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并沒有看出姚映夕有哪里不對勁,只是覺得姚映夕身體不舒服,可能太累的原因,不大想說話。
翌日清晨,姚映夕早上七點鐘起床的時候,席遠辰還在睡著,手搭在她的身上,以一種護著人的姿勢把姚映夕摟在懷里。
姚映夕輕手輕腳的將席遠辰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
席遠辰睡得很沉,再加上跟姚映夕在一起之后,他身體上潛意識對姚映夕沒有那么防備,所以不會跟之前一樣,一有什么動靜就馬上起來。
姚映夕從床上下來,在浴室里洗漱之后,才下樓。
樓下阿姨,早就過來,正在收拾著客廳,看到姚映夕下來,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跟一下打著招呼:“姚小姐,早。”
姚映夕點點頭:“阿姨,早。”
阿姨繼續開口:“姚小姐,我弄完這個就去做早餐,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吃的?”
“阿姨,你今天去買菜了才過來嗎?”
阿姨點頭。
“那我去做吧,也不知道想吃什么。”
她坐著也是一樣,很久都沒有給席遠辰弄過早餐,她現在坐在沙發上,總是胡思亂想著席遠辰隱瞞自己跟梁娉音解除婚約的事情。
阿姨嘴唇挪動,想要拒絕,但姚映夕最先出聲:“坐著也無聊,我去弄弄,阿姨你心里不用有什么,我就是想下廚給先生弄個早飯。”
阿姨笑了笑。她本來是沒有打算想要制止姚映夕,只是想出聲:“姚小姐,要不要我去給你打下手。”
姚映夕搖頭:“不用了,你打掃著衛生就好。”
姚映夕往廚房的方向走,打開冰箱,里面什么東西都有,有一些可能是阿姨來上班的時候買的。
姚映夕從冰箱里拿出幾塊圖示放在盤子里,有拿著雞蛋和瘦肉和菜。
廚房里香味四溢時,席遠辰才從樓上下來,客廳里并沒有人,阿姨在樓下的衛生間里拿著臟衣服放在洗衣機里。
她沒有去看衛生間的方向,而是廚房的動靜,還有傳來的香味走了過去。
姚映夕身上系著圍裙,背對他的方向,切著東西。
席遠辰輕聲過去,從后面抱著她。
后背貼到一個身體的時候,姚映夕嚇了一大跳,看到自己身后的席遠辰時,笑了笑:“做什么,嚇我一跳。”
席遠辰笑了笑,親了親她的頭頂,問著她:“做了什么?怎么這么香?”
姚映夕回答:“三明治和瘦肉粥。”
就算心里很煩躁,心里暗暗的生著席遠辰的氣,但姚映夕一想到她胃不好,做什么還是要顧慮到席遠辰的身體健康。
席遠辰抱了姚映夕一會兒,松開手,從消毒柜里拿出碗清洗著,才遞給姚映夕。
兩個人吃完飯是早上八點多,一般平常姚映夕十點鐘才上課,但今天姚映夕最先出聲:“我們待會兒就走吧。”
想要查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不過才八點多,以為姚映夕提前去,怕自己等到九點多出發的時候,耽誤了公司的事情。
他出聲:“今天公司沒有什么事情,不著急過去,我們九點多再走。”
席遠辰這么說,姚映夕也只能妥協。
她走去更衣室找出了一個之前裝禮服的箱子出來,往自己的工作間走。
席遠辰看著她忙活著,跟在她后面,一邊問著:“拿箱子做什么?”
姚映夕邊打開門,邊回答:“我想把禮服拿去工作室,到時候讓Tom幫我看看,哪里需要修改的。”
設計草稿,并沒有給Tom看過,她就將成品做了出來,想著給Tom看,能指出不足的地方。
席遠辰想上去幫忙,被姚映夕伸手攔住:“不用了,席先生,我自己來。”
禮服用的布料非常嬌貴,再加上有些地方是姚映夕純手工秀的,雖然還沒有弄完,但是如果一點差了,也修改不了,只能全部弄開,再繼續做。
席遠辰不是傻子,往常有需要不會跟今天這樣子跟自己說話,他總覺得姚映夕今天雖然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很多事情都在刻意躲著自己。
比如吃早餐的時候,又比如提出想要提前去工作室,還有現在。
“映夕,有什么事情,我想讓你跟我說說。”
那種刻意躲著自己的感覺,讓席遠辰心里不舒服。
姚映夕放著禮服的手一頓,她沒有抬眸起來,而是繼續做著自己是手里的事情,一邊淡淡說:“能有什么事情,沒有跟你說?”
席遠辰蹲了下來,握著她蓋上盒子的手:“我能感覺到你有事情瞞著我,但是具體什么我猜不出來,所以需要你跟我說。”
姚映夕把自己的手從席遠辰手里抽了出來,扛著箱子放到桌子上。
席遠辰說:“你是不是還因為昨晚的事情,心里難受著?”
“沒有,你別亂想。”
“那因為什么事情?”
“沒什么事情瞞著你。”
姚映夕拿起箱子,邊回答著,她沒有敢抬頭看著席遠辰。
“如果沒有,我需要你看著我的眼睛說。”
席遠辰出聲。
姚映夕對不依不饒的說著,本來很煩躁的心,一下子更加暴躁了起來,她抬起頭,蹙著眉頭,脾氣急了起來“都說了沒有沒有,你能不能別那么煩人,你讓我有事情告訴你,那你呢?你有什么事情馬上告訴我了嗎?”
姚映夕胡亂的發了一通脾氣之后,也靜了下來。
席遠辰看著她,伸手想要碰著她。
姚映夕后退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扶著額頭:“席先生,你別碰我,你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下,剛才的事情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這兩天心情莫名的煩躁,沒有事情瞞著你,別亂想。”
席遠辰停在半空的手,最后還是落在了姚映夕的頭上,他揉了揉她的頭發:“嗯,是我的錯,不依不饒的問著,不問了,但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
姚映夕淡淡的嗯了一聲。
一直到出門,兩個人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席遠辰一直看著姚映夕,三翻四次很想開口跟她說自己跟梁娉音已經解除了婚約的事情,要是梁娉音打電話跟她說了什么,不用在意,但話在唇邊,卻遲遲落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