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遠辰輕笑出聲,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洗漱了沒?”
姚映夕點頭。
席遠辰拉著她躺下:“那睡吧,我去洗澡。”
說著,他從床上下來,姚映夕看著他的身影走進浴室,嘴角微微勾起。
心情此時此刻也愉悅了起來。
她躺在床上,心情亢奮,半點困意都沒有。
席遠辰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姚映夕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視線一直從他出浴室的時候,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熾熱,又帶著情愫。
席遠辰邊擦著頭發,邊說:“你再這樣子繼續看著,我可不保證我能克制住,不做出禽獸的事情來。”
他半開玩笑半調侃的警告。
姚映夕后知后覺,臉色一下子漲紅起來,連忙躲閃著席遠辰的目光,但最后不知不覺還是將視線放回席遠辰身上。
席遠辰神色溫柔,眼神寵溺的看著她,走到床上摸了摸她的頭:“怎么還沒有睡?”
“想等你,有話跟你說。”
席遠辰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有什么話,明天說也不一樣。”
姚映夕搖頭:“那不一樣,深夜里的話,最動人,也最深情。”
席遠辰輕笑,挪掖:“那你是有什么最深情的話,想要跟我說嗎?”
姚映夕頓了頓,才說出口:“有很多,你摸著就能感覺到。”
她反握著席遠辰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席遠辰感覺到她的心臟砰砰的跳著,他俯身靠在姚映夕的懷里,耳朵貼著她的心房。
姚映夕垂眸看著他,他也抬頭看著姚映夕。兩個人視線交融互相纏綿。
席遠辰伸手扣著她的后腦勺,讓她整個人壓下,溫軟的唇繼而落下。
席遠辰吸吮著她的下唇,仿佛想要將她整個人生吞入腹一樣。
姚映夕此時的肚子叫了起來,席遠辰狠狠的親了她一下,才放開。
姚映夕害羞的紅著臉頰,不敢看席遠辰。
席遠辰從她身上起身:“晚飯沒吃,不餓才怪。”
姚映夕沉默,席遠辰站在床邊,張著手:“我抱你下去,你負責做宵夜,好不好?”
姚映夕抬眸,點點頭。
席遠辰抄著她的小腿肚,一只手摟著她的后背,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姚映夕連忙摟著他的脖子,席遠辰看著她的腳背,還是有些心疼。
“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跟我說,都要問我,我都說了多少次,不要憋在心里。”
他的視線放在她的腳上:“如果你及時打電話給我,也不會受傷。”
姚映夕摟著他的脖子更緊,額頭貼著她的下巴:“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下次一定什么都問你。”
席遠辰沉默,將她抱下樓,兩個人都沒有吃完飯,饒是席遠辰的忍耐力強,才能忍著。
他將姚映夕放在冰箱前,打開冰箱:“想要吃什么?”
可能知道兩個人不肯吃完飯的原因,阿姨去超市買了一堆菜,把冰箱塞的滿滿的,什么都有,姚映夕看著里面的東西,突然很想做炒面。
她伸手想要將面條拿出來,伸手好幾次都夠不著。
席遠辰站在身旁,看了好幾次,就是不幫忙,等著姚映夕開口。
姚映夕伸手了三次,還是夠不著之后,只好轉頭,眼神看著席遠辰求助:“席先生,我們做炒面,你幫我把面條拿下來吧。”
席遠辰瞥了她一眼:“可以幫忙,但你開口的太遲,要有點懲罰才行。”
姚映夕皺了皺眉:“什么懲罰?”
席遠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你請我一下,我什么忙都幫。”
聽到這個,姚映夕嘴角微微上揚,看著席遠辰勢在必得的模樣,她也有興趣想跟不隨席遠辰的意。
“不親,反正不是我一個人吃。”
她怕親著親著,兩個人會親出火來,先別說席遠辰會不會克制住,她自己也是人,也有性欲。
有時候席遠辰想的,她也想。席遠辰能克制,但是她克制不住。
席遠辰瞥著她,眼神帶著戲謔:“可以,反正餓肚子的是你,肚子會叫的也是你。”
不提還好,姚映夕臉皮本來就薄,聽他這么說,臉頰也紅了起來。
她轉頭,快速的在席遠辰的臉上親了一下。
席遠辰存心要逗她:“不響不算。”
姚映夕聽著這話,感覺有點像大人哄騙小孩子親自己,不響不算。
姚映夕咬咬牙,再次‘啵’的一聲,親在席遠辰的臉上。
席遠辰一下子笑了起來,伸手幫姚映夕把面條拿了下來。其實姚映夕是夠得著,但她的腳受傷了,所以墊不起來,所以才夠不著。
姚映夕接過面條,放在一邊,又從里面拿出了肉,還有蔬菜和花貝,以及雞蛋。
席遠辰就站在他身旁,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切著東西,燒著開水下面。
席遠辰的眼睛一直放在姚映夕身上,看著她忙活,心里被填滿般。
他一直想要的是,回到家時,有飯吃,不是傭人做的,而是自己愛的人,也愛自己的那個人,親手做的。
一頓炒面做完,姚映夕打了一大碗給席遠辰,給自己一小碗。
又弄了兩杯蜂蜜水。
而站在身旁的席遠辰,負責端出去,負責抱姚映夕出去坐在餐桌上。
兩個人面對面吃著東西,偶爾抬起頭相視一笑。
姚映夕吃了一半,抬眸問著席遠辰:“怎么樣?我的手藝不錯吧。”
她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水,笑著對席遠辰說著。
席遠辰也笑著點頭:“對,很好吃,我在想自己是中了什么獎,撿了你這么一個寶貝,這么聰明。”
姚映夕笑著,吃完宵夜,席遠辰收拾著桌子上的碗放到洗碗機里。
他從廚房里出來,抱著姚映夕上樓。
“腳痛不痛”
姚映夕搖頭:“不是很痛,沒事的,不用擔心。”
席遠辰打開房門,把她放在床上后,坐在她身旁,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溫熱帶著薄繭的大掌撫摸上姚映夕的腳背,動作很輕,仿佛手里的是稀世珍寶一樣,舍不得用力。
“我拿點藥水擦一下邊緣,再去找找燙傷膏,你等一下。”
說著,他從床上起身,走到床尾,將藥膏拿起來,再回到床上。
涼涼的藥膏擠到姚映夕的腳背上,他的手剛一放下,姚映夕怕疼,想要縮回來,席遠辰及時的抓住了她的腳:“我動作輕點,擦藥才能好。”
姚映夕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頭。不是不相信席遠辰,而是人潛意識的都是怕疼。