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將她放在沙發上,開口:“請了。”
他邊說著,邊給姚映夕拿了一個靠枕放在姚映夕的后腰上。
姚映夕突然好奇席遠辰是怎么跟鐘恩明請的假。
她問:“你怎么說的?”
席遠辰語氣冷淡:“還能怎么說,當然說你太無聊,想有個娃玩玩。”
聽到這個,姚映夕臉一下漲紅起來,給席遠辰氣得。
她猛然的要從沙發上起身打席遠辰,一不小心拉扯的腰,酸痛的她眼眶都紅了。
席遠辰聽到她痛得尖叫了一聲之后,連忙放下自己手中的保溫盒盒層,蹲下身子在地上。
他高大的身軀蹲在地上,就像大型的動物一樣。
席遠辰沒心思去想姚映夕此時把自己比喻成動物的事情,他的手放在姚映夕的腰間上,一邊按,一邊問著:“是這里難受嗎?這樣子重不重?”
姚映夕沉默的吸了吸鼻子,席遠辰心疼了起來,但如果昨晚的事情再來一次,他還是會繼續這么做。
倒不是姚映夕說的那些話,而是他看著姚映夕紅著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時,那種暴虐的因子沖刺著全身,讓他想要狠狠的摧毀。
席遠辰按了好一會兒,姚映夕氣消之后,命令著:“我餓了,想要吃飯,你快點擺。”
如果阿南在這里看到自己boss,現在一副狗腿的擺放著保溫盒里的食物的話,肯定會驚掉下巴。
一頓飯,席遠辰都在給姚映夕夾著菜,而姚映夕則是真的餓。
她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才吃飯,再加上昨晚以席遠辰自己名義上說懲罰,早就沒有了體力,身體有酸疼的厲害,如果不是席遠辰抱著。
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花多長時間才從樓上下來。吃飽喝足了之后,姚映夕昏昏欲睡的靠在沙發上,她時真的很累。
席遠辰沒有著急抱著姚映夕回房間,而是打開了電視,好巧不巧,現在三點鐘,剛好電視的頻道在娛樂新聞上。
“感謝各位記者媒體的關心,雖然前兩天才剛剛召開記者會解除婚約的事情。”
電視里傳來的聲音字眼,讓姚映夕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電視里出現這的男人時,愣了愣。
那個中年男人看起來很眼熟,眉眼間跟梁娉音有些相似,席遠辰看到姚映夕疑惑的眼神出聲解釋:“這是梁娉音的爸爸。”
姚映夕側眸看著他,這個時候,梁元生又繼續說著:“但我們家很快迎來喜事,感謝各位一直的關心,我和趙市長決定,一個月之后我女兒梁娉音和趙市長的公子趙哲兩人訂婚。”
聽到這個,姚映夕所有瞌睡蟲都被趕跑,她詫異的盯著電視。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昨天突然想的事情,今天既然得到了答案。
姚映夕想起自己問席遠辰時,席遠辰的沉默,她側眸看著席遠辰,席遠辰臉色平靜,好像梁元生召開記者會說聯姻的事情在他的意料之內。
姚映夕問:“席先生早就知道了?”
席遠辰邊收拾著桌子上的東西,邊回答著:“嗯,席家跟梁家退婚的同時,也從梁氏集團里退出資金,這個時候梁家肯定會找人幫忙,而聯姻是最好的方法。”
姚映夕的視線還放在席遠辰的身上,她還是有些不明白。
席遠辰輕笑,繼續出聲:“梁娉音跟趙哲鬧成這么大的輿論,趙家那邊也受到了影響,既然梁家要聯姻,而趙家想要這個訂婚來消除民眾對他們的印象肯定會選擇梁娉音。”
“席家特意說解除婚約是在半個月之前,是梁娉音提出來的,是打算讓所有人都信服梁娉音跟趙哲是自由戀愛。”
姚映夕點頭,她的視線放回電視。電視的畫面出現了趙哲還有梁娉音,以及兩個風韻猶存的女人。
席遠辰收拾完保溫盒拿去廚房再回來時,姚映夕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
他輕笑的上前關了電視,抱著姚映夕剛回房間。
突兀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席遠辰不用看,也知道是姚映夕的手機,鈴聲是她一貫喜歡用的悅耳鋼琴聲。
席遠辰給姚映夕蓋好被子,看著姚映夕睡得很熟,絲毫沒有被手機鈴聲吵醒的跡象。
他直起腰,從床頭拿起手機往陽臺的方向里走。
姚映夕的手機屏幕并沒有備注人的名字,席遠辰滑動接聽,他正要出聲說姚映夕正在睡覺,有事情晚上打來的時候。
手機里就想起梁娉音尖銳得意的聲音:“姚映夕,你看電視了嗎?我都要訂婚了,席遠辰或許還沒有把自己跟我接觸婚約的事情告訴你吧?我現在越想越替你可悲。”
席遠辰皺著眉頭。怪不得姚映夕突然不高興起來,跟自己吵架的時候,還說著那些質問的話,原來是‘有心人’在電話里慫恿刺激。
“你逃避也沒有什么用,這些事情我都知道,我小姨也說了,我姨父正在打算給席遠辰找當戶對的千金大小姐。”
梁娉音冷嘲熱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雖然做不了遠辰的妻子,但你做了那么多,費盡心思也未必能跟遠辰結婚。”
席遠辰神色漠然,聲音跟寒冬一般從喉嚨里發出:“你消息可真夠靈通的,席至深和劉慧給我找妻子的事情,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有聽說,倒是被你這個沒有利用價值的前未婚妻給聽說了。”
冷嘲熱諷的聲音電話里傳過去,就好像是無形的巴掌一樣扇打著梁娉音。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打聽了這么長時間,就是摸準著姚映夕單獨的時間是上設計課的時候。
梁娉音挑中那個時間,就是打算刺激著姚映夕,沒有想到,今天接姚映夕電話的人既然是席遠辰。
她詫異的同時,還有些心虛。
席遠辰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跟我解除婚約的事情,我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我如果打算瞞著映夕,至于要這么做?”
梁娉音啞言,席遠辰再次開口:“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你,只是不想撕破臉皮,再打電話來騷擾映夕,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你知道我的手段,當然也知道你小姨在席家目前的地位。”
“你覺得她一個嫁給席至深二十多年,蛋都沒有下一個的人能抱住你,你就盡情的作死。”
撂下那句狠話,席遠辰就掛上了電話,徒留電話里的梁娉音整個人呆滯的站在原地保持著接電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