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姚映夕去到鐘恩明工作室的樓下,席遠辰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姚映夕也解開自己安全帶正要下去時,被席遠辰拉了回來,擁抱著。
姚映夕愣了愣,忍著不抬起垂放在身側的手。
席遠辰抱了她一會兒,才松開她:“等你下課了,我有話跟你說,上課的時候,要是梁娉音打電話給你,能不解就不解,要是說了什么,該怎么樣子反駁罵回去就該怎么做,知道嗎?”
姚映夕因為席遠辰那句有話說,想著席遠辰或許要告訴自己和梁娉音解除婚約的事情,心里舒坦了很多,她點著頭:“好,那你上班路上小心。”
席遠辰輕笑:“怎么辦,看著你就很想讓你跟著我去公司,可是沒辦法,你要去上課。”
他故意嘆了口氣。
姚映夕微微一笑,打開車門出去:“下午見,你又不是見不到我。”
關上前座的車門,姚映夕又打開后座的。
席遠辰出聲:“能見到,但又不能無時無刻,我會想你的。”
姚映夕按著箱子的手一抖,笑了笑,回答著他的話:“我也會想你。”
席遠辰看著姚映夕進入大廈之后才放心啟動車子離開。
她剛到工作室時,鐘恩明正好在設計部,跟員工說這話。
因為姚映夕沒有提前告訴他,自己今天要過來的事情,鐘恩明看到她的時候,愣怔了一下。
姚映夕微微笑:“Tom,你這詫異的眼神,讓我差點誤認以為是不是我幾天沒跟你見面,你不認識我了。”
鐘恩明笑了笑:“不,認識你是認識你,只不過非常驚訝辰,怎么會舍得放你今天來上班。”
姚映夕沒有回答,鐘恩明跟設計部的員工說了一句什么,就走了過來。
他邊走邊說著:“我還以為,你再過一個星期才來,畢竟辰和他那個未婚妻剛剛解除婚約,你倆要去度蜜月慶祝一下呢。”
聽到鐘恩明這么說,姚映夕有些詫異,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卻不知情那種被蒙在鼓里的難受感。
她沉默。
鐘恩明看著她,伸出食指:“別跟我說,你不知情這件事情,梁家昨天召開記者會那個架勢,仿佛全國上下都知道了,你卻不知情哦。”
姚映夕笑出聲:“想什么呢?梁家那么大的架勢,誰都知道了,按道理我怎么可能是不知情的那一個人。”
鐘恩明按著姚映夕抱著一個箱子,問著:“你手上是什么東西。”
姚映夕才恍然想起,他把箱子放在桌子上:“差點忘了,這是那段時間做出來的禮服,我不知道還缺著什么東西,拿過來你給我看看。”
鐘恩明笑著調侃:“我還以為昨天辰剛解除婚約,你倆今天就迅速去領了結婚證,箱子里面是喜糖,拿過來給我們發的。”
他故意表情有些失落的開口。
姚映夕笑了笑,沒有回答。
一上午,姚映夕和鐘恩明就在討論著禮服的事情,缺少著什么東西。
“設計很新穎,但是布料你選錯了,布料不要選得太嬌貴,這樣子實用性不大,雖然一般的禮服都是買一次穿過之后,不會再碰第二次,但你的設計,你要有自己的特點,比如可以弄一個拍賣會,拍賣禮服的慈善宴會等等。”
“有這個前提在,布料就要選擇實用性強些,但不能挑選的不了有實用性,沒有美感,或是跟設計圖的存在很大差異。”
姚映夕點著頭。
鐘恩明指出問題完,夸著姚映夕:“如果你不是想報商學院的話,我還是個人建議你去設計學院,你天生就是干服裝設計師的料,才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你就做出了這個作品。”
姚映夕微微一笑。
晚上四點鐘,不知道是席遠辰忘了還是太忙,姚映夕從鐘恩明工作室的大廈里出來,在門口就看到了修言正在跟人說這話。
似乎修言也無意看到了姚映夕,他跟人說完最后一句話,握完手,就朝姚映夕這邊走過來。
“你怎么在這里?”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完,修言笑了笑:“我公司在對面,送一個客戶下來,你呢?”
“我來這里上課。”
“設計?”
姚映夕點頭。修言開口:“很好,是跟一個叫Tom的人學的吧。”
姚映夕有些詫異:“你怎么知道?”
修言輕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連自己的老師都不認識的清楚啊。”
他看著姚映夕,忍著伸手摸她頭的沖動。
修言清楚自己一旦動手摸了一下姚映夕,姚映夕估計就會縮回去,好像想把跟自己的關系撇的越生疏越好。
姚映夕低頭笑了笑。
修言開口:“聽到席遠辰已經跟梁家那位大小姐解除了婚約,恭喜你,小夕,你等到了。”
這個祝福說出口時,修言覺得自己口腔里泛著苦澀,心里也是一樣,仿佛有些空了下來。
他不敢想象,就算知道將來姚映夕結婚,那個人或許不是他,會是席遠辰。
但修言不敢想,他清楚,一想自己心里仿佛要被挖空出一塊肉一樣。
他愛姚映夕,那種愛不是輕而易舉,而是珍而重之,顧慮過才敢喜歡。
“謝謝。”
不知道為什么,姚映夕聽到這家這些話,這些祝福時,沒有半點高興,反而心里更加沉重。席遠辰一天不告訴她,她的心里就越產生疙瘩,越會胡思亂想,或許席家要席遠辰娶另一個人,而席遠辰妻子的那個位置,絕對不是她的。
“你還要去哪里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喝杯咖啡,我們兩個站在這里說話,也不是辦法,太熱了。”
修言說著。
姚映夕看了一下四周,都沒有看到席遠辰的車來接著自己,猶豫了一下,她點頭:“好,我跟你去吧。”
她也很久沒有跟修言見面,也不好意思在拒絕,畢竟修言約了她好幾次。
修言點頭,忍不住的抬手摸了摸姚映夕的頭。
姚映夕愣怔,修言摸了時,也怔了怔,連忙道歉:“不好意思。”
他心里還是擔心姚映夕跟自己再次生疏到臉普通朋友都不如。愛是卑微的,愛一個就是如此卑微。
姚映夕搖頭,微微笑:“沒事,不用緊張。”
修言收回手,把手握成拳頭垂放在身側。
好像這樣子能留下手上的那點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