,沒注意看。”
姚映夕沉默的打開房門,沒理會席遠辰的話。
是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